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睫毛一顫,她輕輕一笑,“我沒……”
“我認識的晚晚是不會對我撒謊的!蹦沁,季亦辰直接打斷她的否認,“晚晚,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慕念晚抿唇,捏著手機的手指搓了下,她道:“季大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前的決定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你別擔心!
只是如果她這些事情辦完之后她還能安然無恙的話……
后面的話慕念晚沒說出來。
她知道對方的人一直都是真心在幫自己。
但如果僅僅只是讓她失去這些,她無法坦然的面對以后的生活。
而且她該付出的也不該只是這樣。
慕念晚放軟了聲音,言辭里有對他的信任與依賴,“季大哥,你別擔心,我現(xiàn)在還有叮當有你們,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如今的她也并非只是一個人。
她失去了,但同時還有在獲得,雖然她不清楚這些獲得之后還會不會失去,但她會很努力的去保護好。
聽她提及那個孩子,季亦辰似乎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以前確實還會擔心她為了報仇會太過亂來。
但如今有那個孩子,她不會為了他們也會為了那個孩子好好活著。
畢竟,交給任何人她怕是都不會放心。
“我這兩天不在海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曹旭!凹疽喑匠聊藥酌,只是淡淡道:“有事別一個人撐著,知道嗎?”
“好,你別擔心我!蹦侥钔硎种改﹃藘上率謾C背面,“你在外面也照顧好自己。”
兩人又聊了幾句,方才掛斷電話。
慕念晚轉身,人還未站穩(wěn),一道陰影就逼了過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臂膀拉了過去,下巴被捏住抬起,帶著濃烈的男性氣息的吻壓了下來。
克制又透著無從宣泄的怒火。
手臂緊緊的攬著她的腰,半抱的將她帶入身后的床上躺下。
一個翻身,霍靳深將人壓在身下,唇齒啃噬著她的唇,像是要將人給吸進去一般。
直到被吻得她快不能呼吸,霍靳深這才將人放開,只是臉色卻極為難看。
慕念晚皺著眉,“你做什么?”
霍靳深半撐著身體懸在她身體上方,一雙深諳的眸隱匿在陰影之下,看不透又無從揣測。
他緊緊的將人壓在身下,一雙眼陰沉的像是匯聚了風暴。
我還有你們。
會保護好自己。
之前的決定不會有任何改變。
所以,她那里早已經(jīng)沒了他的存在。
她又做了什么決定?
為什么要保護好自己?
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可目睹她望著自己的目光,霍靳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垂首,再度狠狠將她吻住。
沒有言語,從頭至尾只有發(fā)泄。
慕念晚掙脫不得,不明白他這是又發(fā)的什么瘋?
可多少也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最初掙扎了幾下無濟于事之后,她也就放任他為所欲為。
最初的強勢過后,霍靳深慢慢變得溫柔。
繾綣的吻從額頭、眉眼到唇瓣,再往下……
手指慢慢的褪去她的睡衣……
這一晚,霍靳深要得兇,雖然克制也溫柔,但那一股像是要將她吞噬的狠勁也讓她難以承受。
以至于到后面她已經(jīng)沒了思維,被動的承受,直至昏睡過去。
再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十點多。
渾身的酸軟,滿身的痕跡。
她抬手覆上眼睛,緩了好一會才起身去浴室。
換了衣服下樓,程媽見她,“太太,我熬了湯,你先喝一點墊墊肚子,等會就吃午飯了。”
經(jīng)過一夜折騰,她也確實有些餓了。
慕念晚沒折騰自己身體的怪癖。
乖乖過去。
程媽將熬好的湯盛一碗放到她面前,又去忙自己的。
慕念晚在餐桌前坐好,慢慢喝著。
分明獨自餓了,可當喝著湯又沒什么胃口,甚至一度有些難受,喝一勺,要緩好一會。
就這樣停停喝喝半個小時才將一小碗湯給喝了。
“太太,中午有什么想吃的嗎?我給您做!
慕念晚搖頭,“你安排就好!
頓了頓,又問:“叮當上學是誰送的?”
“先生送的!背虌尰卮穑骸靶∩贍斣缟蠜]看到您還有些失落了。不過先生說了晚上跟您一起去接他,這才開心了點!
想到那個孩子,程媽也是滿滿的疼惜。
以前只覺得這孩子可憐,現(xiàn)在是越來越喜歡。
有時候看到自己也會喊程奶奶,雖然不會像一些同齡孩子那樣嘴甜,不過這孩子更多的卻是用行動來表達。
反倒顯得更為難能可貴。
說來也是太太教的好。
小少爺所有的變化都是在太太回來后。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當初他們還擔心,如果太太回來看到先生身邊帶著一個孩子會不會更不愿意跟先生在一起。
沒想到太太比先生更在意這個孩子。
這也是讓人值得欣慰的地方。
慕念晚點點頭,她從椅子上起來,人忽然晃了下,眼前更是有幾秒的模糊。
“太太!”程媽回頭剛好看到她要昏過去的模樣,急聲呼喊,跨步就要沖過去。
也就是那么兩秒的時間,慕念晚很快又恢復正常。
她手臂撐在桌沿,眨了好幾下眼睛,沖著跑過來的程媽安撫的笑笑:“程媽我沒事,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
見她臉色不是很好,程媽不放心,“太太,我叫醫(yī)生過來給你看看吧?”
慕念晚失笑,“我真的沒事。也就最近事情多再加上休息不夠剛才才有些頭昏,我上去再休息會就好了!
她微微側頸,恰好露出脖子上的痕跡。
程媽抬頭剛好可以看到。
瞬間明白了她為什么沒能休息好。
“那好,我扶您上去,坐好午飯再叫您。”
慕念晚沒拒絕。
雖然沒了頭昏的跡象,但整個人確實有些虛弱。
程媽照顧著她躺下,又給她蓋好被子,這才以長輩的口吻勸著:“太太,您跟先生感情再好可也不能讓他太胡來,來日方長,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是不是?”
“身體更重要。”
聽著程媽的數(shù)落,慕念晚有些莫名。
直到程媽有些不好意思的指指她的脖子,又數(shù)落了句,“先生也是,太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