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捏著,雖然力道不大,可終歸是不舒服的。
慕念晚動了動,想擺脫他的手指,可才動了下,那手指就加重力道,疼得她皺眉。
“你捏疼我了!闭Z氣更是不滿。
霍靳深冷笑。
這一點(diǎn)疼就受不了,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嬌氣。
可手下的力道不由自主的減輕了。
“說!辈惠p不重的一個字,像是執(zhí)拗著什么。
慕念晚茫然,眼前的模樣是模糊的,她眨眨眼,想要看得更清楚。
埋怨道:“那你靠過來點(diǎn),我看不清!
霍靳深嘴角抿了下,聽話的往她跟前湊了湊,壓低著聲線,蠱惑道:“現(xiàn)在看清楚了嗎?”
俊顏在眼底放大,精致到無懈可擊的五官完美得令人心動。
慕念晚呼吸好像都遲緩了下,迷蒙的雙眼眨了眨眼,然后純真一笑,“看清楚了。”
“那我……”
霍靳深瞳孔放大,舌尖抵了下腮幫,望著突然湊過去親了自己一口后又膽小縮回去的女人,瞇了瞇眼。
“你真好看!蹦懘蟮耐迪,慕念晚像只饜足的小貓,瞇眼笑得滿足。
霍靳深愣了下,然后直接被氣笑了。
“那,我是誰?”
他又壓了壓身體,臉近得就跟鼻尖貼著她的鼻尖。
慕念晚眨眨眼,眼底浮現(xiàn)茫然,好像并不認(rèn)識他一樣。
這樣的認(rèn)知讓霍靳深危險的瞇眸。
盯著她的眼神就跟要吃了她一樣,“慕、念、晚!
他一字一字的咬著她的名字。
聲音不大,可奈何這人貼著自己說話就有些大了。
“你好吵!蹦侥钔聿粷M的抱怨,松手想要將人推開,可才松手,整個人直接往地上栽去。
霍靳深探手,直接將人抱到懷里。
慕念晚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
抬頭看他,好幾秒后,模糊含混道:“霍靳深?”
男人冷笑,現(xiàn)在認(rèn)出他了。
不過——他瞇了瞇眼,“剛才知道是我嗎?”
慕念晚歪著腦袋,抱著他的手臂忽然用力將人一推。
可醉酒的女人力氣能有多大?
男人紋絲未動,盯著她的目光深沉的像是要將人都給吸進(jìn)去。
“剛才知道是我嗎?”
聲音壓得低,又富有磁性,是動聽的。
如果沒有那么強(qiáng)勢的話,慕念晚是喜歡聽的。
她推著人,身體更是很不老實(shí)的在他懷里亂動,“你放開,我不喜歡你,你放開我!
被不喜歡的霍靳深:“……”
呵,很好。
“那你喜歡誰?”深諳的眸淡漠涼薄,“季亦辰?”
提及季亦辰,慕念晚神思恍惚了下,像是在思考。
霍靳深的臉色幾乎瞬間就沉了下來。
“季大哥,很好!焙鋈荒侥钔硇χ洫。
然后男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更冷了。
暖言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zhàn),幾次想要出聲提醒。
可還沒開口,男人的眼神就掃了過來,那些提醒的話就被生生壓了回去。
小祖宗,你快清醒一點(diǎn)!
然而,這還只是開始。
慕念晚像是想到了什么,人突然也變得委屈起來。
抱著男人的脖子沒松開不說,還數(shù)落,“他很壞!
他?
“誰?”霍靳深瞇眼詢問。
慕念晚就笑,“霍靳深啊!被卮鸬哪敲蠢硭(dāng)然。
季亦辰很好,他就很壞。
霍靳深這次是真被氣笑了。
“從我身上滾下來!北涞臎]有一絲溫度的嗓音。
慕念晚沒動,倒是抱著他的手臂更緊了。
小腦袋更是自發(fā)的往他頸窩處蹭。
聲音委屈又可憐,“他不要我了,他是個混蛋,明明就是他的錯。他怎么可以不要我!
想要去扒拉她的手掌驟然停下,霍靳深站在那沒動。
燈光下冷白的眸子像是縈繞上一層暖色的光澤。
沙啞著嗓音問:“誰不要你了?”
“他啊!蹦侥钔砘卮,“就是霍大混蛋啊!
霍·混蛋·靳深,“……”
“霍,霍先生。晚晚喝醉了,她沒別的意思。不如,不如你把她交給我,我送她回去。”
暖言沒法聽下去了,這要繼續(xù)下去還不知道這小祖宗要說出些什么。
雖然有些畏懼眼前的男人,可不能真的就丟下她不管啊。
聽到有人要把自己帶走。
在霍靳深懷里乖巧的女人突然扭過頭,沖著想要扶自己的暖言就齜牙咧嘴的,“不要碰我,你是壞人!
說完,就往霍靳深懷里縮。
“你不要把我給她,她是壞人,她會帶走我,帶走我,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暖·大壞人·言:“……”
暖言抬手捂額,“晚晚,我是暖姐啊。你乖,我送你回去啊!
“不要,不要;艚钣袎娜艘プ呶,霍靳深!蹦侥钔頁]舞著手臂,拒絕暖言的靠近。
嘴里更是不斷的喊著他的名字。
幾乎是本能的霍靳深就將她護(hù)在了懷里,禁止所有人的觸碰。
暖言尷尬的收回手,這會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今晚她才知道霍先生要跟晚晚離婚。
據(jù)說離婚還是霍先生主動先提出來的。
就這樣將晚晚交給霍先生會不會不太好。
“既然慕小姐不想讓被人送,那老霍你就幸苦一點(diǎn)將人送回去吧。”
一旁,路飛白回頭,眼底掠過惡劣的光,“她們兩女人,一個還醉醺醺的也不安全!
說著又用力踩了腳下的人兩下。
又是幾聲哀嚎,提醒霍靳深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他皺眉,盯著緊緊抱著自己不松手的女人,低低沉沉的嗓音淡淡響起,“我送她回去。”
“可……”
“暖小姐,你放心。他們現(xiàn)在好歹還是夫妻,沒有比老霍送更安全的了!
暖言猶豫,看了男人一眼。
思考者她能從男人手里將晚晚奪回來的幾率。
“你能奪回來的可能性是0.”耳邊,一道更為森冷的嗓音響起。
是在那邊等得不耐煩的顧寒川。
那目光銳利得能洞穿一個人的內(nèi)心。
被看穿,暖言尷尬的呵了聲。
“而且,你知道她現(xiàn)在住哪嗎?”
暖言沉默了。
她現(xiàn)在還真不知道。
她很少詢問晚晚這些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