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峨眉金頂,成百上千的年輕高手們,此刻目光閃爍,面上帶著無比的激動之色。
他們聽到了什么?
古峨眉,竟然準(zhǔn)許優(yōu)勝者的前三名,進入古峨眉的典宗堂,翻閱《青華劍經(jīng)》?
要知道,典宗堂可是古峨眉聲名赫赫的禁地,不要說是外人,就算是古峨眉弟子,在未經(jīng)掌門或是長老準(zhǔn)許的情況下,都不允許進入。
因為,那是古峨眉保存功法秘籍的地方,其中有無數(shù)古峨眉數(shù)百年傳承下來的手段絕技,就類似于古少林的藏經(jīng)閣一般。
而《青華劍經(jīng)》,更是了不得,這乃是古峨眉數(shù)百年傳承的無上功法,聽說乃是峨眉祖師自一處上古遺跡所得,奧妙無窮,威力驚人,古峨眉祖師聽說只是修煉了其中的八成,就已經(jīng)睥睨一個時代,同輩之中無敵。
可以說,這是古峨眉的不傳之秘,非古峨眉最核心的弟子,絕沒有可能接觸和修煉!
而今天,佟潔瑜這位峨眉掌門卻公開宣布,可以讓本次大會優(yōu)勝的前三名進入典宗堂翻閱《青華劍經(jīng)》,這對于眾人的吸引力,無異于一位色狼遇到了一個全身赤裸的絕世美女,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本來因為凌天命登臨龍榜之巔而有些低落的一眾年輕高手們,此刻徹底恢復(fù)了精氣神,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眼中戰(zhàn)意噴薄,躍躍欲試。
尤其是少林德遠(yuǎn)、武當(dāng)孫無忌、流云宗喬慧穎等這些當(dāng)代頂尖的年輕高手,更是止不住心中的激昂,手掌都在微微顫抖著。
別人只知道,《青華劍經(jīng)》乃是古峨眉的絕密功法,但他們作為傳承大派的弟子,卻知道一個關(guān)于《青華劍經(jīng)》更加驚人的秘密。
這個秘密,足可以驅(qū)使他們在本次大會上施展全力,力爭前三甲!
蕭如雪出身京城豪門,從小到大不缺名師,但對于《青華劍經(jīng)》,她也是聞名已久,如雷貫耳。
她有些愕然地看向清凈,低聲道:“師父,《青華劍經(jīng)》是峨眉的不傳之秘,潔瑜師姐竟然愿意讓本次大會的前三名翻閱《青華劍經(jīng)》?”
“這是您的意思嗎?”
清凈師太當(dāng)即點頭。
“不錯,是我的意思!”
“我龍國武道,博大精深,門派眾多,人才濟濟,在當(dāng)年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我龍國也是武圣圣人輩出,圣戰(zhàn)頻頻開啟!”
“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我國科技與經(jīng)濟的飛速發(fā)展,武道界與術(shù)法界,也該欣欣向榮,越發(fā)強盛才是!”
“各門各派,如果故步自封,都將自家絕技藏得小心翼翼,最終只會是自生自滅!”
“倒不如,大方一點將武道之門大開,為《青華劍經(jīng)》尋一個有緣人,為我龍國再添年輕的至強戰(zhàn)力!”
清凈的話,讓蕭如雪為之一怔,暗嘆清凈的格局之大,已然摒棄了門戶之見。
但蕭如雪總覺得,清凈的目的不僅于此,似乎清凈還隱瞞了什么。
只是她作為弟子,不好過分揣測恩師的意思,只能點了點頭,站到了清凈身后。
而佟潔瑜,看著臺下已經(jīng)被徹底調(diào)動起情緒的眾位年輕高手,終究是會心一笑。
她知道,師父清凈的目的達到了!
