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媽咪教你畫畫,好不好?”慕念晚問。
叮當眼睛都亮了。
媽咪教自己,那就是說以后他們會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
“真的嗎?”
爬著坐在她的腿上,叮當仰著頭,滿目的期待。
慕念晚笑:“真的!
把你喜歡的,媽咪會的,全部交給你。
霍靳深上來的時候就見兩人商量著等會要去商場購買東西。
他靠著門框,沒出聲。
最后還是叮當看到了他,喊他:“爹地。”
慕念晚這才回頭,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的霍靳深。
霍靳深抬步走過去,在叮當?shù)念^上拍了拍,“想學畫畫?”
叮當點頭。
霍靳深挑眉,也沒多說:“下午爹地陪你跟媽咪去買畫具,要不要報班?”
叮當搖頭。
他想讓媽咪教。
只是不等叮當開口,慕念晚已經(jīng)先出聲:“快年底,很多班都快結(jié)束了,我以前學過一些,先我教他,明年開春他上學后再報也不晚!
慕念晚的畫畫還行,但也不至于真的讓她自信到可以從頭至尾的教孩子。
入門還行,如果叮當喜歡她也想過幫他報專門的繪畫班。
只是考慮時間原因,所以方才才會直接說她先教,確定叮當是真的喜歡再深入。
“先下去吃飯,午休后我們就出門采購!被艚钸^去牽過慕念晚,另一只大掌在叮當屁股上拍了兩下,“正好快元旦節(jié)了,想買什么我今天全部買回來。”
不知不覺竟然眨眼就快元旦節(jié)了,慕念晚有些怔松。
霍靳深見她眉目出神,親了親她的臉蛋:“在想什么?”
慕念晚感嘆:“沒什么。只是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是好快,感覺跟她在一起好像不過是昨天的事。
牽著她手的手指在她掌心輕輕摩挲了兩下,“想在家里過節(jié)還是出去?”
慕念晚跟著他的腳步,思緒有些放空。
往年的節(jié)日她都是跟爺爺過的,爺爺走的那一年她進了監(jiān)獄,這是出來的第一個新年,但好像都無所謂了。
“我沒什么,看叮當吧。”
想到什么,慕念晚突然又抬頭看他:“叮當上幼兒園的事怎么樣?”
這件事她本來想自己去辦,但被霍靳深說他去找,她也就沒去了。
但也有段時間了,之前事情太多一直都沒來得及問他。
剛才提及開學這才想起。
“選好了,入學神情也辦好了,明年初叮當就可以去雅藝報道。”
雅藝海城頂尖雙語幼兒園,出了名的豪門幼兒園。
能進入這里的小孩,不是有錢就是有權(quán),當然這里的教育體系也是最前衛(wèi)且完善的。
“過幾天有時間可以先陪叮當去那邊熟悉下環(huán)境。”
叮當情況特殊,雖然上次檢查說是康復得不錯,可到底不曾去過幼兒園,慕念晚還是有些擔心。
能夠先去熟悉下是最好的。
“好!彼龖(yīng)下,很快補充道:“如果你忙,我可以自己陪叮當過去!
霍靳深給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自己則在她身邊坐下,“我會安排好,你不用替我擔心!
說著他湊過去,一雙深諳的眸盯著她:“你好像不想我一起?”
慕念晚目光閃了下,搖頭:“不是。只是最近你好像耽誤太多工作,擔心你忙不過來!
又是年底,正是最忙的時候。
霍靳深傾身,給她盛了一碗湯,“陪你跟叮當?shù)臅r間還是有的!
慕念晚抿了下嘴角,“好!
吃了午飯,陪著叮當午休了了會,霍靳深則去了書房忙工作,下午三點三人這才從東云海出發(fā),前往商場選購畫具和元旦節(jié)物品。
慕念晚很久沒碰過這些,這么些年也增添了不少新品,倒是不清楚好壞。
倒是霍靳深,陪著叮當挑選得迅速又精準,每次叮當還在猶豫他就已經(jīng)給出了選擇,最后不知不覺竟然購買了一推車。
見他還想繼續(xù),慕念晚拉了他拉的衣袖,“太多了,等用完再購買也不遲!
那滿滿的一推車,全都是繪畫用品,以叮當初學者的身份其實很多都用不到。
霍靳深將她帶到懷里,低頭親了親她的臉蛋:“給你也挑選了一點!
“戲應(yīng)該快殺青了吧,你新文好像也只是準備階段,之后不忙,沒事的時候也可以畫一畫!彼f的自然,慕念晚只是低頭并不接話。
“為什么突然不畫呢?”霍靳深沒察覺出她的異樣,一手推著手推車,擁著她,狀似無意的問。
慕念晚愣了下,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這個問題之前他在夢園的時候也問過。
像是執(zhí)著于什么。
她沉吟了片刻,“不是記得很清楚了。好像有次在國外生病,回來后就不再畫了。”
那次病得好像還挺嚴重的,住院了半個月,再醒來那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都不怎么記得了。
“那是剛高考完,去國外旅游,好像淋了雨大病了一場,醒來后好多事情都不記得,就連畫筆都不再想拿,之后就沒再畫過!
那次讓爺爺挺擔心的,所以她不想畫畫爺爺也沒勉強,而且還將老宅里所有她畫的畫冊全都收了起來,像是怕她看到難過一樣。
她會的東西挺多的,有些能堅持,但有些也不過是一段時間熱度,熱度過了也就放棄了,所以后來不想畫畫她也沒多想,就當跟當初學跳舞一樣,熱度過了就過了。
又因為畫畫跟父親相關(guān),她或許潛意識里也想放下過去,所以后來不愿再拿畫筆她都沒怎么放在心上。
霍靳深余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扣在腰際的手指也因為她的話而逐漸用力。
想到他在老宅看到的那些畫冊,目光沉了沉。
“那現(xiàn)在還想畫畫嗎?”霍靳深又問。
想到之前在夢園讓她給自己畫肖像,她好像也沒表現(xiàn)得都抗拒。
慕念晚挑眉,“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不過看叮當畫陪陪他也是可以的!
像是在執(zhí)著于什么,霍靳深聞言道:“我到時讓人在東云海重新開辟出兩間畫室出來,你跟叮當一人一間!
“還有什么喜歡做的?”
慕念晚沒回答,她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的他,目光深邃,像是要將人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