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dāng)其實還是抗拒與除霍靳深和慕念晚之外的人過度接觸的。
只是這次被顧寒川帶回四九城,那孩子意外的配合,并且很努力的與他們交流。
雖然都是他們主動提及,那孩子才會回答那么兩個字。
可遠比最初霍婉見到的要外向得多。
這或許就是慕念晚的魔力吧。
“怎么,靳深怎么說?”
聽她說話,一會這個一會那個,老太太心里急,可也不好打斷。
見她結(jié)束電話就迫不及待的追問。
霍婉拉著母親坐下,安撫:“靳深說他會去查,暫時讓我們不要做任何回應(yīng)!
說這,霍婉側(cè)過身子,對老太太道:“媽,這段時間你跟叮當(dāng)盡量不要到外面去了,那些記者無孔不入,別嚇到了孩子。
這一點老太太還是曉得的。
“您放心,這件事我也會繼續(xù)查查!
霍婉知道這件事一日不解決,老太太怕是一日難安。
可沒辦法,這種事情急不來。
“好了,你快上去陪你的孫子吧,這事我們還得瞞著那孩子!被敉裉嵝选
提及叮當(dāng),老太太立刻從沙發(fā)上起來,由著霍婉扶著自己往樓上去。
邊走邊說:“對對對,這事你們嘴可得給我嚴一點,誰要是敢讓我的小寶貝知道,我打斷他的腿!
霍婉聞言輕笑。
另一邊,霍靳深結(jié)束電話,讓人拿去消毒,而路飛白在他跟霍婉聊天的時候就已經(jīng)出去,回來時正好碰上護士拿自己的手機去消毒。
“弄好了放實驗室!
進去前他吩咐。
“好的,路醫(yī)生!
路飛白來到床邊,盯著霍靳深浮腫的臉,道:“我剛?cè)柫,沒有人去查被感染人員的資料!
所以,這事不可能從外面?zhèn)鞒鋈サ摹?br>
那就是他們這邊。
可這邊也更不可能。
這里的人都是經(jīng)過精挑細選,大多都是跟在路飛白身邊多年的人,絕對信得過。
尤其是在經(jīng)歷了程潛的事情,這方面把控就更嚴格了。
“絕對不是這里的人!
路飛白斷定。
霍靳深也知道,尤其是在出了程潛的事情后,他在這方面都格外都謹慎。
消息總歸不過兩方泄漏的可能。
如果他們確定不是這邊,那就只可能是家里。
但家里人也是絕對不會透露的。
泄漏消息的人就成了一個解不開的謎一樣。
路飛白氣惱的磨牙,“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把他綁在手術(shù)臺上……”
他是最厲害的外殼大夫,清楚人體的每一處,甚至細致到了神經(jīng)和血管。
他知道在人體的哪里輕輕碰一下就能讓人痛不欲生。
“好了,我等會會聯(lián)系寒川和呈均,這件事暫時交由他們?nèi)ヌ幚,我們先負?zé)這邊!
那個人敢在這個時候胡作非為,肆意編造污蔑,無非也是清楚他們的分身無暇。
“我知道!笨粗未完全消腫的臉,路飛白知道輕重緩急。
“她,怎么樣?”霍靳深將一旁的筆記本撈到跟前,打開。
眉眼落在屏幕上,但詢問但卻是其他問題。
路飛白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詢問的是慕念晚。
“目前還算穩(wěn)定,燒已經(jīng)退了,不過還是傷到了臟器,因為藥物不穩(wěn)定,目前我還是決定保守治療。”
而且慕念晚的身體太差了,他怕她撐不住那樣強烈的藥性。
再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霍靳深也不敢讓她嘗試新藥。
這些年她的身體早已經(jīng)被折騰得破敗不堪了。
轉(zhuǎn)眼五天過去——霍靳深被感染的事情還在持續(xù)發(fā)酵。
不過有顧寒川和戚呈均的加入,事情也沒那么順利。
但網(wǎng)上還是會有很多呼聲讓霍靳深親自出面澄清,盛世的股價也依舊在緩慢下跌,幾天時間市值蒸發(fā)幾百億。
這些都還是輕微的。
有那些自詡深富正義感的人,不深究事情原委,只信片面,將這本是全國人民該一通抗?fàn)幍膽?zhàn)斗上升到了個人和一個家庭。
有人開始在網(wǎng)上質(zhì)疑霍家的發(fā)展。
霍家榮耀興盛的原因。
霍老爺子和霍老太太都是經(jīng)歷過抗戰(zhàn)的人,在古代可以說是開國元勛。
地位崇高,略有家底那也說得過去。
可身為軍政之家的霍家,卻富可敵國,這就讓人不得不深思了。
如今,仇富仇權(quán)之人不少。
廣袤的大海被投入石子都能驚起細微的波瀾,更何況還是一個小池塘。
這樣的質(zhì)疑迅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更多的質(zhì)疑也同時發(fā)了出來。
有人開始起底霍家,并且轉(zhuǎn)發(fā)那些自以為是證據(jù)的所為視頻和微博,并有無知之人@有關(guān)機關(guān)介入調(diào)查。
霍家人不少身份特殊,最忌諱這樣敏感的信息。
尤其是如今又是換屆的關(guān)鍵時期,這事鬧得大,上面也不得不重視。
還真就在事情鬧了將近半個月后成立了調(diào)查組。
無論外界如何風(fēng)雨瓢潑,霍家都不放在眼里。
要查盡管查,如果他們表現(xiàn)出了半點心虛,那也是他們霍家咎由自取。
而另一邊——推進這一切的季亦辰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四九城繁華的夜景。
身后,曹旭低聲道:“霍家一門全被暫時‘休假’。”
所為的休假無非是配合調(diào)查。
季亦辰手里捏著酒杯,一雙深邃的眼融合在這夜色之下,讓人瞧不出里面真實的情緒。
“呵。”
突然,他低冷的笑了聲。
“披著的羊皮早晚有一天是要被摘掉的!
散漫的聲線里,是對霍家濃濃的恨意。
沒錯,季亦辰對付霍靳深不僅僅只是因為慕念晚,更多的是對霍家的恨。
是他霍家為了所為的榮耀而毀了他的家,讓他痛失所有的家人。
他們分明是可以救他們的,卻為了擁有那份榮耀,隱瞞那些骯臟的事情而放棄了他的家人。
他絕對不會放過霍家,一個都不會!
“先生,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曹旭問。
霍靳深摩挲酒杯的手指一頓,好看的眉頭也緊緊皺著。
他沒回答,而是問道:“打聽到晚晚的消息了嗎?”
曹旭遲疑了片刻,有些愧疚的道:“抱歉先生,是屬下無能。”
路飛白那邊口風(fēng)太緊,從出了程潛的事情,他留在身邊的人都是他自己精挑細選的,根本無法深入他們的內(nèi)部,自然也無法知道慕小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