今天的金頂大會,或許不是歷屆以來規(guī)模最大的,但她知道,這絕對是歷屆以來眾人戰(zhàn)斗欲望最高的一次。
只有在強大的動力驅(qū)使之下,才能夠逼出這些年輕高手們的最強形態(tài),推動整個龍國武道界未來的發(fā)展。
“《青華劍經(jīng)》,那是什么東西?”
此時,遠(yuǎn)在最后排的凌軒,則是轉(zhuǎn)頭看向沈綠萍,有些疑惑道。
沈綠萍聞言,止不住翻了個白眼。
“《青華劍經(jīng)》是我古峨眉至高無上的傳承秘籍,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沈綠萍說完,這才搖了搖頭,她都忘記了,凌軒不是武者,不是武道界中人,又怎么會知道這些武道界的信息呢?
凌軒倒是沒有在意沈綠萍的態(tài)度,只是手托下巴,現(xiàn)出一抹思索之色。
就在此時,臺上的佟潔瑜,再度開口。
“本次大會有關(guān)的事宜,我都已經(jīng)宣布完畢,各位,下面我正式宣布,本次金頂大會,正式開啟!”
“擂臺之上,只分高低,點到為止,還請各門各派的年輕英豪們,大展身手,以武會友!”
“下面,這個擂臺,就交給你們了!”
她話音落下,朝著擂臺下的觀眾席走去,清凈也在此時起身,帶著蕭如雪一起走下擂臺。
全場則是爆發(fā)出宛如潮水般的歡呼聲,眾人都知道,這次大會的重頭戲,終于開始了!
此刻擂臺上空無一人,下面的一眾年輕高手,則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但將近五分鐘時間,竟是沒有一個人登上擂臺。
看到這一幕,凌軒有些奇怪,對沈綠萍問道:“小丫頭,這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大會開始,卻沒人登臺?”
沈綠萍當(dāng)即瞪了凌軒一眼。
“你叫誰小丫頭呢?”
她雖然對凌軒不滿,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金頂大會,采用的是打擂制,第一個登臺的人,要接受下一個登臺人的挑戰(zhàn)!”
“兩人之間決出勝者,這個勝者,則是要接受下一個登臺人的挑戰(zhàn),再度決出勝者!”
“可以說,這是一場考驗真功夫與耐力的比試,越先上臺的人,反而越是不利!”
“最后站在臺上的人,是本次大會的第一優(yōu)勝者,至于第二位優(yōu)勝者和第三位優(yōu)勝者,則由擔(dān)任評委的我?guī)煾负蛶熥鎭碓u定!”
凌軒聞言,這才明白過來,他沒想到這金頂大會竟然是這樣的比試機制。
也就是說,登臺的人,只要一直取勝,就要不斷接受后來人的挑戰(zhàn),相當(dāng)于要面對一場接一場的車輪戰(zhàn),直到?jīng)]有人再登臺為止!
這樣算起來,的確是越晚上場,條件對自己越有利,無怪這些年輕高手們,包括德遠(yuǎn)、孫無忌、喬慧穎、官素媛等人在內(nèi),沒有一個率先登臺。
而就在一眾天之驕子沉默對視之時,一道身影,卻是縱身一躍,打破了局面。
此人一躍丈許,落在了擂臺中心,雙手負(fù)于身后,直直看向臺下的一眾年輕高手。
“既然沒有人愿意先上臺,那就讓我先來開這個頭吧!”
“有哪位愿意上臺賜教?”
這是個二十四五歲左右的青年,容貌平庸,身材瘦小,而在場有些人,已經(jīng)認(rèn)出了他來。
“那是天象門的黃毅,他怎么敢第一個登臺?”
一眾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只因為,這個登臺之人,出身一個十分平庸的宗派,而且他本人的修為也十分稀松平常,在年輕一輩之中甚至只能排在二流。
像是這樣的人物,卻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率先登臺,這明顯是有些不自量力,班門弄斧的味道。
而在眾人各異的表情中,凌軒卻是目光一凝。
“嗯?”
因為他一眼就認(rèn)出來,此人,正是方才在山腳下,他察覺到氣息異常的十五人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