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墨家難道還是因為你不肯跟她們結(jié)婚,一個懷恨在心,就跟你的敵人合作?”
如果是這樣,路飛白覺得,好在老霍結(jié)婚早。
不過就算不早,就這樣的貨色也入不了他的眼。
“而且照情況來看,這個墨柔應(yīng)該很早就查了你!
路飛白又嘖嘖兩聲。
“當(dāng)初看著這墨柔挺知書達(dá)禮,有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小心思倒是不少。”
其實豪門出來的,能有幾個沒有心思的。
就是小嫂子怕也是小聰明一堆。
不過,小聰明用在對的地方還挺討喜的,可如果用在錯的地方,那就挺讓人覺得惡心的。
之前這墨柔為妹妹又是道歉又是賠罪的,路飛白還挺有好感的,這會全敗壞了。
“既然已經(jīng)知道墨家跟季亦辰合作了,老霍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路飛白看向他,嘴角的那點(diǎn)弧度也斂去了,“你這事可瞞不了多久了!
所有死亡人員都要上報。
如果墨家真的跟季亦辰合作,墨家人只要稍微查一查就知道他是詐死。
“讓他們查!被艚钗kU的瞇眸。
他假死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所以對方能不能查到他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
“你準(zhǔn)備下,我要出院!
路飛白腿一蹬,站直了身體。
他掏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問:“你剛才說什么?我好像出現(xiàn)幻聽了!
霍靳深看都不帶看他一眼的,平靜道:“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出院!
路飛白氣笑了,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別提多不屑,“就你現(xiàn)在這身板,出去給人送人頭?”
“老霍,你別以為我平時不管你,你就好了,你知道你為小嫂子試藥對身體損害有多大嗎?”
“老子費(fèi)了多大勁把你從死神手里搶回來,不是讓你作踐的!
“你這次要是tm不聽我的亂來,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活得過四十歲,老子……老子……”
路飛白老子了半天也沒老子個所以然出來,最后只能忿忿道:“總之,沒我的允許你給我乖乖留在這里。”
“等處理完……”
“他不會出院!”
霍靳深想說,等把事情辦完他會配合治療。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推門進(jìn)入的慕念晚打斷。
她的臉色很難看,一雙眼格外用力的看著路飛白,一字一句說得尤其清楚,“他不會出院!”
這話不像是說給路飛白聽的,而是說給病床上某個不自覺的人聽的。
看到慕念晚,路飛白臉上的嚴(yán)肅褪去,呵呵笑了聲。
克星來了,就沒他什么事了。
他擺擺手,“那老霍交給你了。”
慕念晚點(diǎn)頭。
臨出門前,路飛白又扭頭叮囑,“老霍這次傷如果不及時配合接受治療,會留下很嚴(yán)重的后遺癥,到時就算是我也沒辦法。”
交代完,路飛白這才兩手抄兜的離開。
霍靳深靠著床頭,薄削的唇勾了勾,“慕小姐現(xiàn)在又是以什么身份來替我做決定?”
“前妻?”
慕念晚抿唇。
她對上他嘲弄的目光,“我們還沒離婚!
“快了!
心狠狠被扎了一下。
慕念晚掐著手指,“只要還沒離就不是!
“所以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可以以霍太太的身份要求我?”
他淡淡的不屑的態(tài)度讓慕念晚心跟針扎一下。
“你不用激我,在路飛白允許你出院之前,我都不會讓你出院的!
霍靳深薄唇噙著幾分弧度,嘲諷道:“所以,只要我配合,你就不會要求離婚了?”
慕念晚猝然抬眸,難掩意外的看向。
道:“如……”
“你放心,我霍靳深還沒卑微到需要用這樣的手段留住一個女人。”
未完的話咽了回去,手指掐進(jìn)了掌心,慕念晚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她依舊溫聲道:“我知道!
慕念晚倔強(qiáng)抿唇,像是沒有要繼續(xù)說話的打算,可也沒出去。
霍靳深雖然微微闔著眼眸,可余光全都落在她的身上。
纖細(xì)的身軀,有些不知所措的立在那,垂著腦袋,像是被什么人給欺負(fù)狠了,滿滿的委屈和可憐。
霍靳深心一抽一抽的疼。
他用力的閉了下眼睛,再睜開,那些心疼都被他很好的隱藏好。
故作不耐煩的道:“我會讓路飛白給你安排住處,然后盡快將你送回海城!
他醒后,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他說要送自己離開。
慕念晚不怎么高興的道:“我說過我暫時不要回去。”
“我這里不需要你,而且我們將要離婚,你留在這里也不合適!
“霍靳深,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甩了我?你放心,我不會破壞你尋找第二春!
一次兩次的被激怒,慕念晚也有些控制不住。
本來,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就從沒在這方面委屈過自己。
沖到床前,一雙眼卻紅紅的,“等你好了,我肯定會立刻馬上在你面前消失,永遠(yuǎn)也不會再礙你的眼!
被倒打一耙的霍·無辜·靳深:“……”
什么第二春?
什么鬼?
霍靳深迎上她的目光,想要說什么,慕念晚的手機(jī)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慕念晚這個時候也不想聽他說話,直接接通了電話。
也不知道那邊是誰,就見剛才還憤怒的小臉立刻變得驚訝。
“你在蓉城!”
“我不是說過你不要過來嗎?等事情辦完,我就會……好,我現(xiàn)在立刻過去。”
掛斷電話,慕念晚抬頭對上男人深沉的目光,訥訥的張嘴想說什么,最后卻在男人過份冷酷的目光下轉(zhuǎn)身。
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霍靳深看著毫不留戀的離開的女人,舌尖抵了下腮幫。
按下呼叫鈴,叫來路飛白,“立刻給我去查,晚晚這個點(diǎn)去見誰?”
路飛白忙得很,突然被吩咐,有些困惑,“剛不是才回來嗎?”
所以才可疑。
雖然她沒直接道出對方的身份,可霍靳深直覺是……他!
“快去!”霍靳深低吼。
被無辜前臉的路·可憐蛋·飛白:“……”
“好,我現(xiàn)在就去。”
“不過,你別太著急,小嫂子身邊一直都有人保護(hù)著。而且可以讓她這個時候出去的人應(yīng)該是她極為信任的人,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