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那是前夫哥,是過去式
“那,那個,我……突然想到了一句很重要的話,得和師瓷交代一下,那個,我……”顧颯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呵呵一笑,轉(zhuǎn)身就要走。
君不予就站在那兒,頭都沒抬:“什么事?”
“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想起來我答應(yīng)了師瓷,要帶著他回京都找君空闌的事情……”顧颯說到這兒,底氣也足了:“對,就是這件事,所以我現(xiàn)在得去找他商量一下,看看是我先回寒汀城,還是先去京都!
“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我的事,需要你一個解釋,”君不予敲了敲桌子:“站住,回來!”“……”
顧颯本來都磨蹭到門口了,但是聽到這句話,不得不站住,極其為難的轉(zhuǎn)身。
“……您的事情緊急嗎?要是不緊急的話,可不可以等一會再說?”
“急!緊急!”君不予再次敲了敲桌子:“就現(xiàn)在!”
“……”
顧颯好像抽死自己心中那個叫【八卦】的東西。
沒事瞎看什么呢!
現(xiàn)在好了吧,一宗家庭倫理劇等著你來答疑解惑呢!
這種上一輩的事情,她一個晚輩,如何說?
現(xiàn)如今,只希望這位君老侯爺不要問那些太讓她為難的事情。也就十來步的路,她磨磨蹭蹭了大半天。
君不予坐等右等等不到,瞬間抬頭,看到她那模樣,沒有皺了起來,坐在桌角,緩緩的抱起雙臂。
雖然他什么都沒說,但是顧颯感覺他在罵人。
而且罵的還挺臟。
沒法子,顧颯只好硬著頭皮蹭到書桌邊:“其實,我的知識面也是有限的很,很多事情都是不懂的……”
“你的知識面有限?呵,”君不予嗤笑一聲:“滿京都,誰不知道你顧姑娘的大名?你手中稀奇古怪的東西,可不亞于當(dāng)年的……算了,不說當(dāng)年,說現(xiàn)在!”
他將信紙推到顧颯面前:“你走之后,我用你說的法子,烤出了這張信紙,雖然沒有仔細的看完,但是大體的內(nèi)容我是記得的……左右不過是一些相思的話。”
“……”顧颯以手扶額。
也是難為這位老侯爺。
看著妻子寫給情人的情詩……哦,不對,是前夫。
雖然君夙折的身份沒有得到他們兩口子的公開承認(rèn),可血脈是斬不斷的事實。
如此說,張成才是沈約的前夫哥,也是情理之中。
君不予并沒有顧颯想象中的情感爆發(fā),淡定的很:“這封信是在他母親的舊物中找到的,當(dāng)時它裝裱在一個首飾盒的夾層里,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奇怪!
“的確是夠奇怪的,”顧颯隨口附和著:“誰家好人會把一張空白的信紙放在夾層里呢?”
話沒說完,就對上了君不予的目光。她立即識趣的捂住嘴巴,訕訕一笑:“您說,您繼續(xù)!”
“我當(dāng)時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想著這個東西必然是十分重要的,要不然不會那么莊重的放在首飾匣子里,嘶……”
君不予倒吸了一口氣,看著信紙的表情變得有些擰巴。
“可是你說,這,這個……”
“?”
什么?
顧颯看著他那擰巴的五官,猶豫不決的話語,一頭霧水。
公爹大人,您究竟要說什么?
這件事事關(guān)婆母,所以有些話顧颯還是要斟酌了以后才敢說的。
否則,落一個大不敬的罪名可不是玩笑。況且,沈約也的確不是那種濫交的渣女。
“那個,父親,我覺得,母親她,她定然是有苦衷的……”顧颯轉(zhuǎn)著腦殼,搜羅著最官方的敷衍用詞。
孰知,君不予遽然看向她:“她有什么苦衷?”
顧颯:“……?”
君不予::“不是你說的嗎?她有苦衷,你且說來我聽,她到底有什么苦衷!”
顧颯:“……”
我就是那么一說,你要不要這么認(rèn)真?
苦衷?
沈約有什么苦衷,我怎么知道?
“那個,我,我……”
“……”
君不予還是一臉期待的模樣,顧颯都不好意思抓狂了。
好在君不予總算揣測到了她的尷尬,恍然的點點頭:“你是在寬慰我吧?”
“……也不全……”顧颯本來是要客套一下,但是想到此時干嘛要和自己過去,有問題的又不是她,她何必要強自己所難的為難自己呢?
