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臟死了
鮮血飛濺。
疼痛自心口蔓延,席卷了蘇云裳的全身。
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占滿了蘇云裳的胸腔,她面色蒼白的看著蘇輕月,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掉了,聲音發(fā)顫,且?guī)е鵁o盡怨恨說道:“蘇輕月,你好狠的心!”
對她下此毒手!
“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碧K輕月眸色冷然,松開手指,獨留匕首,插在蘇云裳的胸口。
吃瓜群眾皆被這一幕,驚駭?shù)健?br>
膽小的夫人,發(fā)出恐懼的低叫。
雖然說蘇云裳是咎由自取,可蘇輕月手段如此兇狠,殘忍,真的是令人感到害怕!
何況,蘇云裳說的也沒有錯,蘇輕月并未受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可蘇輕月卻親手刺死了蘇云裳。
蘇輕月是這個世上,最惡毒的大姐吧!
“云、裳!
蘇建鶴見狀,悲憤的吶喊,痛苦的眼中老淚縱橫。
“蘇輕月,你這個畜生,云裳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怎么下得去如此毒手?”
蘇建鶴忍受著痛苦,艱難的爬了起來,他仇視的目光,如利刀般盯著蘇輕月,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
祁治從吃驚中回神,看著蘇云裳胸口鮮血直流,他頓時聯(lián)想到蘇錦繡,被蘇輕月殘害的時候,也是這般痛苦絕望,甚至差點死去。
祁治手指緊攥,他不能放過蘇輕月。若是蘇輕月再向錦繡下毒手,錦繡恐怕真的會死在蘇輕月的手中。
祁治很想命令官兵拿下蘇輕月,但是看到祁宸和黑衣人,他知道這樣做的勝算不大,于是對祁宸說道:“蘇輕月惡毒殘忍,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殘忍的殺害,宸王,你還要維護(hù)這個蘇輕月這個毒婦嗎?”
祁宸蹙眉,對“毒婦”二字,很是不滿。
“本王領(lǐng)兵征戰(zhàn),便明白一個道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蘇云裳跑到月府誣陷宸王妃與大周男人私通,宸王妃刺死她,何錯之有?”
宸王妃?
蘇輕月皺了皺眉。
祁治不可思議的看著祁宸:“這能相提并論嗎?戰(zhàn)場上都是敵人,他們跟宸王毫無血緣親情,可是蘇云裳和蘇輕月,卻有著血緣親情。”祁宸冷漠的說道:“蘇云裳與你們跑來月府抓奸的那一刻,她們的親情,就已經(jīng)徹底繃斷了!
只有敵我,勝負(fù),生死存亡。
祁治怔了怔,被氣的不輕,真不明白,宸王曾經(jīng)那么討厭蘇輕月,如今卻像寶貝般,維護(hù)著。
“西風(fēng),把蘇云裳的尸體拖出去,別臟了月府的地!
祁宸看著奄奄一息的蘇云裳,黑眸閃過嫌棄之色,血腥味都彌散在空中,真是太難聞了。
“不~不可以,云裳還沒有死,她還有救!碧K建鶴大聲呼道,他沖過來,想要保護(hù)蘇云裳,可他哪里是西風(fēng)的對手?西風(fēng)一揮手,把蘇建鶴震的摔坐在地上。
蘇建鶴額頭冷汗津津,可他顧不上身上的疼,老淚縱橫道:“蘇輕月,你快叫西風(fēng)住手,云裳是你妹妹啊!你害死她,會遭天譴的!
此刻。
蘇建鶴明白,只有蘇輕月開口,蘇云裳才能有一線活的希望。
他痛苦不堪的看著蘇輕月,滿是淚水的老臉,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蘇輕月看著蘇建鶴的老臉,心中說不出的滋味,同樣是女兒,蘇建鶴的心中,卻只把蘇錦繡和蘇云裳當(dāng)成親生女兒,他對她們會露出慈愛的目光,看到她們受到痛苦,會感同身受般,滿臉痛苦,甚至老淚縱橫。
而她呢?
蘇建鶴從來都沒有把她當(dāng)成女兒,不曾露出慈父的目光,不會感同身受,只對她滿腹怨恨,恨不得她死去。
蘇輕月的心中,蔓延出苦澀的滋味:“我叫西風(fēng)住手,蘇尚書明日就進(jìn)宮面圣,自領(lǐng)懲罰。”
蘇建鶴掐死蘇輕月的心都有了,這畜生,真的是把壞,發(fā)揮的淋漓盡致,用云裳的性命來威脅他,要他自己進(jìn)宮,領(lǐng)受懲罰。
“好,我答應(yīng)你!
西風(fēng)手指拎著蘇云裳的腳,準(zhǔn)備將其拖出月府,這般姿態(tài)被拖出月府,就算是好好的人,也會被拖出點什么問題。
“宸王,叫西風(fēng)放下蘇云裳吧!”蘇輕月對祁宸說道:“蘇尚書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去皇上面前領(lǐng)罰了,我也不想為難他們。”
蘇建鶴氣的渾身顫抖。
這畜生,心腸歹毒,把云裳害成那樣,又威脅他去領(lǐng)罰,還有什么臉面說……不想為難他們?
虛偽的賤人!
祁宸蹙眉:“別人叫我宸王,你應(yīng)當(dāng)叫我夫君!
蘇輕月一愣,心頭冷笑,他得寸進(jìn)尺?
砰!
西風(fēng)拖著蘇云裳,經(jīng)過臺階的時候,蘇云裳的腦袋,狠狠的撞了上去。
蘇云裳發(fā)出痛苦的哀嚎,那凄慘的聲音,仿佛隨時會斷氣。
蘇輕月眸色暗了暗,有些氣憤的對祁宸道:“夫君!
她刺的蘇云裳,是不至死,但是這般折騰下去,蘇云裳故易也快嘎了!
她不是憐憫蘇云裳,只是不想讓蘇云裳死在……月府,這里是她的家,每一寸土地,都有著她和軒兒生活的氣息,蘇云裳死在這里,就如祁宸所說,會臟了這里的地。
祁宸俊美無雙的臉,笑了起來:“西風(fēng),放下蘇云裳!蔽黠L(fēng)聞言,心中大喜,丟下蘇云裳的腳,臟死了……
蘇云裳的腿,頓時落在地上,又是一陣疼痛,她腦袋暈的厲害,片刻以后,便暈死了過去。
“蘇尚書,本王希望你言而有信!”祁宸冷冷的對蘇建鶴說道:“現(xiàn)在,你可以帶著蘇云裳滾了!”
蘇建鶴手指緊緊的握著,對祁宸敢怒不敢言,哪怕祁宸叫他滾,他也不敢說什么。
“是,宸王。”
蘇建鶴多少有點咬牙切齒,艱難的爬了起來,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蘇云裳,他心痛無比,用盡渾身的力氣,才把蘇云裳勉強(qiáng)抱了起來,他含淚抱出月府。
祁治見狀,心中即使想要殺了蘇輕月,可祁宸在這兒,他也無可奈何,只能轉(zhuǎn)身走人。
以后再做打算。“本王希望太子明日和蘇尚書一起領(lǐng)罰。”祁宸冰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