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nèi),落地窗前,顧寒川大口的吸著煙,目光沉沉的看著上車的女人。
“這次又是因為什么?”霍靳深闔眸,神情很煩躁。
看著車門關上,將一切都遮擋住,顧寒川眉眼更加的冷冽,“嗯,她要離開海城了!
霍靳深聞言,沒多意外。
從藍夭夭重新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他都一直克制的什么,昨晚卻失控,肯定是有什么完全刺激到了他。
“她不喜歡演戲,認為那是替別人活的人生,她只喜歡做自己!
所以從知道她要出演《傾城》開始,顧寒川就已經(jīng)懷疑。
只是那個時候他沒弄清楚她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后來知道了她飾演的角色要國外取景,再后來查到林詡也在辦理簽證,某種揣測在腦海里漸漸成型,到三天前他意外收到的短信。
她安排好了一切,將所有資產(chǎn)變現(xiàn),錢沒存在自己名下而是國外一個匿名賬戶,手里擁有的藍氏股權也在小心的套現(xiàn),避免被他發(fā)現(xiàn)。
一切都進行得小心又謹慎,如果沒有那條短信,他或許都要被騙了。
她要離開,就連她父親的死因都不在追查,所以這一次的走將會是真的永不再見。
顧寒川回頭,他勾了勾唇,涼薄道:“她不可以走!
“所以你昨晚故意強了她,以為讓她懷上你的孩子就可以讓她留下?”
“沒有,她被下了藥!
昨晚的所有都是她自愿的,盡管是在藥物的控制下。
“我看你是真的是瘋了?”霍靳深猛然上前揪住他的衣領,一拳差點就揮了過去,“用藥去睡女人,顧寒川你腦子有病就去看醫(yī)生!
他以為藥是自己下的?
也對,他在現(xiàn)場如果沒他的縱容誰能對她下藥。
顧寒川沒解釋,懶懶散散的站著,被人揪住衣領也沒動,挑了挑眼皮,“她,欠我一個孩子!
霍靳深看著他,像在看一個傻子。
“呵……”霍靳深冷笑一聲,恨不得一覺踹死他,“你還欠她兩條命了,用你的命還嗎?”
顧寒川沒說話,一雙眼黑沉的像是要把這天地都給吞沒了。
“藍夭夭是什么人?你對她用強,還想讓她懷孕,你以為用孩子就可以讓她重新回到你身邊?”霍靳深覺得這人最近吃藥是把腦子都吃傻了,“你信不信,你敢讓她懷孕,她就敢當著你的面弄死?”
顧寒川黑沉沉的瞳眸重重一縮,戾氣一閃而過,很快又一臉淡漠,平靜的不知道羞恥而何物,“你不也用強留住了慕念晚!
霍靳深:“……”
“我們能一樣,我用強可以讓晚晚愛上我,你呢?”霍靳深徐徐的勾出幾分冷魅的弧度,一雙眼別提多嫌棄,“你卻讓一個女人恨不得在你身上扎幾刀!
顧寒川看他,目光很淡很冷,“慕念晚以前也這樣?”
這樣,怎樣?
想用刀扎自己?
霍靳深嗤笑,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不,我們是一見鐘情,再見傾心,三見定終身,你別想,你這輩子都別想!
顧寒川靠著落地窗,目光再次落到院子里的路虎攬勝車上,低低的問:“你用的什么車膜?”
遮蓋性這么強,什么都看不到,差評!
“不知道!被艚罨卮,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斂了神色,“讓她走,你叫不醒裝睡的人!弊匀灰擦舨蛔∫粋要走的人。
顧寒川沒說話,只是不知何時又叼出了根煙咬在嘴里點燃。
呼出口白煙,聲線寂寂寥寥,帶著點狠戾,“如果我不想了?”
霍靳深轉(zhuǎn)身,聲音比剛才還要淡然,“魚死網(wǎng)破,她做得出來。”
走到門口,霍靳深突然又停了下來,沒去看身后的男人卻好像能知道他此刻是什么樣的心情,“我會送她走,等你想清楚,我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這段時間,不要再找她!
霍靳深出來,慕念晚掐斷了通話,最上面的來電記錄是混蛋霍。
那是她之前修改的備注,一直忘記改回來。
捏了捏手機,側(cè)眸看著將自己靠在一側(cè)閉目休息的夭夭,什么都沒再開口。
霍靳深上了駕駛座,回頭問:“回東云海?”
“去御錦園!被卮鸬氖撬{夭夭,那是她現(xiàn)在的居所。
慕念晚點頭,霍靳深這才發(fā)動引擎離開。
一路上誰都沒再開口,霍靳深將兩人送到御錦園,沒跟上去。
藍夭夭也不是被折磨得殘忍,只是有些累。
到家后直接進了浴室洗澡,慕念晚則給她熬粥。
等她出來的時候,粥也可以喝了。
“夭夭,先喝點粥在睡!
過去她將藍夭夭牽到餐桌旁,將粥碗推到她跟前,“家里有醫(yī)藥箱嗎?”
衣服遮蓋的地方不知道,但單從露出的痕跡就足以看到昨晚那混蛋有多禽獸。
藍夭夭點頭,“在電視柜旁邊的儲物柜里!
見她小口的喝粥,慕念晚過去找醫(yī)藥箱,找到想要的藥膏這才又回到藍夭夭跟前。
“喝碗粥我給你上藥!
她不想去醫(yī)院,可身上的傷也不能不處理。
藍夭夭單手撐在桌面上,寥寥的笑,“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慕念晚不贊同,“那也要抹藥!
藍夭夭沒再拒絕,抽過紙巾擦了擦嘴,同她一起回臥室抹藥。
兩人自小長大,在她面前藍夭夭沒什么顧忌,直接脫了衣服,方便她抹藥。
只是當她脫下睡衣看著那遠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嚴重的痕跡,慕念晚倏然捏緊了手里的藥膏,聲線有些僵硬的開口,“你,忍忍!
藍夭夭趴在床上,笑:“你別的擔心,其實昨晚我沒感覺到多疼!
不要臉的說,當時的她應該只有“爽”這么一個感覺。
她雖不記得全程,但多多少少有那么點印象。
慕念晚用棉簽沾取藥物小心的涂抹,不接話,只當她是在安慰自己。
藍夭夭又道:“第一次還是我主動的,雖然他當時也可以拒絕,不過送上門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涂抹的手一頓,慕念晚擰眉,聽出了她話里的不對勁,“昨晚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