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先幫我解毒?
蜀王府。
蕙曦坐在銅鏡前,臉上畫著艷麗的妝容,她眼中布滿了怨恨和痛楚,手指緊緊的捏著一根珠釵,似捏著仇人般,想要將其狠狠的捏碎。
“憑什么要把我嫁去大漠?我是嬌貴的蕙曦郡主,那種漫天黃沙的荒涼,蠻夷之地,叫本郡主去了,怎么活的下去?還有那東夷王,都已經(jīng)是五十多歲的老頭了,他有什么資格糟踐本郡主?”
“奴婢聽說東夷吃生肉,飲鮮血,他們視妻妾如衣服,可以隨意的賞賜給下屬,郡主……您不要嫁到那種地方去!嗚嗚嗚……”婢女哭的稀里嘩啦。她是蕙曦郡主的貼身婢女,倘若蕙曦出嫁,她肯定會成為陪嫁丫鬟,跟著去東夷的,像她這種身份低微的丫鬟,很有可能當(dāng)天去了,就會東夷的男人給強暴了。
蕙曦郡主渾身寒惡,傳聞東夷王娶一個,死一個,至今連個子嗣都沒有,該不會是東夷王把妻子,賞賜給了下屬?讓下屬活活玩死了吧?
蕙曦郡主心臟狠狠的顫了顫,眼中的恨意,愈發(fā)濃烈,若是換做以前,父王和母妃就是豁出性命,也不可能把她嫁去蠻夷,就是因為母妃懷了身孕,才會對她的死活不聞不問。
蠻夷來求娶,父王甚至愿意把她嫁到那種可怕的地方。
然而!這一切的作俑者,都是蘇輕月。
要不是蘇輕月,母妃怎么可能懷上骨肉?
她也還是蜀王府唯一的掌上明珠,絕無可能嫁到蠻夷那種鬼地方。珠釵刺破蕙曦郡主的指尖,她吃痛的皺眉,卻沒有丟掉珠釵,而是體會著指尖的刺痛感,這遠(yuǎn)不及她心中痛楚的萬分之一。
蘇、輕、月……本郡主絕不會放過你。
過了半響,蕙曦郡主把染血的珠釵交給丫鬟,冷毒的說道:“你去告訴東夷使臣,有人想要害本郡主,要是他能帶人幫本郡主殺了蘇輕月,本郡主嫁給東夷王,就會讓東夷王封賞他們!
丫鬟拿帕子,接過染血的珠釵,通紅的眼睛,含著淚水:“郡主,您真的要嫁給東夷王?”
蕙曦郡主眼中含著毒光:“他們要能殺了蘇輕月,本郡主嫁給東夷王,心中也是快活的,他們要是沒能殺了蘇輕月,就會被蘇輕月殺死,到時候東夷王怪罪,就會強娶蘇輕月,盡情折磨!
無論哪一樣,她都是贏家。
哈哈哈……**********
馬車行駛在去往神醫(yī)門的途中。
蘇輕月?lián)е钴巸,闔目小息,喬繆則是坐在母子對面的位置,搖頭晃腦的打著瞌睡。
嗖!嗖!嗖!
數(shù)只箭矢,破空射向馬車。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以至于夜冥發(fā)現(xiàn)危險,遲了半拍,他手中的巨劍,也僅能幫馬車擋去一部分箭矢。
然而……
夜冥腦中忽然閃過一道莫名的想法,這情景似乎曾經(jīng),他經(jīng)歷過一般。
可是具體在何處經(jīng)歷?他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箭矢射進馬車。
蘇輕月猛然睜開眼眸,看到飛來的箭矢,她瞳孔猛縮,倏然把祁軒兒護到身后,她手指用力扯下馬車的車簾,揮向飛來的箭矢。
同時,又對渾渾噩噩的喬繆大喊:“喬繆,小心箭矢!
喬繆驚醒:“什么箭矢?”
他話音剛落,飛來的利箭,就扎入他的手臂。
喬繆痛苦的擰著眉,再一看自己的手臂,流出的是黑色血液,他面色大驚:“箭頭有毒……還來?”
又?jǐn)?shù)只箭矢,從不遠(yuǎn)處射來,喬繆是從沒有窗簾的車窗中,看到了這番可怖的景象。
一道挺拔的黑影,擋住了車窗,他手握巨劍,箭矢飛來,全部被巨劍斬斷。
喬繆聽到箭矢掉落的聲音,又說了一聲:“!還好帶了夜冥同行!不然我們今天都要把性命交代在這兒!彼蠡诹耍
祁宸去月府的時候,他就應(yīng)該幫著祁宸,勸說蘇輕月,讓祁宸也能陪著同行。
祁宸不就是想要陪著蘇輕月去神醫(yī)門嗎?
多幾個保鏢,保護他們,這不是好事兒?
箭矢斷裂,躲在暗處的人,又改變了方向,在夜冥的反面,對著車廂猛射箭矢。
夜冥耳朵微動,辨別出箭矢的方向,他飛身而起,宛如一只飛天大蝙蝠,手中的巨劍,猛然砍斷飛來的箭矢。
他運氣立在半空,神色肅殺的看著四周,聽到車廂內(nèi)的動靜,他說:“你們不用出來,安心的待在馬車中,有我在,他們傷不到你們!
喬繆苦逼的看著蘇輕月:“我中箭了,這個毒好像挺厲害的,我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
蘇輕月對夜冥的修為,很有信心,從他能跟祁渣狗過招,把祁渣狗振開,就能看出,夜冥的修為絕對不低。
如此!軒兒在車廂中,就不會有危險。
蘇輕月看了看喬繆的傷口,箭矢又倒刺,她不能就這么拔出來,可是箭矢留在喬繆的手臂上,只會讓毒蔓延的更快,她頓時做了一個決定。
“喬繆,你閉上眼睛,我先幫你取出箭頭!
她從空間中拿出一針麻醉,還有一個鋒利的手術(shù)刀。
喬繆見狀,眼睛圓睜:“你……你你……要用這把刀,割開我的肉取箭頭?”
蘇輕月道:“不然呢?”
喬繆害怕極了:“那得多痛啊!你有沒有別的辦法?先幫我解毒?這個箭頭,我自己想辦法取出來!
蘇輕月很無語,喬繆身為醫(yī)者,應(yīng)該知道,用刀割開取毒箭,是最好的辦法,他居然因為怕痛,而墨跡?
“你要不要命了?”這樣耽擱下去,她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中毒身亡。
喬繆咬了咬牙:“我要命,你來吧!”
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蘇輕月直接把麻醉打到他的肩膀,手術(shù)刀劃開他肩膀的時候,淡淡的說道:“別怕,不會痛的,我給你上了麻醉藥,就算把你一塊肉割下來,你也不會有感覺的。”
麻醉藥?
不會痛?
他信她個鬼!
喬繆看到蘇輕月落刀,面目痛苦至極,但是很快,喬繆臉上恢復(fù)了常色,看著蘇輕月利落的取出箭頭,刀劃在他的肉上,像劃豆腐似的,他完全感受不到半點痛楚!皫煾,你這個麻醉藥怎么研制的?徒兒想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