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抿唇,知道他是故意的。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再要見叮當會那么困難。
從知道叮當?shù)拇嬖诤笏痛蚵犗ⅰ?br>
沒有上學(xué),沒有交際,如果不是他突然帶著叮當出現(xiàn)在盛世大樓,甚至于沒有人知道有這么個孩子的存在。
她想到壽宴那天,叮當對人群的排斥,眉頭狠狠的皺著。
“晚晚,霍先生下了命令,不允許任何人踏入東云海,就連戚呈均他們也不被允許了!标愋䶮o奈的開口。
距離壽宴已經(jīng)過去一個星期。
慕念晚在沒辦法與叮當見面后讓陳玄幫忙打聽一下。
但如同過去三年一樣,霍靳深再度封鎖了東云海,而且比三年前還要嚴格。
就連戚呈均等人也不被允許踏入,就更別提她了。
“抱歉,好像幫不上你。”陳玄低聲道歉。
慕念晚笑了笑,“又不是你的錯,道什么歉。他故意不讓我知道叮當?shù)那闆r而已!
“那你打算怎么做?”霍靳深的目的太明顯,明顯到他們每一個人都猜得透。
或許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想掩飾自己的目的。
——要她!
那樣明目張膽,張狂霸道。
可經(jīng)過那么多,當初晚晚寧愿坐牢也不愿再有糾纏,又怎么會愿意回去。
“叮當是夭夭的孩子,我不可能放著不管。”她低啞的開口,眉頭擰緊就沒松開過。
“那你是要……”陳玄欲言又止。
慕念晚搖頭,“三年前我們就已經(jīng)辦理了離婚,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牽扯!
“可霍先生明顯不會把叮當給你。”
他帶在身邊三年,現(xiàn)在更是叮當法律上的養(yǎng)父,就算她要搶,別說沒有任何身份,就是實力上也斗不過霍靳深的。
陳玄想得到的,慕念晚自然也想到了。
她不可能放任叮當不管,霍靳深不會松手。
他要她回去,可她不愿意。
這就像是個死循環(huán),永遠沒有出口。
“走一步算一步吧。”慕念晚淡淡的開口,又拍了拍她的手,“我自己會解決。你今天來找我是有其他什么事?”
想到特意過來找的另一個原因,陳玄立刻將準備好的合同交給她,“這是你讓我?guī)湍闫鹪绲暮贤,你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要求?”
慕念晚快速的瀏覽了遍。
充分考慮了她的利益,比她所預(yù)想的還要完美。
“很好,我很滿意!
見她滿意,陳玄也就放心了。
她撐著雙臂,杵著下顎把這間辦公室掃了眼,這才有心思打量她工作的地方。
“我沒想到你現(xiàn)在竟然是在JL的老板。”陳玄感慨。
今天約見面,她讓自己來JL她本也沒覺得有什么。
畢竟之前她跟寰宇合作那么多次,她從暖姐那里知道她算是半應(yīng)聘在JL,約在這里見面理所當然。
可怎么都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帶她來副總裁辦公室。
慕念晚捏了捏眉心,提及這件事倒是有些無奈,“跟朋友合伙開的,不過我占股不多,至于這個副總裁,也只是掛個頭銜,我不怎么管公司的事!
她主要還是負責(zé)寫作。
目前的重心則是籌拍她的新作。
“不過你既然是JL的老板,為什么還要去找其他投資人。我想寰宇應(yīng)該有足夠的能力吧!
之前她將盛世都考慮在內(nèi),顯然沒想避開霍靳深,她以為她是缺錢,并且又才出來,不管怎么說一個有前科的人要重新開始遠比一般人要難上太多。
可以供她選擇的機會太少,所以不得不把盛世也考慮在內(nèi)。
可目前看來并非如此。
就算沒有盛世,她想要重新開始她不是很困難的事。
然而,慕念晚卻輕輕的笑了聲,反問:“你覺得如果我要成功的籌拍一部戲,可以避開盛世嗎?”
如果是之前陳玄或許還要考慮一下,可現(xiàn)在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搖頭。
霍靳深明顯想讓她回去,自然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
她要想成功的拍戲,根本避不開。
“與其刻意避開,不如順其自然。他是老板,我是員工,僅此而已!
刻意避開反倒顯得她好像還在乎過去一樣。
只有云淡風(fēng)輕,才是對過去的不堪最好的抨擊。
“咚咚”兩聲,辦公室的門被人敲了兩下然后推開,“聽曹旭說你過來這邊……抱歉,不知道你有訪客!奔疽喑竭M去,看到坐在里面的陳玄,略顯抱歉的開口。
陳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季先生!贝蛄寺曊泻艉竽眠^自己的包包,“我跟晚晚的事情談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聊!闭f完又回頭看向慕念晚,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慕念晚明了的點頭。
陳玄離開,季亦辰在慕念晚對面坐下,目光撇到辦公桌上的合同,淡淡開口,“我?guī)湍銌柫寺蓭煟绻肽没睾⒆拥膿狃B(yǎng)權(quán)可能會有些困難。但也不是沒有任何機會!
慕念晚聞言,面色一喜,“真的有辦法?”
她其實是不抱希望的。
季亦辰點頭,“如果能夠證明霍靳深并不能很好的照顧孩子,無法給孩子一個完整且正常的家庭,那么或許還有希望!
“叮當很依賴他!蹦翘,兩人的互動可以說沒有,但慕念晚感受得到,叮當對霍靳深的信任,那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一個沒有用心去照顧孩子的人,又怎么能贏得孩子那樣深的信任呢?
季亦辰:“依賴并不能說明他對孩子的健康成長有幫助。那天我看那孩子也挺依賴你的,明明抗拒與冷老爺子接觸,卻還是為了你去擁抱老人家!
“與其說是孩子主動,我倒更覺得她是想要替你解圍。”
慕念晚錯愕的抬頭。
她并沒有想那么多,只是以為是孩子愿意努力的跨出那一步。
“晚晚,那孩子應(yīng)該是真的生病了,要贏得一個心理上存在創(chuàng)傷的孩子的信任也不是多困難的事。而且,你不覺得霍先生教育孩子的方式并不怎么適合那個孩子嗎?”
慕念晚靜靜的聽著,“為什么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