小院門口。
那名叫吳鼎的矮個(gè)男子,嘴里吐著污言穢語,罵罵咧咧。
顯然有些惱羞成怒。
在他身后,還站著另外幾名青年。
羅裳和紫霞仙子站在門里,皆冷著臉,一言不發(fā)。
洛青舟從屋里走出,來到了兩人的身后,問道:「怎么了?」
兩人還未答話。
那名叫吳鼎的男子便突然冷笑一聲道:「難怪不肯出去,我倒是忘記了,你這屋里還住著一個(gè)小白臉。嘖嘖,天天躲在屋里,跟這小子顛鸞倒鳳日夜***是吧?」
紫霞仙子突然冷聲道:「是又如何?怎么,羨慕嫉妒恨?」
吳鼎臉上的肌肉一抽,頓時(shí)咬牙怒罵道:「果然是個(gè)不知廉恥的***!你們大炎的女人,都是這般***嗎?」
【鑒于大環(huán)境如此,
紫霞仙子冷笑道:「至少沒有你這般不要臉!又矮又丑,長得像是癩蛤蟆一般,也想約本宗主出去逛街?你就沒有一點(diǎn)自知之明嗎?」
吳鼎頓時(shí)氣的臉色鐵青,身上衣袍「嘩」地一聲鼓脹起來,獵獵作響,咬著牙道:「小***,你是在找死嗎?」
紫霞仙子瞇了瞇眸子,身上紅裙飛揚(yáng),正要說話時(shí),洛青舟握住了她的拳頭,開口道:「師父,算了,少說兩句!
紫霞仙子一怔,拳頭上微微閃爍的拳芒,頓時(shí)熄滅。
「師父?」
吳鼎一聽,頓時(shí)滿臉冷笑道:「原來還是一對師徒。嘖嘖,師徒之間竟然做出那等茍且齷齪之事,你們大炎的風(fēng)俗,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啊!
此話一出。
他身后的那幾名青年,皆看著眼前這對年輕的師徒,玩味地笑了起來。
「砰!」
洛青舟直接關(guān)了門,插上了門栓。
「嘖嘖,大炎這些宗門,玩的還真是花啊!
「可不是嘛,一個(gè)個(gè)看著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沒想到都這般***,連自家弟子都不放過,哈哈哈……」
「那小子還真是享盡齊人之福啊,那間小院里可是住著不少姿色不錯(cuò)的女子……不過看著是真慫,一聲都不敢吭,哈哈……」
「吳師兄,走吧,外面女人多的是……」
「我呸!這等不知廉恥的******,只怕早已經(jīng)臟的像是茅廁一樣了,老子才看不上呢!走,去逍遙樓玩去!」
外面的議論聲和叫罵聲,漸漸遠(yuǎn)去。
門里安靜了片刻。
羅裳忍不住開口道:「飛揚(yáng),雖然我們大炎弱小,但剛剛他們實(shí)在欺人太甚,一直辱罵紫霞,我們不能……」
「我知道!
洛青舟看向她,一臉平靜:「沒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畢竟……算了,就當(dāng)這件事沒發(fā)生過吧!
他沒有再多說,轉(zhuǎn)身走向屋里。
在背對著兩人時(shí),他的眸中露出了兩道寒芒。
「那怎么行!」
這時(shí),紫霞仙子突然在他背后開口道:「明明就是發(fā)生了,怎么能當(dāng)作沒有發(fā)生呢?」
洛青舟腳步一頓。
紫霞仙子道:「飛揚(yáng),你剛剛明明握住為師的小手了,大家都看到了,你再狡辯也是沒有用的!」
洛青舟沒有再理她,快步進(jìn)了屋里。
羅裳在小院里怔了怔,道:「紫霞,你就一點(diǎn)不生氣?」
紫霞仙子看向她道:「生誰的氣?」
羅裳道:「你家弟子啊,他好像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你。」
隨即又低聲道:「如果是
清竹,估計(jì)他就已經(jīng)動手去教訓(xùn)那個(gè)混蛋了。」
紫霞仙子聽到她提起清竹,頓時(shí)腦袋一垂,嘆息一聲:「哎,我可不能跟我家?guī)熋帽取吘谷思覂床豢蓳跄亍!?br>
過了片刻。
羅裳也跟著嘆了一口氣,道:「其實(shí)飛揚(yáng)做的對。這個(gè)時(shí)候,我們除了忍讓,的確沒有別的辦法。如果真要沖動動手,我們只怕會更加狼狽!
紫霞仙子沒有再說話,進(jìn)了屋里。
房間里。
令狐清竹獨(dú)自坐在角落里,正在安靜修煉。
紫霞仙子關(guān)了門,看向她,幽幽地道:「師妹,剛剛有壞人欺負(fù)我,你怎么不出去幫我?你現(xiàn)在可是大宗師了!
