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慕念晚和叮當送回東云海后霍靳深就又離開了。
在那里陪了一個星期,雖然有秦逸天天送來文件處理,但必定也耽誤了不少事。
慕念晚沒多想,正好她也想要一個人出去確定一些事。
沒他在,會少很多麻煩。
她讓叮當在家聽話,自己出去半點事就回。
確定她真的會回來,叮當這才放行。
她自己開的車,避免買東西被司機看到告知到他那里。
驅(qū)車去了離東云海較遠的一家藥店,以防萬一她買了好幾個驗孕棒,這才又驅(qū)車直接回了蘭居雅苑。
……
海城影視城——竹林深處,一身白衣染血,長發(fā)飄飄的美艷女子手持長劍。
劍尖抵著一身戎裝束冠的俊逸男子胸前。
“清兒,跟我走。”往前一步,任由劍尖沒入胸膛。
女子看得瞳眸一縮,執(zhí)劍手指更是顫了下。
“拓跋雋,命你三軍撤退,我可饒你一命!
拓跋雋輕笑,眉目溫軟,再前進一步,劍身沒入更多,有血刺目,隱入深色戎裝……
“清兒,沒你要這命有何用?”
拓跋雋手握劍身,用力刺入,長劍刺穿胸膛,俊逸身子如葉墜落,卻是穩(wěn)穩(wěn)在淚流滿面的絕色女子懷中。
“卡!
導(dǎo)演一聲,拍攝結(jié)束。
躺在地上扮演男主角拓跋雋的演員立刻起身,賀姝唯卻入戲太深久久不能停下。
“我唯就是牛逼,一次過。”
“別說,我看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戲票房到時絕對火爆阿。”
議論紛紛,贊揚不絕。
賀姝唯緩了好一會才慢慢停下。
彼時馮喬腳步匆匆而來。
別她又遞了張紙巾,方才靠近耳邊低語了幾句。
賀姝唯擦拭的動作一頓,僅是一瞬又恢復(fù)如常。
接下來是別的演員戲份,剛才那一哭妝也要補一補。
賀姝唯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人進去,就見到坐在椅子上轉(zhuǎn)著手機的霍靳深。
“阿深,還真是稀奇啊,今天倒是有時間往我這邊跑,還以為你忘記有我這么一個人了!
淡笑揶揄,多是諷刺。
心底對他至今不許她踏入東云海頗有怨言。
霍靳深轉(zhuǎn)動手機的手停下,敲了敲椅子扶手,面無表情,“不稀奇,專程過來找你!
賀姝唯挑眉,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沒看他,倒是取過一旁的化妝刷補起了妝來。
“找我?還專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說完她自顧的笑了下,側(cè)眸看了他一眼:“你不怕慕念晚不舒服?”
霍靳深淡淡道:“不會!
捏著粉刷的手指一緊,面上卻依舊淡笑如風,“是嗎?那你找我什么事?”
放下粉刷,她又拿了眉筆,對鏡描眉,目光卻通過鏡子落在身后男人矜貴雅致的臉上。
面容是熟悉的,眉眼是深刻的,此刻他望過來的目光卻是陌生的,陌生的讓賀姝唯握著眉筆的手久久未能動。
“思情出事了!
“我知道,都上熱搜了。”她平靜應(yīng)答,手指動了下,“我沒想到她會那樣做,連累到叮當了是嗎?”
“那孩子沒事吧,他之前挺敏感的,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他的病情?”
熟絡(luò)的關(guān)心,亦如那三年表現(xiàn)出的一樣。
霍靳深并不急著插話,就那么波瀾不驚的看著,眉眼深刻的令人琢磨不透。
賀姝唯看了眼就移開目光。
“我這邊戲有些趕,等過幾天空了再去看看他!
“我來找你,不是讓你去看他的!被艚顝囊巫由掀饋,就站在她的背后。
賀姝唯捏著眉筆的手再度蹲下,臉色似變了變,很快又鎮(zhèn)定的問:“那你要做什么?”
霍靳深靠近,手掌落在她椅子靠背上,“姝唯,我今天來找你不是跟你閑聊的!
賀姝唯臉色微微一變,而后沉了下去,透過鏡子看他:“你什么意思?”
“《風華》劇組我一直有安排人,給思卿送樣本的人當天還做了件事……”安靜的休息室,男人的聲音如隆冬寒霜,又似刺骨冰棱,令人不寒而栗,“動了男主演的威亞!
“所以,那跟我有關(guān)系嗎?”
“因為動了威亞就是我派人做的嗎?還是思卿跟你說我給她的樣本?”
“思卿有多不喜歡慕念晚需要我跟你列舉嗎?如果有機會她不見得會放過。跟更何況當初她跟藍夭夭的死也有關(guān),不想讓她翻身對付自己做些小動作也無可厚非!
霍靳深的視線就那么落在她身上,淡淡的涼涼的:“所以你的意思是威亞也是她動的手?”
賀姝唯拿著眉筆的手一頓,瞬間反應(yīng)過來,她扭頭直面男人的雙眸:“霍靳深,現(xiàn)在在你心中是不是只有慕念晚……我們這些跟你相識多年的人抵不上她半點?”
“思卿已經(jīng)得到了懲罰,你再來追究這些有必要嗎?還是說你真的要對她趕盡殺絕?”
“呵……”霍靳深突兀的笑了聲,他收回落在椅背上的手,敲了下,“所以你這是承認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所為,跟你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
賀姝唯聞言,同樣嘲弄的看著他:“有沒有關(guān)系重要嗎?反正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了斷論不是嗎?”
“是。”他承認的果決,離開與她的距離看向她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陌生,“不過斷論卻是基于事實的基礎(chǔ)。”
霍靳深格外深的看了她一眼,方扯唇繼續(xù):“不過我挺好奇,你可以為她從我手里搶走張新成,想要替她隱瞞過去,現(xiàn)在卻要主動坦白罪行。”
賀姝唯心狠狠一擰,寬大廣袖下的雙手死死的掐緊,看了他近半分鐘才開口:“不是坦白,而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我再為她辯駁!
“你不用試探我什么,張新成的事我承認,我有心要幫她。也知道當初藍夭夭的死她有參與?砂⑸,她才是我的朋友,當初她告訴我真相,而那個時候藍夭夭也已經(jīng)死了,我除了維護別無選擇!
“至于這次張新成的事,我沒滔天的本事能從你手里搶人,是有人主動聯(lián)系上我,交代我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