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立刻點頭。
她這也是打算真的告了。
慕念晚本也不想做的太過,小丫頭年紀小又不懂事道句歉賠聲禮也就過去了。
但千不該萬不該當著叮當?shù)拿妗?br>
“這個你放心。”她就沒想過手下留情。
年紀小不是不顧后果的理由。
走了什么事就該付出什么代價,誰也沒有例外。
將陳玄送回家,慕念晚直接讓司機開回東云海。
中途接到霍靳深電話讓她跟叮當逛完去盛世找他,也沒答應(yīng)。
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也沒法去。
回去后,讓司機把東西送進去,自己則抱著叮當直接上樓。
把叮當放到她的床上,摸摸他始終情緒不高的小腦袋:“媽咪先去洗澡,你在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
叮當坐在床邊,這才看她一眼后點頭。
“真乖。”在他臉上親了下,慕念晚撈過衣服進去迅速洗了個戰(zhàn)斗澡,頭發(fā)都沒來得及擦干就出來陪叮當。
沒再提剛才的事,而是牽著他回了他自己的房間,將陳玄給他買的東西整理好,又陪著他玩了會游戲,見他心情漸漸有了好轉(zhuǎn)這才松了口氣。
等霍靳深回來后,母子兩人已經(jīng)看不出什么。
晚飯后霍靳深臨時接了通電話去了書房,之后一直沒出來。
慕念晚也沒管,只負責照顧叮當哄睡了才回到主臥這邊。
晚上接到陳玄電話,詢問叮當情況。
“他沒事了,你別擔心!
那邊聽沒事了,也算是放心,道了聲晚安就結(jié)束了dianhua。她才擱下手機,臥室的門就被推開。
霍靳深單手解著領(lǐng)帶,抽出后隨手丟到沙發(fā)上,“晚晚,給我拿下睡衣,我洗澡。”
以前可以自己做的事,自從她踏入主臥后這人就喜歡使喚她。
好像那樣就能證明什么似的。
慕念晚沒多說,轉(zhuǎn)身去衣柜里給他拿衣服。
霍靳深將襯衣從褲腰抽出,開始解紐扣,卻在行至化妝臺前時頓住。
挑眉看了眼上面多處的墨藍色錦盒,單手扣住皮帶解開抽出扔到一邊時,另一只手已經(jīng)過去將錦盒打開。
一枚男式胸針。
款式簡單精致又百搭,很漂亮。
她眼光一直很好。
抬起看了好一會,越看心情越不錯,低頭欣賞的同時,揚聲問:“晚晚,今天去逛街自己有沒有買什么?”
指腹摩挲著盒蓋,他意有所指的詢問。
“沒有!
衣帽間傳來慕念晚沒什么情緒的聲音。
聞言,霍靳深嘴角弧度上揚得更甚。
雖然這胸針一看就是男式款,但以防萬一。
他取出來,往自己胸前比了下。
嗯——很配!
想了想,又將胸針放回去,合上蓋子。
側(cè)過身,臀部靠坐著化妝桌,雙腿交疊,見慕念晚從衣帽間出來,懷里抱著他的睡衣。
將睡衣遞給他。
霍靳深伸手,卻沒接衣服而是直接拉住她的手腕往懷里一帶,手臂勾著她的腰,另一手轉(zhuǎn)而勾住她的下顎,溫涼的唇在她唇上親了親,低低問道:“沒給自己買,那給別人買沒有?”
慕念晚想要推開他的手頓了下,抬頭看他一眼,不明白他怎么好像極為好奇她今天是否購物。
奈何他神情除了能夠看出愉悅之外再無其他任何泄漏。
她也不糾結(jié),剛要搖頭,想到那枚胸針,頓時改口,“買了。”
“買了枚胸針!
頭頂男人就發(fā)出低低的笑聲,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滿意,親吻著她的唇。
“阿玄說戚律師生日快到了,所以也買了份禮物打算送給他!
親吻的唇頓住,臉上的愉悅也迅速褪去。
霍靳深抬頭,瞇了瞇眸,手反手往后一撈,將墨藍色盒子遞到跟前:“這是給戚呈均買的?”
這話聽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說錯,確實給他買的。
隧點頭。
然后他就見男人伸手一拋,直接將盒子扔了出去。
“呃,你……”慕念晚愕然,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眼睜睜看著盒子畫出一條拋物線落到了遠處的沙發(fā)上。
她皺眉,“你干什么扔出去啊,摔壞了怎么辦?”
見她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怪自己,霍靳深一張臉又沉了沉,雙臂緊攬她的腰,阻止她過去檢查:“那我的呢?”
理所當然的詢問,慕念晚愣了下,秀眉擰成了一條線,更理所當然的回答:“你的生日又沒到,為什么要買?”
慕念晚抬頭,觸及他黑沉陰郁的瞳眸,抿了抿唇。
所以,他這是生氣呢?
不管是為之前受戚呈均幫助,還是如今還霸占著他霍太太身份,送一份生日禮物給戚呈均慕念晚真沒覺得有什么。
但面對男人陰郁的臉,她張了張嘴,“我只是謝謝她過去的照顧,也是致歉當初破了他不敗戰(zhàn)神的名號!
戚呈均唯一一次的輸正是她的官司。
雖然是因為她主動認罪,與戚呈均有沒有實力完全掛不上邊,但慕念晚始終覺得有些對不住戚呈均。
畢竟在她的案子上,她是看著戚呈均花了不少心思的。
然而,提及當年的案子,霍靳深自然想到她的三年牢獄之災(zāi)。
本翻騰的醋火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澆了個透心涼。
落在腰際的手緊了緊。
忽然,霍靳深再度扣住她的下巴親了下去,帶著懲罰又好像發(fā)泄,親了好一陣,直到她喘不過起來才勉強將人放過。
用力將她抱到懷里,炙熱的氣息落在她的頸間,有些委屈又有些憤然:“你都沒送過我生日禮物!
慕念晚恍惚。
這樣說起來好像真的是。
當初在一起,兩人完美的錯開了彼此的生日。
以至于到現(xiàn)在就連一個生日都沒一起過過,更別提送禮物了。
“他拿錢辦事要你送什么禮物道歉。他身為律師就該考慮各種不確定因素,包括當事人。自己業(yè)務(wù)能力不行怪不了別人!
霍靳深哼了聲,為表不滿,又在她頸間咬了口,“小沒良心的,我為你做了那么多,怎么就不見你感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