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凱大酒店,此刻九樓的大會堂中已經(jīng)是名流盡匯,富貴齊聚。
這點凌軒并不知道,他剛剛被白三思迎進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
“您請坐!”
白三思一路將凌軒迎到沙發(fā)上,等凌軒坐定之后,她這才指向那個旗袍女子。
“我跟您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我新收的弟子,林清婉!”
“她出身黔南林家!”
凌軒聞言,眼眸微微一變。
“哦?”
林家,可是黔南地區(qū)首屈一指的頂級豪門,不僅是黔南地區(qū),就算是放眼整個黔省,也找不到幾個家族能夠與其相比。
相傳,林家祖上乃是軍閥出身,在抗戰(zhàn)之后,主動投身我軍,被納入收編。
建國之后,林家世代從軍,代代都有人才走出來。
現(xiàn)如今林家的老爺子,曾在軍中官拜將星,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在黔省政部身居高位,一個在黔省軍部步步高升,可謂是一門軍政,無比強盛。
相比之下,所謂的凱城四大家族,就差得太遠了,無論是黃家、徐家、胡家,還是曾經(jīng)的凌家,跟黔南林家完全不在同個水平線上!
因為林家的祖籍為黔南地區(qū),扎根在此,是以人人都稱其為黔南林家,在黔省名聲赫赫,即便是之前不學(xué)無術(shù)的凌軒,都對林家如雷貫耳。
他倒是沒想到,白三思收的一個弟子,居然是黔南林家的人。
而白三思,此刻已經(jīng)轉(zhuǎn)向林清婉!
“小婉,還不過來拜見師公?”
此話一出,林清婉表情徹底變了,一時間愣在原地。
凌軒看上去,跟她年紀差不多大,恐怕比她還要小上歲許。
白三思對凌軒畢恭畢敬,她本來就已經(jīng)很是疑惑了,現(xiàn)在白三思居然讓她叫凌軒師公?
這開什么玩笑?
看到林清婉半天不上前,似乎極不情愿,白三思當下眉頭一皺,就準備訓(xùn)斥。
凌軒卻是擺了擺手。
“行了,我當初只是傳了你一些訣竅法門,并沒有同意收你為弟子!”
“她無需稱我為師公!”
白三思頓時尷尬一笑:“是,您說的是!”
他隨即轉(zhuǎn)向林清婉:“小婉,這位是凌軒,凌先生,還不過來見禮?”
林清婉卻是更加吃驚了,要知道,白三思可是貨真價實的玄級巔峰高手,放眼整個黔省都沒有幾人。
凌軒看上去,腳步虛浮,連一點內(nèi)勁氣息都感受不到,居然指點過白三思?
這怎么可能?
“凌軒?”
她念叨著凌軒的名字,突然覺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
片刻之后,她忽而眼眸一顫,幾乎是驚呼出聲。
“凌軒?你就是凌軒?凱城凌家的那個凌軒?”
凌軒微微抬眼:“哦?”
“你認識我?”
林清婉臉上登時從驚訝化為冷笑。
“我還以為來了什么青年俊杰、少年英豪,沒想到是你這個家伙!”
“我倒是不認識你,只是從好多人口中都聽說過你的事跡!”
“凱城凌家的紈绔二世祖,不學(xué)無術(shù),玩物喪志!”
她出身黔南頂級大族,家中勢力遍布黔南,有幾個凱城的年輕一輩跟她相熟,她曾經(jīng)從這些人口中聽說,凱城凌家有個紈绔弟子,正事不干,天天貪花戀色,游戲風(fēng)塵。
三年前,甚至還因為強奸被判入獄!
她本來只是聽一聽,并沒有當回事,沒想到今天居然會見到本人!
得知凌軒的身份之后,她的眼神當即沉了下來,對凌軒厲聲質(zhì)問。
“姓凌的,說,你是怎么欺騙我?guī)煾傅??br>
開玩笑,一個一無是處的紈绔子弟,在凱城上流圈幾乎已經(jīng)是聲名狼藉,人人公認的廢物,怎么可能會是什么高人?
要說凌軒指點過白三思,她就算是一頭撞死都不會相信!
在她看來,凌軒肯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無恥的手段,把她的師父蒙騙了。
而聽到林清婉的話,白三思的表情直接凝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差點沒背過氣去。
沒有凌軒的同意,他不敢胡亂提起凌軒的名號,所以在凌軒來之前,他并沒有跟林清婉明說凌軒的事情。
他沒有想到,林清婉得知了凌軒的姓名之后,居然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他此刻腸子都悔青了。
“小婉,閉嘴!”
“凌先生乃世外高人,豈容你在這里放肆呼和?”
“還不跪下,向凌先生請罪?”
林清婉卻哪敢這些,她一臉委屈地看向白三思。
“就他?還世外高人?還讓我向他跪下請罪?”
“師父,我不知道他對您用了什么手段,但您肯定是被他騙了!”
“他就是個一無是處的紈绔二世祖,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敗家子,在凱城聲名都傳遍了!”
“您怎么會把他當成高人?就憑他?配嗎?”
她實在是不明白,凌軒到底是給白三思灌了什么迷魂湯,怎么會讓白三思這么推崇?
而白三思,此刻表情已經(jīng)徹底陰沉下來。
“你這個逆徒,給我跪下!”
他一聲低喝,手掌抬起,就準備按向林清婉的肩頭。
而林清婉,卻是咬牙不屈,一聲不吭地站在那里,眼中滿是倔強。
一個紈绔二世祖,這種人連讓她多看一眼都不夠資格!
讓她向凌軒下跪道歉?
打死她都不可能!
就在白三思手掌即將落在林清婉肩頭時,凌軒卻是突然開口。
“行了小白,你先退到一邊去!”
白三思聞言,沒有絲毫遲疑,當即應(yīng)了一聲,站到凌軒身旁。
凌軒這才將目光投向林清婉。
“林清婉是吧?”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個一無是處,只會拖累家族的紈绔子弟!”
“不過,那是三年前了!”
林清婉冷哼一聲,看都不看凌軒。
三年前和三年后,這有區(qū)別嗎?
一個毫無建樹的廢物,難道進監(jiān)獄蹲了三年,出來就改頭換面,一飛沖天了?
簡直可笑!
凌軒倒是沒有在意她的表情,只是搖了搖頭。
“原本以你的身份,連跟我對話都不夠資格,只是因為小白請我來,我才答應(yīng)過來指點你兩句!”
“不過看你現(xiàn)在的模樣,似乎對我很不心服,既然如此,我們打個賭如何?”
林清婉聞言,頓時面露不屑。
“你想賭什么?”
凌軒淡淡一笑,將桌邊的一張點餐小卡片拿了起來。
“賭這個!”
“我賭我能用這張卡片,削斷你的耳環(huán)!”
“如果我輸了,任你處置,絕無怨言!”
“如果你輸了……”
凌軒指了指林清婉胸口拴著的紫色玉佩。
“這個玉佩歸我!”
“再向我下跪道歉!”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