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這么久,路飛白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眼神這么可怕。
他甚至覺得,如果那個想要慕念晚命的人站在跟前,他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要了對方的命。
“不過,現(xiàn)在小嫂子算是安全了。”
畢竟帶到了身邊,那個想要她命的人手再長,怕也是伸不到這里。
可,目前他們也有個更大的困難。
小嫂子被感染,就目前還沒有完全可以治愈的辦法。
雖然目前情況還算穩(wěn)定,但很可能癥狀明天就都會顯現(xiàn)出來。
而一旦出現(xiàn)癥狀,病情惡化會加速,到時……
路飛白咬了下后槽牙,“到底是誰?這么惡毒?”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是什么會想要小嫂子的命。
“小嫂子應(yīng)該沒什么敵人才對。有過節(jié)的如今都在監(jiān)獄,我真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對方是因為老霍才動小嫂子他們還有跡可循,可如今完全是好無頭緒。
霍靳深沉眸,“你明天問她,最近有沒有跟什么人結(jié)怨?”
只能從這方面出手。
路飛白點頭。
目光又瞥到那筆記本上,“所以你偷偷拿她筆記本就是查這個?”
霍靳深點頭。
路飛白無語,“你直接問不快一點?”
如果直接問有用他又何必做這些?
他有種感覺,晚晚有事瞞著自己。
甚至于她之前為什么冒著那么大的危險來蓉城他都還沒弄清楚。
會不會一切也跟這件事有關(guān)?
今天她突然要筆記本應(yīng)該是想跟誰聯(lián)系,或者是想要找什么。
剛才他偷偷看筆記本,沒有她工作過的痕跡不說,就連其他痕跡都沒有。
可見她將所有痕跡都抹去了。
為什么抹去?
霍靳深狠狠的擰了下眉頭,幽深的瞳眸諱莫如深。
“她不會跟我說!卑肷,霍靳深如實道。
路飛白挑眉,有些幸災(zāi)樂禍,“誰叫人家想見你的時候你卻要作,現(xiàn)在知道難受了吧!
霍靳深一眼橫過去,路飛白立刻止了話音。
不是他不愿意見,是知道她要見自己肯定不會是什么他會答應(yīng)的事。
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見。
“我看你挺喜歡工作,等這次的事情結(jié)束后不如去四九城的軍區(qū)醫(yī)院任職吧!
路飛白一聽,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去那里,累成狗不說,還沒有了逍遙的時間。
那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
他呵呵兩聲,對著嘴巴比了哥拉拉鏈的動作。
“給我把那個調(diào)換病人檢測結(jié)果的人找出來!痹掝}從新回到慕念晚被感染的事情上來。
不用路飛白再嚴(yán)明,霍靳深也能想到肯定是有人故意換了被感染病人的檢測結(jié)果,偽裝成普通病人安排進了慕念晚所在病房,然后造成她的感染。
“正在排查!甭凤w白道。
負(fù)責(zé)那層樓的都是背景干凈,且沒有跟小嫂子應(yīng)該是沒有任何恩怨糾纏,所以一開始他根本就沒想過有人會故意調(diào)換檢測結(jié)果,將被感染的病人送到普通病房。
這不僅僅是個人恩怨這樣,這樣做的人簡直就是他們醫(yī)生的恥辱。
罔顧人命!
所以,就算霍靳深不說路飛白也會調(diào)查清楚,揪出那混蛋不可。
“你可以滾了。”
事情談完,霍靳深不客氣的趕人。
“……”
他是為他辦事的機器嗎?
心底忿忿,但嘴上倒是誠實,“那我回實驗室了。”
看了眼他辦公桌上擺放的東西,“你也早點休息!
路飛白離開后,霍靳深又悄無聲息的將筆記本電腦給慕念晚還了回去。
翌日——慕念晚如常的用著筆記本,中間還同人打了一通電話,內(nèi)容是什么不清楚,但卻見她的臉色不是很好。
霍靳深站在顯示器前,眉頭就沒松開過。
手里捏著根香煙揉捏著。
她到底在跟什么人聯(lián)系?又談的是什么?
因為無從得知,很多事情都不好下手。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事,就目前她的身體還好,還沒出現(xiàn)任何癥狀。
這無疑也給路飛白爭取了時間。
路飛白那邊速度也很快,當(dāng)天晚上就拿來了排查結(jié)果。
他是等慕念晚休息后才到的隔壁。
將手里的資料扔給霍靳深,“檢測結(jié)果是他換的!
霍靳深拿過資料。
快速的翻閱了一遍。
醫(yī)二代,家住四九城,這次是隨團過來支援蓉城的。
很干凈的背景,沒有跟慕念晚有過任何接觸或其他方面的恩怨。
“這人挺干凈簡單的,不過……“頓了頓,路飛白靠著椅子,“出事前曾跟家人說過看上了墨家二小姐。”
這人叫程潛。
算是個富二代。
跟路飛白家算是同行。
不過,這程家在四九城跟路家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跟路家也有些許生意上的往來,程家很看中跟路家的關(guān)系。
是以,每年都會找各種明目去路家探望路老爺子。
倒也讓他們將兩家關(guān)系打理得還行。
知道是這程潛調(diào)換路結(jié)果后,路飛白就給家里打了電話,讓他打聽一下。
這才知道一次聚會程潛看上了墨雪。
但也知道墨家在四九城什么位置,沒敢對外說,怕別人嗤笑,只跟家里人提了下。
“這家伙一開始只說是自己工作失誤,死活不肯承認(rèn)!
查出是他后,路飛白就問過。
這程潛也還算有點小聰明,知道如果承認(rèn)是故意所為他怕面臨的不僅僅是工作上的追責(zé),恐怕還要背負(fù)刑事責(zé)任。
所以最開始無論路飛白怎么都都一口咬定不是故意的。
后來路飛白故意提了墨雪的名字,這人心理素質(zhì)不行,當(dāng)時臉色就變了。
“不過,那小子現(xiàn)在還死咬著沒松口!
嘴倒是出乎意料的有些硬。
“不過,這事應(yīng)該跟墨雪脫不開干系。”
如果是墨雪一切也都說得過去,畢竟她跟小嫂子有仇,至于這仇竟然大得讓她要人命路飛白就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這人要是惡毒起來,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