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生氣?不想立刻收拾那個女人?
還有剛才她說的“特意”怎么感覺都有些不對味。
桑榕皺眉,“小婉,這事……”
“媽,婉姨一定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們就先不打擾婉姨了!
話被打斷,桑榕不解的朝女兒看了眼。
后者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起身拉過桑榕同霍婉告辭,就離開了。
母女倆出了霍氏大樓,桑榕這才詢問:“你剛才為什么阻攔我?”
她本還想在霍婉面前挑撥幾句的。
今天特意跑這一趟,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可想要的預期效果都沒達到,桑榕很不甘心。
“媽,你不覺得今天婉姨的態(tài)度很不對勁嗎?”
尤其是剛才最后一句感謝的話,她聽著卻反而更覺得像是嘲諷一樣。
如果不是見她神情依舊溫淡優(yōu)雅,不見半絲戾色,墨柔都要懷疑霍婉根本就是知道她們此行的目的。
桑榕回想,心底是有些怪異,“是有些奇怪!
“以你婉姨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性格,知道這些事情應該立刻發(fā)難才對,可今天她卻只說知道了!
“知道了,然后呢?她還打算讓那個女人跟霍靳深繼續(xù)糾纏下去?”
墨柔擰眉沉思,然后說出心底的揣測,“媽,你說婉姨會不會是……知道了什么?”
桑榕一頓,然后立刻否認,“不可能。”
“那件事只有我們知曉,你婉姨不可能懷疑到這個上面來!
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
霍家的問題都已經(jīng)解決了,霍婉又怎么可能回頭再去追究。
想了想,桑榕道:“你婉姨十分看重顏面,如果事情是真的,那慕念晚等于狠狠的打了她面霍家一巴掌,你婉姨就算再不高興肯定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表現(xiàn)出來!
聞言,墨柔覺得母親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不管如何,霍靳深到底還沒跟她離婚,慕念晚還算是霍家人。
這是家事,如果直接當著她們的面發(fā)難,難看的不僅僅是慕念晚,更是她霍婉。
“我們等著,你婉姨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桑榕肯定道。
桑榕墨柔一走,霍婉嘴角的弧度立刻斂去。
她回到辦公室,叫來自己的秘書。
“給我去查查寰宇總裁季亦辰跟慕念晚什么關(guān)系?”霍婉沉聲命令。
“好的,霍總!
秘書領(lǐng)命出去。
對于慕念晚跟季亦辰的關(guān)系霍婉并不清楚。
畢竟她極為尊重自己的家人,不會擅自去查些什么。
再加上從出獄到現(xiàn)在慕念晚跟季亦辰也只是表現(xiàn)出表面上的合作關(guān)系,而且兩人在其他時候也沒有更多的聯(lián)系接觸,自然就不會在意。
可剛才的照片……
霍婉捏著眉心。
她看得出來照片并非合成。
如果照片再傳出去的……
翌日——季亦辰再次來到醫(yī)院外,這次他并沒有聯(lián)系慕念晚,只是安靜的坐在車內(nèi),看著醫(yī)院大樓。
“先生,墨家人去見了霍婉,已經(jīng)知道了!瘪{駛座上,曹旭低聲稟告剛得到的消息。
季亦辰?jīng)]什么表情變化,一雙過份幽邃暗沉的眸毫無波瀾,“嗯!
淡淡的一聲,曹旭也聽不出他這是什么意思。
猶豫了下,問:“那現(xiàn)在要將照片發(fā)出去嗎?”
就連他都看得出來慕小姐好像并不是那么想要離開了。
果然,送慕小姐來蓉城跟霍靳深相處不安定因素太多了。
這才多久,當初信誓旦旦要離開的人已經(jīng)猶豫了,要是再讓他們相處下去,怕是慕小姐會徹底改變主意。
那先生這么多年的付出不久付諸東流。
“再等等!
曹旭不解,“慕小姐現(xiàn)在明顯已經(jīng)動搖了,先生如果再等下去的話……”
季亦辰明白他的意思。
他嘲弄的勾唇,“我希望她是心甘情愿的跟我走,而不是被迫!
人是真的會變得貪心。
以前,他一心只想利用她對付霍靳深;可后來喜歡上就想著能夠陪在她身邊就好。
可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些全都不滿足。
他要她忘記霍靳深,想讓她眼里只有自己。
所以,他必須分開他們,讓她對霍靳深失望透頂,徹底將這個人從心底拔除。
可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霍家那邊還沒動靜,霍靳深這邊什么情況他也不是完全了解,不能沖動行事。
盯著醫(yī)院的方向,季亦辰問:“打聽到霍靳深情況如何了嗎?”
昨晚還能跟出來,可見這條命是保住了。
呵……
還真是命大,這樣都沒死。
“據(jù)說霍靳深是主動感染病毒的,作為替慕小姐試藥的實驗對象!
季亦辰瞳孔縮了下,他沉聲道:“你說霍靳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是因為試藥?”
“對。疫苗之所以那么快研制出來,霍靳深主動試藥至關(guān)重要。”
畢竟,藥研發(fā)出來,首先是拿動物試藥,確定不會有太大的副作用后才會高薪聘請人來試藥。
這其中就是個漫長的過程。
慕小姐被感染,據(jù)說當時情況比較緊急,根本沒有那個時間,所以霍先生主動感染病毒,然后用自己來試藥,這才大大的縮短了疫苗用于臨床的時間。
季亦辰凝眸,所以這是晚晚昨晚猶豫的原因。
以命相博,他倒小瞧了霍靳深了。
“那他身體狀況到底如何?”季亦辰問。
“好像是損害挺嚴重,必須配合治療,不然會留下不可逆的后遺癥。”
“什么后遺癥?”季亦辰又問。
曹旭搖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
“因為霍靳深的病例經(jīng)手人只有路飛白,除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對他的情況了解。”
他能夠打聽到這么多還是因為霍靳深轉(zhuǎn)移到了軍區(qū)醫(yī)院,這里不如路飛白的實驗室隱秘,消息也容易探聽。
只是具體如何,想要知道就有些困難了。
“好了,你先照我之前的安排的去做,其他的到時再說。”
“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