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言被程媽推出來。
無法,只得去洗了手,出去找慕念晚她們說話。
慕念晚看著叮當(dāng)跟陳玄拼樂高,見暖言過來,示意她過去坐。
“會不會耽誤你跟家人一起過節(jié)?”
元旦節(jié),一般人都是跟家人一起過。
暖言聞言一笑,“我今天還得感謝你,不然估計得被念得耳朵起繭子!
現(xiàn)在回去,不論是事業(yè)如何,家里老人念得最多都是成家或生子。
暖言結(jié)婚早,但卻一直沒有要孩子。
三年前跟著慕念晚創(chuàng)業(yè)忙,后來又發(fā)生一系列的事情也讓她忙得沒將這件事提上日程。
隨著年齡得增加,催生的話也越來越多。
今天回去已經(jīng)被念叨了很久了,所以慕念晚發(fā)信息詢問的時候她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過來了,圖個清凈。
三個人大人陪著叮當(dāng)拼樂高,戚呈均和霍靳深去了吧臺那邊喝酒。
氣氛融洽又舒適。
直到一聲興奮的聲音傳來。
“小晚晚,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
還未見人,就已經(jīng)聽到路飛白興奮的嗓音。
小晚晚,親昵又獨特的稱呼。
霍靳深搭在吧臺上的手指頓了下,看向戚呈均,“你叫他來的?”
戚呈均笑:“既然是聚會,人多熱鬧點!
霍靳深眼露嫌棄,“你是要熱鬧,還是要個雜耍?”
戚呈均,“……”
這占有欲……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好意思表現(xiàn)出來的。
“那你讓他回去?”戚呈均提議。
霍靳深瞇了瞇眸,像是在考慮他的提議。
戚呈均再度:“……”
而絲毫不知還未進(jìn)門就被人考慮是否要被趕出去的路飛白手里提著個籠子,上面罩著一層布,看不到里面的東西,步履生風(fēng)一般的走進(jìn)來。
直接來到慕念晚那邊,將東西往她跟前一遞,“小晚晚,好東西要不要看看?”
慕念晚抬眸看去。
一身酒紅色西裝,襯衣領(lǐng)口敞開,黑亮的皮鞋,頭發(fā)更是一絲不茍。
瀟灑不羈又浪蕩,妥妥的風(fēng)流公子姿態(tài)。
可偏生手里提著個蓋著毛毯的籠子,雪白色,盡顯溫柔,兩廂映照,很是格格不入。
慕念晚起身,“什么?”
路飛白故作神秘的眨眼,將籠子往她跟前一放,“你自己掀開看看。”
慕念晚狐疑的看他一眼,最終還是聽話的抬手掀開面前的毛毯。
“哇,好漂亮!
一聲驚呼,是同時被吸引的陳玄發(fā)出來的。
暖言亦是震驚的看著籠子里的小東西,“路醫(yī)生,你這是……給它染色了?”
路飛白嫌棄的覷她一眼,“本少爺會做這樣的事?”
說完又一臉討好的看向慕念晚,“怎么樣,小晚晚?漂亮吧?”
慕念晚點頭。
籠子里關(guān)著的是一只像是剛出生不久的藏獒,漂亮的淡藍(lán)色,還泛著銀光,很淡很美。
“這是……海藍(lán)獸?”語氣有些不敢置信。
路飛白揚眉,“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這么一只海藍(lán)獸,怎么樣,這禮物夠誠意吧!
慕念晚蹲下,籠子里的小家伙趴著,睜著一雙大眼,防備的看著她。
慕念晚打開籠子,小家伙立刻蟄伏著,一副隨時會攻擊的狀態(tài)。
沒立刻觸碰她,慕念晚僅是打開籠子,看都沒看路飛白:“給它喂吃的了嗎?”
路飛白搖頭:“沒有,不過車?yán)餃?zhǔn)備了,我去拿!
“我已經(jīng)拿過來了!辈坏嚷凤w白轉(zhuǎn)身,另一道聲音適時的從門口傳來。
慕念晚抬頭,看著顧寒川手里提著個袋子進(jìn)來。
她立刻繃緊了身體,霍靳深亦皺了下眉,放下手里的酒杯直接來到慕念晚身邊。
“你怎么過來了?”霍靳深問。
顧寒川將手里提著的狗糧丟給路飛白,單手抄兜,“去找他,說是來你這邊過元旦,就跟著一起了!
顧寒川瞥他一眼,不甚在意的道:“怎么,不歡迎?”
霍靳深絲毫不給面子,“嗯,不怎么歡迎。”
顧寒川:“……”
“媽咪,海藍(lán)獸是什么?”輕輕的軟軟的聲音適時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這一刻全都落在了不知何時蹲在慕念晚身邊的叮當(dāng)身上。
小寶貝像是絲毫沒察覺那些目光,眼睛隱隱冒著亮光的看著籠子里的海藍(lán)獸。
慕念晚的呼吸一緊,可臉上神色不變,她微微側(cè)過身子,不著痕跡的想要遮擋住叮當(dāng)。
“海藍(lán)獸是一種變異雪獒,與普通雪獒不同在于它奔跑過一段時間之后,它的毛色漸漸會變成淡藍(lán)色!
此刻小獸呈現(xiàn)淡藍(lán)色應(yīng)該之前路飛白讓小獸奔跑過。
這種海藍(lán)獸據(jù)說通靈,能讀人心,嬌若靈狐,輕若雁翎,奔跑如風(fēng),踏雪無痕,它們不怕冰雪嚴(yán)寒,能在雪霧漫天的雪山上找到正確的出爐,能破冰下水捕食。
海藍(lán)獸體型比之同類獒稍小,通常發(fā)生變異的也是母獒。
流傳著一句話叫“十年難得黃金眼,百年不見海藍(lán)獸”,這個真的是極為稀有的。
聽她介紹海藍(lán)獸,其他人都露出頗為驚詫的眼神。
這樣的動物,不該都只是出現(xiàn)在小說里的嗎?
竟然還真的真實存在。
陳玄和暖言也圍了過來。盯著那小家伙,眼底都是新奇。
對比初見海藍(lán)獸的驚奇,此刻的慕念晚卻滿心都是防備。
直到手心突然傳來溫?zé),她怔怔抬頭,看向蹲在自己身邊的霍靳深。
大掌牽著她的手,在掌心捏了捏,“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吧!
那語氣別提多嫌棄。
顧寒川也跟沒聽出來似的,目光掃了他一眼,最后落在慕念晚以及她身后的位置。
察覺到那銳利的視線,慕念晚身體下意識的繃緊,沒去看他,但被霍靳深捏在掌心的手卻漸漸有了汗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后還是戚呈均出聲打破安靜。
“要不要來一杯?”這話問的是顧寒川。
顧寒川淡漠的移開視線,往吧臺那邊走去。
慕念晚卻并沒能完全松懈下來。
剛才是她擋住了叮當(dāng),她不確定顧寒川是不是看到了叮當(dāng)。
可就算剛才沒看到,可等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