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姝唯進去沒多久季亦辰就來了。
看著進來的男人,賀姝唯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飾。
“呵……”她冷笑一聲,目光如刃一般落在男人身上,“季先生藏得可真夠深啊。”
季亦辰一身深色西裝,定制皮鞋,身高腿長的優(yōu)勢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容顏精致俊帥,一雙眼更是深如寒潭,如冰棱一般。
只是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很好的遮擋住了他眼底的冷酷與嗜血。
季亦辰臉上不見半分慌張,泰然自若的往大班椅上一坐,雙腿交疊著仰頭看她。
饒是如此,這個男人依舊有著讓人畏懼的氣勢。
賀姝唯掐緊了雙手,冷笑:“從一開始你就再利用我是嗎?”
誰能猜到,國際罪犯背后的人竟然會是這樣一位謙謙君子一般的人物。
她在墨柔給的照片里看到了唐海跟易琛。
唐海正是之前那黑衣人派來去取視頻的人。
所以,他就是黑衣人。
背后說是跟自己合作,實則不過是利用自己在幫慕念晚。
所以,他才是最后的大boss。
“易琛不是我的人!奔疽喑椒裾J(rèn),卻沒否認(rèn)唐海。
他的布局還沒那么早。
不過,那個時候他確實也是知道易琛的存在,中間有過接觸。
可不管易琛是不是他的人,唐海是的話,那就說明他手里很有可能握有視頻。
也就是說母親收到的東西極有可能是從他們這里傳出去的。
他們從一開始要的就是想要她死無葬生之地。
“季先生,慕念晚知道嗎?”賀姝唯嘲諷著問。
季亦辰總算抬頭,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大可跟她去說!
只要她信。
慕念晚怎么會信她的話,只會認(rèn)為她故意挑撥兩人的關(guān)系。
可……
賀姝唯捏緊了雙手,指甲扣進了肉里。
可她已經(jīng)不知道疼了,她笑著望著季亦辰,“你做這一切為的什么?”
最開始讓唐海幫自己的時候她就說過不準(zhǔn)傷害慕念晚,她一直以為他是有其他作用。
如今想來……
“你喜歡慕念晚?”不是質(zhì)疑是肯定。
從慕念晚出來到現(xiàn)在,兩人的接觸不多,僅有一次熱搜,還不到一天就被撤了,但一個人的眼神欺騙不了人。
除了在慕念晚面前,季亦辰從不在任何人面前掩飾自己對慕念晚的愛。
“這跟賀小姐好像沒什么關(guān)系。”
“那慕念晚知道你跟我合作過嗎?”賀姝唯又問。
為什么每一個人都要喜歡慕念晚。
她有什么好?
為什么所有人都要向著她。
她不甘心!
眼底閃過怨毒,心底的野獸叫囂著。
忽然,賀姝唯卻笑了,“你想要慕念晚,可是她愛的是霍靳深。”
甚至于,只要有霍靳深在,他就不可能得到慕念晚。
季亦辰多聰明的人,她一個眼神就明白她想要做什么。
他同樣勾著嘴角,眼底諷刺意味深濃,“你想跟我合作?”
賀姝唯起身,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前傾著身體,眼底有著瘋狂,“你難道不想要慕念晚嗎?”
她得不到她也不會讓慕念晚得到。
季亦辰卻像是看小丑一般看著她,眼底的嘲弄都不加掩飾,“我不跟想要她命的人合作!
一句話,賀姝唯臉色白了。
撐在桌子上的手蜷縮住,“那你這輩子都別想得到慕念晚。”
“那是我的事。”
季亦辰又怎么會相信她的話。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最想要晚晚的命,那她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合作,她怕是想要借他的手奪了晚晚的命。
“賀小姐,看在我們之前合作過的份上,我最后提醒你一句,不準(zhǔn)動她。”
除了晚晚,他要做任何事情他都不會插手。
賀姝唯懂了。
可她從始至總要的都只有慕念晚的命!
但她沒說,盯著季亦辰,道:“可以,我要離開海城。只要你讓我跟我父母離開海城,我可以當(dāng)作我們之間毫無關(guān)系!
季亦辰笑了。
他往后靠去。
“我跟你之間有關(guān)系嗎?”
賀姝唯抿唇,“慕念晚是不會相信我的話,可我如果我跟她說了實情也不一定沒有任何作用!
她笑得自信又篤定,“季先生,要賭嗎?”
一個人不能有喜歡的東西,有喜歡的就會有弱點。
就像她,就像霍靳深。
現(xiàn)在也包括他。
臉上的笑斂去,季亦辰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一只臭蟲,“威脅我?”
“不,”賀姝唯否認(rèn),“我是在跟你談合作!
他說易琛跟他沒關(guān)系,她不信。
就算他不是易琛背后的人,但也肯定脫不開干系。
那么多事情,他藏在背后借助別人的手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她如果活不了,不介意多拉一個人陪自己下地獄。
總歸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季亦辰抬頭,眼底像是燃燒著一把烈火,“可以。”
他笑,“不過你要給我時間!
“可以!辟R姝唯答應(yīng)。
“季先生,合作愉快!彼斐鲎约旱氖帧
季亦辰卻看都不看一眼,仿佛那是極為骯臟的東西。
賀姝唯也不惱,收回手,轉(zhuǎn)很要離開。
卻走了一步后突然又回頭,打開隨身攜帶的包包,從里面掏呀掏,掏出一張照片放到他面前,“為表誠意,送季先生一份禮物!
那是一張照片,照片里有三個人。
兩坐一站。
易琛、唐海還有季亦辰。
“哦,對了!辟R姝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這照片我還給了其他人,如果我有什么事,那這照片最后會到什么人手里就不得而知了!
說完,賀姝唯笑著離開。
那笑,猖狂又刺耳。
季亦辰盯著桌上的照片,雙手掐進了扶手的軟皮里。
“噼里啪啦”一陣,他面色扭曲的將桌面上的東西全都掃到遞上,只余那張照片,像是在嘲笑他一般。
蘇陌聽到動靜進來。
滿是的狼藉。
他將門關(guān)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