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卿突然的發(fā)狂大笑讓現(xiàn)場有瞬間的寂靜。
那些人好像都還沒能成之前的視頻中回過神來。
不是說來澄清有關那紙親子鑒定書嗎?
怎么變成這副模樣了?
買兇奪子,間接造成他人死亡,而且還是兩條人命那可是違法的,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的天啦。國名女神……如果視頻里的人說的是真的話,哪里是什么國民女神,簡直是國民死神啊!
“之前還口口聲聲說別人惡毒,如果那孩子真是那什么人的孩子,放我打死也不會交給這樣心腸歹毒的人。”
“這應該要報警吧?報警讓警察查一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嗎?”
“這樣的人,收買別人做親子鑒定,好像也沒什么稀奇的!
“依我看,最可憐的是那個孩子……好像不過四五歲吧……當初霍先生抱出來的時候,從照片里就能被萌化了。這么可愛的孩子她是怎么想到要利用的?”
“還說是別人要奪孩子,還真是惡人先告狀!
現(xiàn)場議論紛紛,彈幕也是亂七八糟,發(fā)什么的都有。
可大多都是議論寧思卿買兇奪子間接造成他人死亡的事。
還有上網(wǎng)搜了下,還真搜出來三年前護城河道發(fā)生一起意外事故,有一位女性帶著孩子連人帶車一起跌入護城河的新聞。
這起新聞當時因為慕念晚肇事逃逸的事情并沒有激起多大的波瀾。
不過也有媒體報道。
因為后來有記者爆料,說是慕念晚撞人并非想要逃逸,好像最開始她對警方說的就是說有人要害她的朋友和孩子,她想去救他們才會離開的。
只是當時所有人都認為那不過是她想減輕刑罰的借口,沒有一人相信。
時隔三年,當這則視頻被曝光,當初那些所謂的借口好像都得到了證實。
而寧思卿所講的一切都像是被撥開了那層偽裝的外殼,露出腐爛的內(nèi)心。
「網(wǎng)上還有新聞,網(wǎng)址……」有人在彈幕上發(fā)出有關當年藍夭夭出事新聞的網(wǎng)址。
頓時吸引了大批群眾去觀看。
而這邊,所有的鏡頭都對準了顧寒川跟寧思卿。
看著她從大笑到無力,看著鏡頭下的她從憎恨到雙眼無神……
看著她的氣息一點點的在流逝,好像下一秒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
霍靳深沒有攔,慕念晚更沒有阻攔。
無論是寧思卿還是顧寒川,在害死夭夭這件事上他們都不是無辜者。
“一,一則視頻……而已,能,能證明什么?”
“我有她探監(jiān)的證據(jù)……也,也可以說她是污蔑……”眼淚早已經(jīng)模糊了視線,寧思卿卻不知道是因為對眼前男人的絕望,還是對死亡的絕望。
她看不清,卻執(zhí)意的想要看清他此刻每一點細微的變化。
“說,是不是跟你有關!”
此刻的顧寒川氣場太過可怖,現(xiàn)場竟然也無一人敢上前。
寧思卿笑,當初有多愛現(xiàn)在就有多恨。
她緩緩抬手,撫上顧寒川的面龐,憐惜有不舍,薄唇無聲的微微開啟。
沒有人聽到她說了什么,只見掐著她脖子的男人忽然緩緩勾起了嘴角,一雙眼睛徹底的黑了下來。
冰冷的聲音像是裹上了寒霜,“思卿,你怎么這么不乖了!
“寒川!”
身后,像是察覺到顧寒川的失控,霍靳深陡然出聲。
就在大家都認為顧寒川真的會當著現(xiàn)場眾多記者和群眾,直播間上千萬觀眾的面親手掐死寧思卿時,這個男人卻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
手用力一甩,像是扔掉骯臟的東西,顧寒窗黑眸滲著血色,他望著寧思卿,手掌輕輕拍著她的臉頰,笑得猶如一個惡魔,“不聽話總是要受到懲罰的!
寧思卿瞳孔劇烈的顫抖,望著抽身的男人,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塊手帕用力擦拭著那碰觸過自己的手指。
她再次瘋狂怒吼,“顧寒川,你掐死我啊,有本事你掐死我啊!”
如果要下地獄,那就一起好了。
她怎么舍得留他一個人在人間。
所以剛才,她故意只對他說——「是我,是我泄漏她跟孩子的消息,我是讓人去追殺的他們。我甚至看著她的車掉進護城河……」
她那么愛他,為他付出了那么多。
他說過這輩子都不會放開她的,可最后了。
他娶了仇人的女兒,還愛上了她。
他以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嗎?
從藍家出事,所有人都認為藍夭夭死了,只有他固執(zhí)的去尋找。
他說是因為藍夭夭手里的股權,可后來卻是因為孩子……
他一次次的欺騙她。
他所謂的愛他,不過都只是為了減輕內(nèi)心對他父母家人的愧疚。
不……
這一刻寧思卿悲哀的發(fā)現(xiàn),好像從始至終這個男人都不曾對自己說過一句愛。
可最后時候顧寒川卻抽手了。
她要他當著萬千觀眾的面殺了自己,他為什么不殺了她!
“顧寒川,你現(xiàn)在不殺我,以后將再也不會有機會!
慕念晚看著像個瘋子一樣的寧思卿,緩緩上前。
她在寧思卿面前蹲下,垂著眸,細密的睫毛輕輕撲閃,笑容薄涼:“寧思卿,有時候活著遠比死要來得痛苦。而你……”
她緩緩站了起來,凝視著那張蒼白又癲狂的臉,“將嘗盡這所有的痛苦!
“呵……呵呵……”
寧思卿撐著草地,緩緩的站起來。
潔白的冬裙變得骯臟,掌心不斷的滲出細密的血珠。
她咬破了唇,望著慕念晚瞇著眸淺笑,“你以為這則視頻可以訂我的罪?”
“慕念晚你好像有個學法律的朋友要不要去請教一下?”她張開自己的雙手,梳理著弄亂的長發(fā),優(yōu)雅的站立著,仿佛之前像個瘋子一樣嘶吼的人不是她。
“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視頻就想告我……哈哈,慕念晚你是瘋了嗎?”
“一個視頻不可以,那我這個人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