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來玩點(diǎn)有趣的?”
話落,一陣窸窣的腳步聲。
從另一側(cè)的小路上,緩緩走來兩男一女。
霍靳深扭頭看去,當(dāng)看清那走在前面的女人模樣時(shí),容顏徹底的沉了下去。眼底浮光掠影,像是暴風(fēng)雨前壓抑的寧靜。
易琛跟著看過去,看到慕念晚,眼神驟然變得興奮起來。
要抓住她還真的不容易了。
易琛過去,匕首在她臉上慢慢游走,像是在考慮該從哪里下手。
慕念晚腦袋還有些暈,她趕到夭夭出事的地點(diǎn),什么都沒來得及做,就感覺眼前一黑,有人敲昏了她。
等醒來就被人帶到這里。
臉上冰涼觸感傳來,她微微掀開眼簾,入目便是男人滿是疤痕的恐怖面容。
嚇得目光一縮,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似乎很滿意她這樣得表情,陰森森的笑了笑。
突然伸手一把就將慕念晚拽了過去,將慕念晚控制在自己跟前。
匕首直接抵在她的脖子上,看向霍靳深:“霍隊(duì)長,我們來玩?zhèn)游戲怎么樣?”
刀子抵著脖子不是不害怕,可慕念晚愣是沒出半句話,這不過幾個(gè)小時(shí)的時(shí)間內(nèi)發(fā)生了太多,她一時(shí)根本都消化不來。
目光有些木訥的看著對面面沉如海的男人,心卻像是麻木了般,沒有任何感覺。
她很狼狽,像是哭過,額頭上好像也有紅色印記,像是撞到了什么地方。
目光看著自己,但沒有了任何亮光。
霍靳深不知道在她被抓之前發(fā)生過什么,卻清楚一定是不好的事情。
“晚晚!钡偷偷膯玖寺,極盡所能的克制,矜貴雅致的臉上扯出一抹溫情,“他們有沒有傷你?”
慕念晚聽到聲音,眼神聚焦了下,像是才看清對面的男人。
張了張嘴,有些啞的回答,“沒有。”
兩個(gè)說得慢,但好歹還是回答了。
眼睛里漸漸也有了一絲光,比剛才那種似乎陷入絕望的枯槁和沉寂要好太多。
霍靳深稍稍放下心,目光這才落在易琛臉上,這個(gè)時(shí)候他自然清楚,易琛今天所有的一切并不是為了活命。
“當(dāng)年,你沒給我選擇的機(jī)會(huì),不過我沒霍隊(duì)長那么絕情,”易琛輕輕的說,掐著慕念晚的手卻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刀鋒往前推了一份,泠泠的問:“二選一,怎么樣?”
“跟我演了那么長的戲,我倒真想知道誰在霍隊(duì)長心里的分量更重一些?”目光瞥了眼因?yàn)槭а^多而面色蒼白的賀姝唯,“是讓人難以忘懷的初戀,還是,”看了看眉目清冷,漸漸清明的慕念晚,“同床共枕的發(fā)妻?”
霍靳深危險(xiǎn)的瞇了瞇眸,右手一抬,一直背于身后的右手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槍赫然掌于指尖,槍口對準(zhǔn)易琛,平鋪直敘:“易琛,放了她們!
沒有多余的話,簡單明白。
呵,他就知道霍靳琛就算離開了軍隊(duì),那也不是普通人可比的。
這槍……
易琛突然笑了,“霍隊(duì)長這么多年沒開槍了,不知道槍法還準(zhǔn)不準(zhǔn)?”
“哦,對了,當(dāng)年霍隊(duì)長好像是紅蝎的第一狙擊手,槍法百發(fā)百中。”
霍靳深不置可否,“你好像也忘記了,當(dāng)年我贏你靠的不是槍法!
話落“砰”的一槍,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一槍解決了剛才抓慕念晚過來的男人。
對方甚至都沒想到霍靳深會(huì)就這樣開槍,敢開槍。
當(dāng)子彈莫過腦袋,對方只來得及瞪大眼睛,就那樣毫無生氣的倒了下去。
易琛眼睛閃了閃,神情瞬間扭曲,刀往下一壓,立刻有血從慕念晚的脖子上涌出來。
他陰著臉,嘴角卻是勾著笑,“霍靳深,我看你是真的不想你的小情人活命了!
“易琛,你敢傷她,我保證你的結(jié)果會(huì)你五年前更慘!”
男人的目光閃了下,五年前……
那是永生難忘的噩夢。
迎上男人比他更嗜血狠辣的目光,易琛捏著匕首的手指緩緩用力,“你以為我怕死?”
怕死他就不會(huì)再來海城。
然而,對面的男人卻淡笑著搖頭,“死算什么,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易琛身體不由自主的顫了下。
話落,又是一槍。
另外一個(gè)將慕念晚綁來的男人也倒了下去。
易琛大驚失色,目光變得瘋狂,他惱羞成怒:“霍靳深,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弄死她們!”
眨眼的功夫,只有兩人。
霍靳深從善如流的接:“你,不敢!”
如果要?jiǎng)邮,易琛不?huì)等到現(xiàn)在。
正如他想看到自己在抉擇中痛苦。
或許易琛是真的不怕死,但他絕對不甘愿就這樣死。
還沒折磨到自己,他又怎么舍得死了。
人一旦被看穿,就會(huì)失去很多籌碼。
就好比此刻的易琛。
他緊了緊手里的匕首,笑了下,癲狂又嗜血,“我是不敢殺兩個(gè),可我能殺一個(gè)!
“不選是嗎?那我就幫你選?”
說著,握著匕首的手指微微一動(dòng)。
另一邊,被人鉗制住的賀姝唯緊緊的盯著被易琛,眼底有什么一閃而逝,像是迫切。
動(dòng)手啊,下去啊,一刀就解決了所有。
不是想看他痛不欲生啊,那就殺了——慕念晚!
失血已經(jīng)讓賀姝唯視線變得模糊,可她內(nèi)心卻在翻滾,想象著易琛那一刀下去,這個(gè)世界上就再?zèng)]人可以跟她搶阿深了。
可轉(zhuǎn)念想想又不行。
別人選的,好像讓她死得太容易。
有些可惜了。
她變態(tài)的希翼著,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了阿深阻攔,“我選!
易琛的手停下。
好像很滿意他的態(tài)度。
匕首再度比著慕念晚的脖子,甚至往前前進(jìn)了一步。
霍靳深看向慕念晚,那眼神仿佛在說“別怕”。
“砰”
第三聲槍響,鉗制著賀姝唯的人倒下。
而失去支撐的賀姝唯也因失血過多體力不支的晃了晃身體。
嘴角緩緩的勾著,一步步朝霍靳深走去。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最后被選擇的會(huì)是自己!
賀姝唯勝利的看了慕念晚一眼,在靠近男人時(shí)終究因體力不支倒下。
霍靳深將人接住,手里的槍卻又重新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指向了易琛。
易琛低低的笑了起來,一臉惋惜的開口,“可惜啊霍太太,終究是初戀更讓男人難以忘懷啊!
“只能勉強(qiáng)霍太太跟我走了!
慕念晚始終沉默著,只是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越發(fā)的蒼白,白凈的臉上,有些懵懂甚至有幾分呆滯,訥訥的張唇,想說什么最后卻是極輕極諷刺的一聲輕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