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司一董事,因不滿霍董所以對外泄漏了霍董行蹤。”凌姝回答。
戚呈均挑眉,“盛世董事,就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所以連自身利益都可以不顧?”
凌姝沉默。
她明白戚呈均的言外之意。
外界對盛世的流言傳播太快也太突然。
有關(guān)盛世涉及此次疫一情一事等他們看到新聞時就隨著蓉城封城一事上了熱搜,且完全壓不下來。
好像對方真的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此次的事情跟盛世扯得上關(guān)系一樣。
再加上后來爆出霍靳深封城后還趕往蓉城,就越發(fā)驗證網(wǎng)絡(luò)上的那些流言一般。
可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讓自己的集團沾染上這樣的丑聞。
“那人一口承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個人所為,沒有其他人參與!绷桄忉。
戚呈均冷笑。
沒其他人參與,這就是個最大的謊言。
“去查,最近跟他接觸的都有什么人?”
“好的,戚律師!
戚呈均在盛世不占股,但霍靳深身邊的人都清楚,關(guān)鍵時刻,他的任何安排等同與老板親臨。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霍靳深辦公室。
顧寒川正交代秦逸處理相關(guān)事宜。
看到他,“你先去辦!鳖櫤ǖ馈
秦逸頷首,側(cè)身又同戚呈均點頭,方才快步出去。
“靳深知道是什么人嗎?”戚呈均直接問道。
顧寒川凝眸,“有懷疑,但沒有證據(jù)。”
戚呈均看他!凹疽喑?”
是詢問也是肯定。
最近霍靳深在調(diào)查季亦辰的事情也就他們幾個清楚。
不過這件事好像還涉及他過去的職業(yè),所以他對他們都并未深聊。
戚呈均能第一時間想到這個人,無非也是因為剛才記者的提問。
對方明顯是想將霍家也拖入這趟渾水里。
如果只是單純的商場上的爭斗,對方應(yīng)該也不敢牽扯霍家。
但如果跟靳深以前職業(yè)有關(guān),那么就有可能了。
顧寒川點頭。
他手里捏著根香煙,在指頭間轉(zhuǎn)著,漫不經(jīng)心的道:“如果真是他,倒是藏得挺深的!
不怪顧寒川這樣說。
因為早在得知慕念晚跟此人有牽扯的時候,霍靳深就讓人去查過季亦辰。
但這人的背景干凈簡單得一張紙都寫得過來。
如今卻是想要將整個霍家都毀了。
呵……
轉(zhuǎn)身,顧寒川從辦公桌上取了份東西交給戚呈均,“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幫忙去查查!
戚呈均接過,打開看了眼,眼底有著了然,“沒問題!
這種事情也就他們家能夠查到。
“靳深還有說什么嗎?”戚呈均問。
顧寒川搖頭,依舊是那副冷漠臉,“交代我?guī)退磻T好盛世,然后讓你幫忙攔住四九城那邊。”
此次風波不比過去,四九城那邊肯定會得到消息。
雖然過去外界對霍家跟靳深的關(guān)系有著多翻揣測,但他們這群兄弟還是清楚,霍家為什么放任他來到海城多年不回去。
以前有多縱容,現(xiàn)在就有多容不得他跟這件事沾上關(guān)系。
一旦消息傳過去,霍家不說其他人,就是霍婉都不可能坐視不管。
目前,他們還沒查明季亦辰的目的和身份,霍家此時參與不明知。
“我會跟霍大哥聯(lián)系的。”
老爺子老太太年紀大了,更何況當年靳深就是在霍大哥手下辦的事,此事跟他說最好。
顧寒川點頭。
手機也正好響了。
顧寒川看了眼來電顯示,沒有半分遲疑就接通了。
“顧先生,您能來一趟東云海嗎?小少爺鬧著要找先生和太太!
電話那邊程媽的聲音很著急,時而還可以聽到什么被砸碎的聲音。
“我馬上過來。”顧寒川回了句,掛了電話甚至都來不及跟戚呈均再說什么,撈過自己的車鑰匙就往外奔。
戚呈均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兩人趕到東云海的時候就聽到一陣碎裂聲,同時伴隨著程媽小心又焦急的聲音。
“小少爺,你快下來,那里很危險!
二樓窗臺,叮當坐在上面,一張漂亮的小臉蛋面無表情,眼神更是冰冷兇狠,手里拿著東西直接往樓下砸。
顧寒川經(jīng)過的時候還差點被碎片波及。
抬頭就看到那縮在窗臺上的小小身影。
深凜的眉目一沉,顧寒川大步進去,身影極快。
“顧先生!甭牭絼屿o程媽回頭,看到顧寒川,一張風霜的臉都快哭出來了。
“您快來勸勸小少爺吧,早上起來就一直在砸東西!
顧寒川凝眸,沒說話,直接朝叮當走去。
見他過來,叮當立刻繃緊身體,神情也變得更具攻擊性,“不準過來!
就連聲音都尖銳而極端。
顧寒川沒理,只是靠近的腳步慢了下來。
眼底薄薄一層暗色,似有若無,瞧不真切,“你以為用這樣的方式可以換回你想要見的人?”
叮當抿緊著唇不說話。
顧寒川又朝前一步,在一堆被砸碎的玻璃碎片前停下。
笑了笑,冷靜道:“決定要離開的人不會因為你不合時宜的挽留舉動而動搖。與其在這里想著傷害自己,不如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
叮當很失落。
媽咪要走,之前他就知道。
盡管爹地說不會讓他跟媽咪分開,可他知道人要做選擇。
跟媽咪就不能跟著爹地。
他不想跟其中任何一個分開。
他有跟爹地抗議過,但都被拒絕,并且這段時間爹地都不允許自己去打擾媽咪。
“而且,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喜歡一個行為過激且具有攻擊性的孩子!
“顧先生!背虌尰琶Τ雎暋
那也只是個孩子,有些話可以委婉一些。
然而,顧寒川不是其他人,好像并不非一味的順著他來,更不會助長他那些極端的思想而行為。
他無視程媽的提醒,繼續(xù)道:“如果我是她也不會要一個在遇到事情只會用傷害自己和他人的辦法來滿足自己的孩子!
叮當咬唇,眼淚迅速的蓄滿眼眶。
“沒有媽媽不愛自己的孩子,你可以做的事除了這些還有很多!
有些話他好像并不會去在意現(xiàn)在說給孩子聽他是否明白。
然而,叮當接下來的話讓顧寒川這個我行我素的人也陷入了沉默。
“她,不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