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夕月的語氣,斬釘截鐵,讓得楊振雄眼眸一閃。
對于江銘威,他一直都是滿意的,但楊夕月對這門親事,卻好像不太積極,很少掛在嘴上。
但今晚,楊夕月卻是主動提了出來,而且一周之后就要公開宣布,楊振雄總覺得有些反常!
只有旁邊的肖茹蕓,理解楊夕月的心情。
她上前一步,拉住了楊夕月的手掌。
“夕月啊,媽支持你!”
“銘威是個好孩子,無論家世、人品、能力,那都是上上之選,你嫁給他,一定不會后悔的!”
“放心,一周后的訂婚儀式,媽親自給你操辦!”
旁邊的楊秋燕,也是附和道:“姐,媽說的沒錯,江大哥,絕對是人中龍鳳,那是萬里挑一的青年俊才啊!”
“最主要的是,江大哥對你始終如一,深情專致,這個姐夫,我可先認了!”
她隨即轉頭看向楊振雄,有些嬌嗔道:“爸,您就別再問那個凌軒的事情了,提起他我就煩!”
“管他凌軒怎么樣,跟我們家又沒有什么關系!”
“您還是好好想想,怎么幫姐姐完成人生大事吧,姐姐今年二十五了,也該是時候嫁人了!”
楊夕月聞言,頓時臉上一紅。
“好啊秋燕,你是覺得姐姐年紀大了?”
她瞪了楊秋燕一眼,作勢欲打,兩姐妹立時嬉鬧在一起。
楊振雄,略微沉思了片刻,終究搖了搖頭。
“也是我想太多了,無論凌家究竟有什么底牌,也與我們無關了!”
“凌軒再強,能夠強過江銘威嗎?凌家再強,又比得上省城江家嗎?”
他心中呢喃,眼神變得明亮起來。
他已經(jīng)決定,先牢牢抓穩(wěn)江銘威這個難得一見的金龜婿。
至于凌軒,他再不列入考慮范圍!
但不知為何,楊振雄總是隱隱有種感覺,自己似乎疏漏了什么,也錯過了什么!
而同一時間,黔省省城,貴府市,一輛掛著凱城牌照的吉普車,從高速公路駛下,而后徑直前往了貴府南區(qū)的“臨江雅閣”!
“臨江雅閣”,乃是貴府最為繁華,房價最高的別墅區(qū)之一,這里每一棟別墅,售價都超過八千萬,可算是真正的奢華極致。
而在“臨江雅閣”最中心的區(qū)域,卻是被單獨隔劃開了一片土地,足有數(shù)千平方米,其中儼然建成了一座巨大的莊園,古色古風,鳥語花香。
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別墅區(qū),能夠占地數(shù)千平米,建起一座獨立莊園,這樣的富貴,只能用潑天來形容。
而在這個莊園門口,立著一塊天然巨石,上面寫著兩個龍飛鳳舞的楷體字!
王府!
這里,乃是省城王家的府。
而那輛自高速路上而下的吉普車,很快便來到了王家莊園的大門前,隨即一個面容扭曲的青年,被四名大漢拖了下來。
青年的一條腿,膝蓋反關節(jié)彎曲,竟是斷了!
此人,赫然便是被白三思斷了一條腿的王俊圖!
四人將王俊圖丟在王家門口,便是開車揚長而去,沒有再多看一眼。
而很快,王俊圖便被王家的安保人員發(fā)現(xiàn),抬進了別墅客廳。
此時雖然已是凌晨,但王俊圖被人所傷的消息,幾乎瞬時便轟動了整個王家。
不出五分鐘,王家所有人都來到了客廳集結,當看到王俊圖斷了一條腿,倒在母親懷中哀嚎痛苦的場景時,所有人都是怔住了。
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是同樣的想法,他們難以想象,在這黔省之地,竟然有人,敢動他們省城王家的繼承人?
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俊圖,先穩(wěn)定下情緒,慢慢跟爺爺說,是誰做的?”
王老爺子,拍了拍王俊圖的肩膀,聲音敦厚,聽不出任何情緒。
但只有熟知老爺子個性的人,方才知道,此刻他已然動了真怒。
王俊圖很快便被安撫下來,他看著自己已經(jīng)廢掉的右腿,眼中現(xiàn)出無比的怨毒。
“爺爺,是凱城凌家,一個叫做凌軒的小子做的!”
凱城凌家?
在場的王家人,都是面露疑惑。
省城王家,如日中天,僅有省城江家等寥寥幾個省城大族,能夠與王家相媲美。
他們眼中,何曾有凱城那種彈丸之地?
所謂的凱城凌家,他們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王老爺子,卻是思忖片刻,冷冷道:“凱城凌家嗎?我倒是聽說過一二,似乎曾經(jīng)是凱城四大豪門之一,但近些年來越發(fā)落寞,已經(jīng)跌出凱城一流家族的行列!”
“就憑凌家的一個小輩,竟敢傷你?”
王俊圖此時眼神頓了頓,這才惡狠狠地吐出一句話。
“爺爺,那個叫做凌軒的,除開是凱城凌家的人之外,還有一重身份!”
“他,就是最近在黔省聲名鵲起天命大人!”
此話一出,整個王家,頓時一滯,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在這一刻,包括王老爺子,都是神色一凝。
“天命大人?”
王俊圖的三叔,驚呼道:“俊圖,你說的,是那個南北共尊,連黔南白三思,黔北洪坤都低頭俯首的天命大人?”
王俊圖牙關緊咬,點了點頭。
而這一刻,眾人再度怔住了。
這個信息量,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天命大人這四個字,無疑是進來黔省最為炙手可熱的話題。
這可是現(xiàn)如今黔省南北第一人,手掌數(shù)百億資產(chǎn),手下無數(shù)南北的富豪大佬馬首是瞻,聯(lián)合起來的力量足可以在黔省掀風起浪。
即便強如王家,也不得不對此人重視三分!
他們沒有想到,打斷王俊圖腿的人,竟會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天命大人?
而此時,王俊圖的父親,已經(jīng)回過神來。
看到兒子斷腿狼狽的慘樣,他心中掠過一抹肉痛,隨即冷哼道:“我管他什么天命大人,他敢打斷俊圖的腿,還派人把俊圖送回王家,這分明是沒有把我王家放在眼里!”
“他既然想開戰(zhàn),我王家難道還懼他不成?說到底,他不就是一幫南北梟雄的頭目嗎?”
他當即轉向王老爺子,眼神變得無比冰寒。
“爸,我現(xiàn)在就帶人去凱城,會一會這個所謂的天命大人!”
“我要讓他知道,動了我王家的人,會有什么后果!”
這一瞬,王家其余人的眼神,也是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