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夠!”
當(dāng)凌軒的聲音再度響起的一刻,整個酒會現(xiàn)場,登時變得一片死寂。
瘋了,這家伙瘋了!
幾乎所有人,心頭都是同樣的想法!
先是蔣云陽,再是徐定江,現(xiàn)在則是王俊圖,凌軒從頭得罪了個遍。
徐定江先不談,凌軒跟林家林清婉相熟,林清婉曾為他站臺,凌軒不懼徐定江,眾人可以理解。
但蔣云陽,可是白三思的親外甥,凌軒竟然說打就打。
不止如此,現(xiàn)如今,省城王家的王俊圖突然站了出來,擺明了要為蔣云陽和徐定江出頭。
結(jié)果,凌軒渾不在意,說什么加上王俊圖,也不夠資格跟他動手,這是要逆天的節(jié)奏!
蔣云陽和王俊圖,可是黔省身份最為頂級的公子大少了,尋常人得罪一個,那都難以再在黔省立足,而凌軒一下子得罪了兩個,豈不是自己往巖漿里跳,自尋死路?
“這個凌家的小子,當(dāng)年就因為強奸入獄五年,本以為回來之后會修身養(yǎng)性,沒想到還是跟當(dāng)年一樣的脾性!”
“嘖嘖,凌家本來還有一個凌風(fēng),年紀(jì)輕輕官拜軍中少校,未來前途無量,足夠支撐起凌家,可惜不幸在邊境犧牲!”
“而這個凌家的小兒子,太過不成氣候了,不僅不能幫凌家走出困境,反倒會將凌家?guī)敫咏^望的深淵!”
在場無數(shù)賓客,跟凌家有競爭關(guān)系的,皆是暗自欣喜,一些跟凌家曾有合作的,則是搖頭嘆息。
貴賓席上,楊夕月的母親肖茹蕓,眼眸深邃,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明智。
自己的女兒,雖然不知原因,莫名喜歡上了凌軒,但還好懸崖勒馬,及時止住了。
否則,若是楊夕月跟著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做事不計后果的男人在一起,將來恐怕連最基本的安定生活都不會有。
全場上下,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好凌軒,不少人眸光冷淡,更是將凌軒看成了一個將死之人。
一個白三思,一個省城王家,要碾碎一個凌軒,還不是輕而易舉?
就不說別的,現(xiàn)如今在這尊皇會所,乃是仇巖的地方。
白三思只需要一聲令下,仇巖立刻就會有所行動,凌軒今晚能不能走出尊皇會所,都是兩說。
楊夕月不知道,凌軒究竟會是怎樣的下場,她只是搖了搖頭,放棄了任何勸說和周旋的想法。
事已至此,就讓凌軒繼續(xù)鬧下去吧,她只打算等著事情結(jié)束,求蕭如雪出面解決,也算是她離開凌家之后,最后幫凌軒一次!
而這邊,王俊圖的眼神,已然徹底冷了下來。
“好,很好!”
他怒極反笑,眼中透出一絲冰冷。
“我王俊圖在黔省也算生活了二十幾年,走遍了九成九的城市,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這么跟我說話!”
“凌軒,你有種!”
他點了點頭,隨即目光轉(zhuǎn)向徐定江。
“定江,動手吧,不要留情,把他給我打趴下,直到爬不起來為止!”
徐定江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故作為難道:“王少,我樂意效勞,只是林家那邊,恐怕……”
王俊圖卻是冷笑出聲:“林家?”
“雖然林家號稱黔南第一大族,但若是放眼整個黔省,在其之上的家族,還是有那么幾個的!”
“你不用擔(dān)心林家那邊,盡管動手!”
“任何后果,我王俊圖一力承擔(dān)!”
王俊圖說完,手指一指凌軒,便是轉(zhuǎn)過身去,再不想看凌軒一眼。
他今晚,本來只是跟蔣云陽隨便過來走走,隨便湊個熱鬧。
卻沒想到,會遇上凌軒這種狂妄無邊的“地方紈绔”!
王俊圖身為王家繼承人,最重顏面,凌軒當(dāng)眾無視他的威嚴(yán),他自然不會放過凌軒。
現(xiàn)在,他只想要凌軒倒地求饒,在眾人面前露出最為狼狽的模樣。
而徐定江,等的就是這句話!
只要有人來抗住黔南林家,他何曾把凌軒放在眼中?
下一刻,他已經(jīng)一步踏出,站到了凌軒面前,雙手骨結(jié)捏得“咔嚓”作響。
“凌軒,好久沒收拾你,你莫不是以為,自己在這凱城年輕一輩,稱王稱霸了?”
“我今天就讓你知道,在我徐定江面前,你永遠(yuǎn)只是一個手下敗將!”
話音落下,他絲毫不顧剛從貴賓席走出的凌天南,抬手一拳,便是朝凌軒的面門打去。
今天事情已經(jīng)鬧大,他也不在乎什么上流圈的顏面和規(guī)則了,反正天塌下來,有王俊圖和蔣云陽頂著。
他苦練十幾年散打和綜合格斗,身手足可以跟諸多職業(yè)選手相媲美,他這一拳打出,呼呼生風(fēng),迅捷無比,普通人若是被這一拳打中,必定是鼻梁斷折的下場。
只是,就在他拳頭即將接近凌軒的面門時,一道低喝聲突然響起。
“住手!”
厲喝傳徹,從酒會大門處傳來,讓得徐定江動作一頓,趕忙轉(zhuǎn)頭看去。
會場其余人,也紛紛將目光投向會場大門處,只見一個身著貂皮大衣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來,身后跟著一干黑衣大漢,氣魄攝人。
他們所過之處,在場的凱城名流,無論是達(dá)官貴人還是商界富豪,紛紛退開,讓出了一條通道。
只因為,此人,是凱城第一大佬!
仇巖!
仇巖這一到場,頓時吸引了全場目光,他一臉森冷地走到自助區(qū),目光先是掃過昏迷過去的蔣云陽,而后又看向了徐定江。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徐定江看到這位凱城排場最大的人物到場,當(dāng)即收手后退,面上露出一絲笑容。
“仇老板,是您啊!”
“您來得正好,就是這個人,在您的地方鬧事!”
他一抬手,指向凌軒,義正言辭道:“凌家今天借您的地方召開酒會,結(jié)果這個凌軒,跟陽少起了幾句口角,就當(dāng)眾動手,打暈了陽少!”
“全場的賓客,都可以作證!”
旁邊的王俊圖,也是點了點頭。
“仇老板,定江說得不錯!”
“這個姓凌的小子囂張跋扈,他知道云陽是白三思白爺?shù)耐馍敢在你的地界動手,這擺明了沒有把白爺放在眼里,沒有把你仇老板放在眼里!”
“你看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徐定江和王俊圖這一開口,頓時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凌軒。
正準(zhǔn)備上前的凌天南看到這一幕,頓時眼眸一顫,心頭直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