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愚昧的人
太上皇沒有再把蘇輕月留在壽康宮。
如今祁宸感染上天花,那么宸王府是非常危險的,太上皇讓蘇輕月跟著祁宸回府。
兩人剛走出來。
就被外面眾多侍衛(wèi)包圍,他們手持長劍,指著兩人。
“放肆!逼铄放场
眾侍衛(wèi)心驚膽戰(zhàn),苦著臉道:“宸王,這是皇上的命令,任何進入壽康宮的人,都不得擅自離開!
如今宸王也感染了天花,這個天花傳染性極強,若是把宸王和宸王妃放出去,整個皇宮恐怕都感染上天花。宸王妃戴著遮臉的巾子,那巾子內恐怕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吧?
“父皇的命令?”祁宸蹙眉。
父皇下這樣的命令,無非是覺得天花無治,怕傳染出去,才會封鎖壽康宮。
“你且去告訴皇上,宸王妃已經(jīng)治好了太上皇,壽康宮中所有得天花的人,皆已得到解藥!逼铄返馈
眾侍衛(wèi)愣了愣,但是很快就回過神,派出其中一個侍衛(wèi)去稟告皇上。
片刻以后!
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侍衛(wèi),龍顏滿是不可置信:“你說什么?蘇輕月治好了太上皇的天花?”
侍衛(wèi)恭敬道:“是的,宸王親口說的!
皇上自然不信任蘇輕月的,但是祁宸這孩子,足以令他信任,祁宸也十分的孝順太上皇,絕不會拿這種事亂說。
“備龍攆,朕要去壽康宮看太上皇!”
“孫公公,你立刻去把這好消息告訴太后,皇后,以及淑妃等重要嬪妃。”
“諾。”
孫公公麻溜的跑了出去。
不多時!
龍攆,鳳攆,嬪妃的貴人轎都齊聚在“壽康宮”的門口,每一個主子的身后,都跟著隨行伺候的太監(jiān),宮女,頓時偌大的門口,顯得有些擁擠。
蘇輕月跟著祁宸行禮,接收到的盡是……嫌棄,厭惡的眼神。
太后,皇后,淑妃……都極為厭惡她,仿佛她是蒼蠅一般,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尤其是祁宸的生母……德妃,視蘇輕月為恥辱一般。
她的宸兒如此優(yōu)秀,宮中大臣之女,愛慕宸兒的不計其數(shù),她本可以為祁宸選一個門當戶對,家族能夠輔佐宸兒的女子,卻因為蘇輕月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先懷上了祁宸的血脈,用不光彩的手段,登上了宸王妃的位置。
她的心思只能作廢!
天知道。
這不僅害了宸兒,還把她也害慘了,這些年在宮中,她受盡了嘲笑,就連太后看到她,都不待見,認為是她這個母親沒做好,才導致宸兒娶了蘇輕月那么個丟人的玩意兒。
皇上也不再恩寵她,甚少踏入她的德妃宮,現(xiàn)在就連才進宮幾年的淑妃,都敢踩在她的頭上。
德妃有苦說不出,滿腹的怨恨,全都責怪在蘇輕月的頭上,都是因為蘇輕月,才讓宸兒和她蒙羞。
太上皇的天花得到治愈,她們自然也不會歸功于蘇輕月。
皇上先前就派了三個太醫(yī)院厲害的太醫(yī)進入壽康宮,為太上皇治病,應該是他們治好了太上皇,蘇輕月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撿了便宜,霸占了功勞,故意向皇上邀功。
蘇輕月手段陰險,連祁宸的孩子都能懷上,何況是收買三個太醫(yī)?
蘇輕月對眾人的敵意,早已不見怪,記憶之中,眼前的幾位貴主,什么難聽的話沒對她說過?太后說她配不上祁宸,皇后罵她下賤,德妃最為激烈,叫她去死。
偏偏,古代的蘇輕月面對如此多的羞辱,依然堅持的留在祁宸身邊。
蘇輕月嘆氣,狗男人有什么好的?古代的蘇輕月就是腦子一根筋,想不通!看到皇上及眾人想要進去。
蘇輕月好心提醒:“太上皇雖然治愈了,壽康宮的天花病情也都得到了控制,但是壽康宮現(xiàn)在還未消毒……”
淑妃譏笑的說道:“什么消毒?你是想要告訴皇上,太后,皇后和本宮,不能進去看太上皇?”
蘇輕月不否認,說道:“沒錯!若是想要看皇上,要等在過些時日,壽康宮每個角落都消過毒以后,才能進入!
皇后叱道:“蘇輕月,你好大的膽子,皇上和太后想要進去看望太上皇,還需要經(jīng)過你的允許不成?”
太后愈發(fā)厭惡的看著蘇輕月。
這樣目中無人的草包,皇上怎么會把她派到壽康宮,為太上皇治病的?
皇上蹙眉,對蘇輕月很厭煩,若是不能進去,蘇輕月為何不早說?他已經(jīng)聲勢浩大的來了這兒,倘若此刻不進壽康宮,又折回,必然會被傳出去,落人口舌。
太上皇得知此事,也會看低他。
他是皇上,是一國之君,丟不起那個臉。
蘇輕月道:“不敢,但是現(xiàn)在,的確不是進去看太上皇的好時期,因為沒消毒之前,天花的病菌會隱藏在壽康宮的角落之中,依然有感染的風險,望皇上,太后,皇后,各位妃嬪娘娘三思!
皇上聞言,臉色驟變,陰沉的盯著蘇輕月。
既然如此,她為何不早點說?
淑妃撥動著細長貴重的尾指甲套,諷刺道:“危言聳聽,倘若真的像你說的那般,太上皇的天花豈會治愈?”
“蘇輕月,你不斷的阻礙,無非就是想要天下人皆知,太上皇的天花是你治愈的,皇上,太后,皇后,宮中嬪妃都要聽你命令,才得以進入看太上皇!”
“你想出名,想瘋了吧?”
除了這個理由,淑妃實在想不到,蘇輕月為何冒著觸怒龍顏的風險,做這種蠢事?
蘇輕月名聲極臭,又遭宸王厭棄,她想要挽回名聲,想要在宸王府立穩(wěn)腳跟,然而這次太上皇的天花得到治愈,無非是最好的一個時機。
淑妃真是愚昧!
蘇輕月不由的在心中感嘆,但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他們想要進去,就讓他們進去好了,有些人就是這樣,性格非常固執(zhí),非要吃了虧,才會長記性,否則就會惡意揣測你的動機。
祁宸一句話都沒有幫蘇輕月說。
他把蘇輕月扯到一邊,給了她一個閉嘴的眼神。蘇輕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即便是祁宸不用眼神警告她,她也不會再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