令狐清竹依舊閉著雙眼,過了片刻,方開口道:「他不是出去了嗎?」
紫霞仙子撅了撅嘴:「可是他不幫我出氣,還勸我算了!
令狐清竹緩緩睜開眼,看著她道:「我也覺得該算了!
紫霞仙子立刻走到她旁邊蹲下,道:「可是,那個(gè)壞人罵我不知廉恥,還污蔑我和飛揚(yáng)每天都躲在屋里顛鸞倒鳳夜夜恩愛呢!
說到此,她有些委屈:「明明不是我嘛,明明是你……好處讓你享了,污名卻讓我背,我……我不服!
令狐清竹重新閉上了眼睛,面無表情地道:「我沒有!
隔壁房間。
洛青舟插上了房門后,直接鉆入地底,消失不見。
吳鼎帶著五名縹緲仙宗的青年,出了府邸后,就輕車熟路地穿過幾條街道,來到了一座青樓。
無論是在和平的時(shí)候,還是在戰(zhàn)亂的時(shí)候,青樓的生意永遠(yuǎn)都是最好的。
而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高高在上的仙宗弟子,他們都有欲望和需求。
特別是每日修煉,精力旺盛的修煉者。
他們也是人,也需要發(fā)泄。
當(dāng)然,青樓中不是只有男女之間的那點(diǎn)事,還有許多有趣的節(jié)目。
這年頭,沒點(diǎn)才藝,想留在青樓都難。
畢竟常年兵荒馬亂,邊境又有妖族入侵,許多百姓早已吃不上飯了。
能有個(gè)吃飯的地方,許多人都是求之不得。
幾人進(jìn)了青樓后,立刻被濃妝艷抹的老鴇熱情地迎了上去。
吳鼎與其他人說了一聲,便迫不及待地上了二樓。
早有幾名女子在二樓看到,立刻在樓梯口花枝招展地迎接。
吳鼎上了樓,目光在幾名女子身上掃了一圈,心頭暗暗罵了一句「一群胭脂俗粉」,繼續(xù)向前走去。
他直接穿過長廊,進(jìn)了最里面的房間。
不一會兒,里面便傳來了一名女子的驚呼聲:「吳公子,您怎么來了?實(shí)在抱歉,奴家今日有其他客人……」
「。∧阋墒裁?老子是蒼山宗的……嗷!」
屋里突然又響起了一名男子的慘叫聲,隨即一名大漢捂著臉,踉踉蹌蹌地逃了出來。
「草你大爺!老子剛開始……你給老子等著!」
大漢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怒罵著離開。
房間里。
吳鼎看著床上的女子,陰沉著臉喝道:「去洗澡去,洗干凈點(diǎn)!」
說罷,手一揚(yáng),一袋金幣落在了床上。
那名女子立刻拿起金幣,光熘熘地下了床,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滿臉討好地道:「吳公子稍等,奴家很快就來!」
說完,她連忙抱著金幣,喜滋滋地跑了出去。
吳鼎看著她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抹鄙夷之色,隨即在椅子上坐下,忍不住罵道:「一群***!大炎的女人,都是
這般***骯臟,要不是老子這幾日修煉憋急了,哼……」
他端起桌上的酒壺,倒了一杯酒,正端起酒杯要喝時(shí),又嫌棄地把酒杯扔掉。
「哐當(dāng)……」
酒杯歪倒在了桌子上,酒水頓時(shí)流淌了出來。
他滿臉陰沉,心頭煩躁,想到剛剛在府中被那位女宗主當(dāng)眾拒絕和羞辱的事情,頓時(shí)握緊了拳頭。
「***,竟敢罵老子是又丑又矮的癩蛤蟆!你等著,只要你還在這臨秋城中,你就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誰?」
突然,他臉色一變,勐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上勁風(fēng)瞬間出現(xiàn),目光看向了窗口。
但窗口空空,什么都沒有。
他愣了一下,正要抬起腳步走過去時(shí),身后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找死!
吳鼎臉色大變,體內(nèi)元?dú)馑查g洶涌而出,身影一閃,便要從窗口掠出。
誰知正在此時(shí),身后突然伸來一只手,竟無視他的護(hù)體勁風(fēng)和護(hù)體光罩,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雙腳已經(jīng)離地,只差半秒就要掠出去了!
然而此時(shí),他卻定格在了那里,再也無法前進(jìn)一步。
他勐然怒吼一聲,轉(zhuǎn)身就是一拳。
「卡!」
這時(shí),掐著他脖子的手突然用力,一聲脆響,直接捏斷了他的脖骨。
一股劇痛驟然襲來!
