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恨不得一頭撞死
唐曉聞言,眼睛里露出喜悅的光芒。
師父醫(yī)術驚人!
能把太上皇從鬼門關救回來!
所以,她說母親無大礙,能夠償命百歲,母親就一定能。
唐曉抱起昏迷不醒的唐夫人,欲跟蘇輕月回去。
“老爺……唐家的錢……不能讓……唐曉帶走……”琴瀅忍著痛苦,對唐永才說道。
唐曉人可以走!
但是,他絕不能把錢帶走。
唐永才老臉掛了彩,心中怨憤唐夫人,聽到琴瀅的話,他毫不猶豫的攔住唐曉,氣憤的說道:“把剩下的錢交出來,那些是我兢兢業(yè)業(yè)的俸祿,你沒資格帶走!
唐曉對唐永才失望透頂,從懷中剩下的銀票,丟給唐永才。
幾張零散的銀票,每張不足百兩。
琴瀅看到這點錢,不顧身上的疼痛,大叫起來:“不可能!絕不可能這點錢!唐曉,你把私藏的錢,全部交出來!否則,別想走出唐家!
唐永才也覺得不可能!幾張銀票加起來,總共才小幾百兩。
琴瀅說的沒錯!
一定是唐曉私藏了。
“把錢全部交出來!”唐永才沉著臉說道。
唐曉看到唐永才這幅德行,失望的心已經(jīng)開始麻木,他拿出賬本,丟給唐永才:“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所以我記了賬,拿去看吧!賬本里記得清清楚楚!”
唐永才捏著賬本,看到唐曉抱著唐夫人離開,他憤怒的說道:“如果你的賬不對,無論你去什么地方,我都會討要回來,那是我的俸祿,你這不孝子,休想貪污我的俸祿!
蘇輕月狠狠皺眉,實在聽不下去,冷聲說道:“唐曉若是拿走你一分錢,我雙倍奉還!你這渣爹可滿意?”
唐永才被罵渣爹,心中怒氣滾滾,唐家的事情,跟蘇輕月有什么關系?用得著她多管閑事?
不等他開口。
琴瀅搶著說:“蘇輕月,這可是你說的,別后悔!
蘇輕月目光落在琴瀅身上,淡淡的說道:“對,我說的,從今往后,我是唐曉師父,他的一切,由我承擔。但是,琴瀅,我可警告你,別想用邪門歪道,打我錢的主意,我可不是吃素的!
琴瀅眼神閃了閃,她是打算狠狠的敲蘇輕月一筆,卻被蘇輕月識破了。
沒關系!
她就不信,唐曉沒有多拿一分。
相府積累了那么多財富,唐曉離開的時候,拿走了那么多,他肯定私吞了很多!
只要把他私吞的把柄找到,她就可以問蘇輕月要錢。
她一定要蘇輕月傾家蕩產(chǎn),為今天的決定悔恨終生。
“唐曉,你和你母親離開唐家,就再也不是唐家人!你的母親,被我休了!”唐永才對著唐曉離開的背影大聲吼道。
休了!
唐曉看著昏迷不醒的母親,心臟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母親若是聽到父親這般決絕的話,她該有多痛?
一只手,溫柔的拍了拍唐曉的肩膀。
唐曉側(cè)眸,對上蘇輕月溫暖的明眸。
“你母親沒有犯錯!他沒有資格休掉你的母親,做錯的人是他,我會進宮,求太上皇幫你母親做主,賜他們和離書!碧茣缘哪赣H的父親,曾為太上皇效力,亦是太上皇的得力干將。
太上皇若是看到唐曉母親落得這般地步,會念及舊情,賜下和離書的。
一股暖意,在唐曉的心頭蔓延,他動容的看著身邊絕美的女子,腦中閃過她剛才說的話:從今往后,我是唐曉師父,他的一切,由我承擔。
此刻!
絕美女子洞悉他心中的疼痛與傷口,又站出來,用溫柔的眼神和行動,撫去他的疼痛,治愈他的傷口。唐曉何德何能?能遇到這般重情重義的師父?
他此生……絕不負她。
**********
唐永才和琴瀅對了賬本。
唐曉記得賬清清楚楚,每一個賬目,就算是沒有看過這個賬本的唐永才,都能激起一些回憶。
唐永才此刻才發(fā)現(xiàn),賬目最大的并不是唐夫人用的藥材和補品。
而是琴瀅和唐燕臻的吃喝用度。
他們離開相府,琴瀅就從唐曉那兒要走了五千兩,帶著唐燕臻去京城最好的店鋪做衣裳,而且琴瀅還帶回來一個廚子,那廚子的月銀就是五十兩,一日三餐的伙食更是夸張,足有五百兩。
廚子和一日三餐的錢,都是由唐曉支付。唐永才驚到了,他以為稀疏平常的飯菜,卻要五百兩。
這樣的日子,足足維持了將近一個月。
一個月期間,琴瀅總是各種理由,找唐曉要錢。
唐曉賬本寫到:勸而不聽,只能給琴姨娘。
唐永才臉色鐵青的看向琴瀅。
琴瀅一驚,委屈巴巴的說道:“相府的好日子過慣了!我和臻兒一時間,都無法適應差日子,所以……我也沒想到會花出去這么多!”
唐永才真是要被琴瀅氣死。
琴瀅吃穿用度,全部算在一起,一個月就用了將近十萬兩。
唐曉從相府帶出來的大概是十五萬兩。
唐永才發(fā)現(xiàn),除去唐夫人治病和補品錢,唐曉幾乎都不用錢。唐永才忽然有些隱隱后悔,他不該那樣對唐曉。
他真的不知道,這些錢幾乎都是琴瀅和唐燕臻用出去的。
“我的俸祿也不過才幾百兩一個月,你一個月和臻兒就花出去十萬兩!你瘋了嗎?”唐永才忍不住怒道。
“老爺,你怪我和臻兒花錢多?”琴瀅難以置信:“可我當初也是這么花錢的,你從來都沒有說過,現(xiàn)在你卻責怪我?”
唐永才驚了驚:“你哪來的這么多錢?”
“憑你的俸祿,自然是沒有這么多錢的,但是你是位高權重的相爺,他們捧著無數(shù)金銀,踏破門檻的往相府送,我?guī)屠蠣斦諉稳樟,老爺,我可比你聰明多了,若是沒有我,相府也的庫房也不可能有十五萬兩,都是我的功勞,現(xiàn)在我和臻兒不過用了十萬兩,老爺就惡言相向!”琴瀅心生不滿,唐夫人能過上好日子,也得感激她。
唐永才忽然想到,琴瀅隔三差五,就在他的耳邊吹枕邊風,讓他舉薦英年才俊,原來都是收了人家好處的。
唐永才憤怒不已,一個耳光,打在琴瀅的臉上:“你為什么要瞞著我,做這些事?”
皇宮最痛恨后宮涉政,唐永才是相國,亦痛恨后院涉政,尤其是這種以撈錢為目的的涉政,她置他于何地?
那些所謂的“英年才俊”,肯花錢買官,必然都是草包。
唐永才想到自己舉薦了那么多草包,恨不得一頭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