隨即,她就換了腔調(diào):“就算是寬慰吧,我對你們之間的事情都不了解,而且還……是吧,牽扯的東西太多了,亂的很,讓我怎么說嘛!”
“就從這張信紙來說!本挥柙俅吻昧饲眯偶。
“……這個?”
顧颯真是無語了。
這一封信有什么可說的?
“那個,父親,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即便前夫哥有什么……呃,暗帝,即便他有什么,那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畢竟那時候母親還年輕,是吧,暗帝年輕的時候長得又不錯,這……”
說著說著,顧颯陡然發(fā)現(xiàn)君不予的臉色有點不對。
想到自己不能這么花一般的夸前夫哥,立即換了話。
“這男未婚,女未嫁,少男少女的在一起,總是會擦出火花……所以他們即便有一個孩子,也都是過去的事,都結(jié)束了!”
她打了個響指,驟然想到一個最能療傷的話題。
“你看,君夙折雖然是……是吧,可是一直都是你撫養(yǎng)著長大,而且長得還很好,沒長歪,這就是父親你的功勞,所以這有時候喜當(dāng)?shù)膊挥浀镁褪鞘裁磯氖拢 ?br>
顧颯本想是寬慰著君不予,孰知的他卻越聽沒有越擰巴。
最后,實在是忍不住了:“我讓你說信呢!”
“我,我是在說信啊,”顧颯被他弄的人也擰巴了:“這是情書啊,你都看到了……”
這么明目張膽的事情,還要她再怎么說?
“我,婆母當(dāng)時沒選你,是她,呃,年少不知少年好,錯把大叔當(dāng)成寶……是她不對!
“什么亂七八糟的?”君不予聽的整個人都不好了,再次敲了敲信:“我讓你說信呢,你老是薅著那些陳年舊事說什么?”
顧颯:“?”
什么?
你在說什么?
君不予再次不耐煩道:“而且,你母親當(dāng)年的事情,也有她的不得已,你是晚輩,又是個孩子,即便是聰明的,可在很多事情上你還是缺少那份人生閱歷,所以,不要在譴責(zé)你婆母的當(dāng)年舊事!”顧颯:“!”
啥?
是我抽風(fēng)了,還是你抽風(fēng)了?
要不就是咱倆都精分了!
“不,不是,不是你讓我說,說信的嗎?”顧颯說話都磕巴了:“我說的就,就是信啊……”
“我讓你說信,沒讓你說你母親的陳年舊事,”君不予眼神都沉了:“再者,你自己聽聽你說過那些話,哪一句說的是信?”
顧颯:“……?!”
斗膽問一句——我哪句說的不是信?
“這,這不是你讓我看,還,還非逼著我說的嗎?”顧颯被整的要破防了:“我現(xiàn)在說了,你又說這樣的話……你,你自己都說了,這是一封情書嘛!我就算是再看,它,它也變不成一封入黨申請書!”“書?啥……啥書?”君不予反手給弄了個破大防:“我,我這和你說信呢,你扯什么書呢?”
“我說的是信啊,”顧颯也急了,拍了信紙:“這不是寫的很清楚?親愛的張先生,張生,張成才,那個老不死的狗……皇帝……”
“……我,你……它……”君不予一連幾個頓詞,好似人生遇到了驚世駭俗的挫折,一時間竟然話都會說了。
顧颯氣鼓鼓的,像是河豚魚,臉頰都氣鼓了:“這是以前的舊書信,即便是給前夫哥,那也是過去式了,可能在那個時候,這封信就是很重要,所以婆母才將它自己的封存好,誰知道就被你發(fā)現(xiàn)了,但是你也不能因此陷入心魔啊……”
“兒媳婦……”君不予抬抬手。
“誰還沒有個過去呢?再說了,這也不怪我婆母曾經(jīng)的那些往事嘛,畢竟她和前夫哥是先認(rèn)識的,和你認(rèn)識在后……”“顧颯……”君不予再次想打斷她的話。
但是顧颯就是不理會他的手勢。
“即便是要講先來后到,那也是人家是兩口子,是一對,你是后來的……你不能因為后來者居上,就,就否認(rèn)前任的一切嘛……”
“顧颯,停!停下!住口,住口!”緘君不予似乎是終于等不及了,連忙雙手交叉的示意顧颯立即閉嘴。
那惡毒的嘴巴里,要是再說下去,保不齊就要說出挖心的刀子話。
他輕咳一聲:“我想,你是會錯我的意思了,我要你看的,是信,是它本身,是這封信本身,而不是信上的內(nèi)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