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林瑤一改在飛機上的矜持,顯得格外熱情主動。
她快步走到陳二柱身邊,巧笑嫣然地說道:“陳先生,我已經(jīng)提前安排好了,咱們先去我家里落腳吧,也好好休息一下!
陳二柱聞言,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么。
他此次前來清邁,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調(diào)查摯友夏云瑾離奇失蹤的事情。
可如今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對于調(diào)查之事,也確實沒有什么明確的頭緒,看來還是需要從長計議,徐徐圖之。
既然林瑤主動邀請,他便也樂得順?biāo)浦邸?br>
一行三人隨著人流走出了機場出口。
果然,出口處早已有幾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在靜靜等候。
一名身著黑色西裝、戴著白手套的司機見到林瑤,立刻恭敬地迎了上來,打開了車門。
陳二柱跟著林婆婆和林瑤,一同上了其中一輛加長版的轎車,車輛隨即平穩(wěn)地啟動,朝著清邁市區(qū)方向駛?cè)ァ?br>
而在他們所乘坐的車輛后方不遠(yuǎn)處,一輛毫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車,也悄無聲息地發(fā)動起來,不遠(yuǎn)不近地遠(yuǎn)遠(yuǎn)跟隨著。
車上坐著的,赫然正是先前在飛機上吃了大虧的趙凱!
此刻,他那雙因為怨毒而顯得有些發(fā)紅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前方陳二柱等人乘坐的車輛,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低聲自語道:“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我趙凱,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開車的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趙凱陰沉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少主,前面車?yán)镒,究竟是什么人?需要我們現(xiàn)在就動手嗎?”
趙凱聞言,發(fā)出一聲陰冷的笑聲,眼神中充滿了殘忍與不屑:“不急,先讓他們多活一會兒。反正,他們很快就是一群死人了!”
前方的轎車內(nèi),陳二柱依舊閉目養(yǎng)神,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也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后方有人跟蹤。
林婆婆和林瑤則并排坐在后座上,時不時地會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幾眼身旁這位神秘莫測的陳門主。
林婆婆眉頭微蹙,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異色,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林瑤見陳二柱從上飛機到現(xiàn)在,除了教訓(xùn)趙凱那會兒,幾乎就沒怎么正眼看過自己,更別提什么親昵的舉動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打鼓。
她忍不住小聲嘀咕著,向身旁的林婆婆求證道:“婆婆,您說……我那個情蠱,到底有沒有起到作用?他怎么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對我這么冷冰冰的,愛答不理的樣子?”
林婆婆聞言,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淡淡地哼了一聲,反問道:“你覺得呢?他剛才為了你,可是連陰童宗的人都敢直接動手廢掉,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
林瑤被婆婆這么一反問,也有些不確定起來,她嘟了嘟嘴,小聲嘟囔道:“話是這么說沒錯啦……可是,我總感覺……我有點拿不太清楚他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林婆婆看著自家徒弟那一臉患得患失的小女兒情態(tài),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前排的陳二柱一眼,卻并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在心中暗自感嘆:這丫頭,還是太年輕了!
林瑤則繼續(xù)用她那雙靈動的眸子,不時地偷偷打量著陳二柱的側(cè)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似乎想要從他那平靜無波的表情下,看出些什么端倪來。
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后,在清邁市區(qū)七拐八繞了一陣,車輛終于在一棟占地面積頗廣、看起來氣派非凡的獨棟別院前緩緩?fù)A讼聛怼?br>
“小姐,林婆婆,陳先生,我們到了!彼緳C回過頭,客氣地說道。
林瑤聞言,點了點頭,然后率先推開車門,對著依舊閉目養(yǎng)神的陳二柱輕聲說道:“陳先生,我們到家了。”
陳二柱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眸中精光一閃而逝,隨即恢復(fù)了平靜。
他從容不迫地跟著下了車,抬頭一看,眼前的這棟別院,無論是從占地規(guī)模還是建筑風(fēng)格來看,都顯得相當(dāng)不凡,一看就知道,這林瑤的家境,恐怕也非同一般。
而此刻,林瑤站在別院那厚重的大門前,仰頭打量著眼前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建筑,眼神之中,卻忽然跳躍起幾道冰冷刺骨的寒光。
她輕聲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與恨意:“過了這么多年,我林瑤,終于又回來了!”
說著,她的嘴角,緩緩翹起一絲冰冷而決絕的弧度。
陳二柱聽出她話語中的異常情緒,以及那難以掩飾的恨意,但他并沒有多問什么,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林瑤忽然轉(zhuǎn)過頭,看向陳二柱,臉上瞬間綻放出一抹嫣然的笑容,那笑容甜美動人,與方才那冰冷的眼神判若兩人。
她語氣中帶著幾分刻意的撒嬌與依賴,柔聲說道:“陳先生,待會兒進去之后,可能會有一些……嗯,小小的狀況發(fā)生,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幫我哦!”
陳二柱聞言,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眉頭微不可察地輕輕一挑,卻依舊沒有言語,只是平靜地看著她。
林瑤見陳二柱雖然沒有明確答應(yīng),但也沒有拒絕,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她也不再等待陳二柱的回答,便徑直走到了那扇緊閉的朱紅色大門前,伸出白皙的手掌,用力地敲了起來,發(fā)出“咚咚咚”的沉悶聲響。
陳二柱站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心中雖然對即將發(fā)生的事情有幾分預(yù)料,但依舊保持著平靜,沒有多問一句,只是靜靜地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果然,沒過多久,伴隨著一陣細(xì)碎的腳步聲,那扇厚重的大門“吱呀”一聲,從里面被打開了一條縫。
開門的是一個約莫四十多歲,身材保養(yǎng)得宜,穿著一身精致旗袍的女人。
這女人雖然年紀(jì)不輕,但依舊風(fēng)韻猶存,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氣,打扮也十分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