吳鼎頓時(shí)疼的渾身一震,體內(nèi)洶涌而起的元?dú)馑查g開始紊亂,消退了下去。
而他剛要打出的拳頭,也突然沒了力氣,垂落了下去。
「你……你……」
他依舊可以發(fā)出聲音,但卻已經(jīng)無法完整地說出話來。
身后掐著他脖子的人,直接帶著他鉆入地底,來到了下面的空空的房間,隨即又鉆入地底,進(jìn)入了漆黑的土壤。
一路疾行。
吳鼎瞪大眼睛,想要看清偷襲之人,脖子卻無法動彈。
他想要反抗,更是沒有了力氣。
他心頭驚恐至極,褲子竟然很快濕了。
洛青舟帶著他一路疾行,很快出了城,來到了林秋城東邊城外的荒野地底。
這時(shí),四周突然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密密麻麻的樹根,宛若一條條黑色的蟒蛇,從四周的黑暗中爬出,向著兩人快速爬來。
洛青舟停了下來,直接把他扔在了地上。
吳鼎剛落在地上,立刻身子一躍,跳了起來,正要忍著劇痛逃跑時(shí),「轟」地一聲,洛青舟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直接把他砸的腦袋一揚(yáng),倒在了地上。
更大的劇痛,如撕心裂肺一般襲來!
吳鼎張大嘴巴,嗓子里發(fā)出了一聲凄厲而嘶啞的慘叫。
他的整個(gè)臉頰竟然塌陷了下去!
「啊啊……」
他忍著劇痛,緩慢又從地上爬了起來。
誰知他剛哆哆嗦嗦站起來,洛青舟勐然一腳踢在了他的膝蓋上。
「砰!」
「卡!」
吳鼎的膝蓋頓時(shí)碎裂,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他嗓子里再次發(fā)出了一聲嘶啞的慘叫,抬頭看去,終于看清了眼前的偷襲者。
「你……是你……你……」
「砰!」
洛青舟又一拳上去,直接把他的整個(gè)胸部砸的凹陷了進(jìn)去。
「啊——」
吳鼎頓時(shí)張大嘴巴,疼的眼前一黑,差點(diǎn)暈死了過去。
「砰!」
洛青舟又一腳下去,直接踢
碎了他另一只腿上的膝蓋,隨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喀察」一聲,直接把他的整條胳膊給擰了下來!
「啊——」
吳鼎凄厲慘叫,疼的睜大嘴巴,瞪大眼睛,全身哆嗦。
這時(shí),四周的黑色樹根,已經(jīng)扭曲著爬了過來。
它們似乎嗅到了鮮血的味道,突然變得更加興奮起來,快速爬到了近處。
洛青舟后退了幾步,身上忽地亮起了電弧。
幾條樹根不知死活,向著他爬了過來,瞬間被雷電擊打地灰飛煙滅。
其他樹根見此,慌忙后退。
而爬向吳鼎的那些樹根,則興奮不已,開始纏繞著他的身子。
吳鼎嚇的張大嘴巴,嗓子里發(fā)出了驚恐而絕望的「嗬嗬」聲……
尖銳的樹根開始鉆入他的身體,甚至從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中鉆了進(jìn)去,直接貫穿了他的整個(gè)身體……
接著,一縷黑色的魔氣,開始從他身上升起。
他突然渾身一震,瞪圓雙眼,開始劇烈哆嗦起來。
但片刻后,那幾條貫穿他腦袋的樹根,讓他滅掉了他最后的一絲意識。
樹根中開始釋放出了大量的魔氣。
魔氣很快占據(jù)了他的身體,甚至他來不及逃出的神魂。
他的眼中,鼻子里,嘴巴里,全身各個(gè)毛孔里,開始不斷地向外飄著黑色的魔氣。
突然,他瞪圓的眼睛變成了猩紅色!
隨即,他身子顫抖了幾下,然后,竟然肢體僵硬地從地上緩緩地爬了起來。
洛青舟臉色平靜無波地看著他,釋放出了自己的氣息。
「嗷——」
他突然吼叫一聲,宛若一道野獸般撲了過來。
「滋……」
洛青舟的拳頭上,亮起了一道紫色的雷電。
在他撲過來的一瞬間,勐然砸在了他的胸膛!
拳芒帶著雷電,鉆入了他的身體,瞬間在他的體內(nèi)爆炸而開!
「轟!」
他的整個(gè)身體與神魂,皆在爆炸的雷電中,化為了灰盡!
同時(shí),一股強(qiáng)大的魔氣在他消失的地方出現(xiàn),隨即,快速鉆入了洛青舟的身體,瞬間化為了一股洶涌澎湃的精純元?dú)猓?br>
分神境后期修煉者變成的魔人,果然非同凡響!
他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痛快地感受著體內(nèi)剛剛增加的那股澎湃元?dú)狻?br>
爽!
這一刻,他心頭暗暗決定下來。
這樣的修煉者,與魔人又有何異?
所以,還等什么?
殺!
繼續(xù)獵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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