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在宋淮安那里沒停留多久,不過幾分鐘時間他家人就到了。
如今兩家關(guān)系本就尷尬,慕念晚再次道了聲謝就離開。
“晚晚,剛才在外面的是……他嗎?”
宋淮安看著慕念晚出去,從剛才一直隱忍的問題終究有些沒忍住。但他也沒直接說出人名,不知在顧忌什么。
慕念晚背著他,淡淡的點點頭。
“晚晚,他……”
心中猜測被證實,宋淮安還想說說什么卻被床沿的宋母打斷。
“淮安,然然知道你受傷的事嗎?有些事情還是避忌些的好。”
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宋母就時常聽到有人說他們家高攀,再加上慕念晚素來給人高傲的感覺,對她宋母其實并不喜歡。
她覺得娶媳婦還是要個溫柔體貼,知冷暖的人。
這慕念晚自小生活優(yōu)渥,怕是太過自我,以后必定不會怎么疼人,相處起來會矛盾重重。
之前是兒子喜歡沒辦法,現(xiàn)在兒子如她所愿的與人斷了關(guān)系自然就不想再有任何牽扯。
更何況就如今慕家這形勢,誰牽扯誰倒霉。
宋母這話中有話,慕念晚自然聽得出來。
她沒回頭,只是臨出去前說道:“宋淮安你好好休息,所有費用我會負(fù)責(zé)。之后我就不過來看你了!
看著被帶上的門,宋淮安神色有片刻的恍惚。
從病房出來,渾身上下傳來的疼痛更明顯。
慕念晚走得很慢,低著頭,這個時候的醫(yī)院很安靜,走路的嗒嗒聲異常清晰。
她沒什么情緒,想著這個點要不要叫個滴滴,卻在出醫(yī)院大門看到停在那里的路虎攬勝后愣了下。
眼底掠過暗光,抱著他的西裝外套,站在車旁。
也沒說上車,也沒離開。
車內(nèi),駕駛座內(nèi)的秦逸偷瞧了眼后座閉目養(yǎng)神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某人。
猶豫著要不要下去給太太開門。
“我花那么多錢請你吃干飯的?不知道下去開門?”
再次無辜躺槍的秦助理:“……”
下車,秦逸臉上帶著友善親和的笑,“太太,快上車。霍董在里面等著了!
慕念晚腳步動了動,上了后座。
秦逸小心關(guān)上車門,憋著的一口氣這才呼了出來。
剛才好擔(dān)心太太不上去啊。
好險,好險。
慕念晚看了眼身邊的男人,眼睛始終閉著,像是睡著了。
張了下唇,最后扭過頭看向窗外,“走吧。”
“好的,太太!鼻匾葜幌脍s快把這兩尊大佛送回去,不然還不知道他要當(dāng)多久的出氣筒。
夜色深濃,但海城是個不夜城,一路上燈光璀璨,光怪陸離。
回了東云海,幾乎是在車停下的瞬間身側(cè)的男人就睜開了眼。
拉開車門下車動作一氣呵成。
慕念晚扭頭看了眼,已經(jīng)走出一段距離的身影,抿了抿嘴角。
下車時車門是凌姝開的,比起秦逸的愛笑,凌姝很少有表情,如果不是有問題,慕念晚都要懷疑她是個機器人。
拉開車門,小心的將人扶下來。
凌姝看了眼慕念晚,“太太,先生等了您四個小時!
慕念晚咬唇,“我手機……”
“您不需要跟我解釋什么!绷桄Y貌的打斷,對待慕念晚始終謙遜恭敬。
慕念晚松開她的手,勾唇笑了笑,“凌秘書,謝謝!
凌姝往后退了一步,回以微笑。
凌姝上車,一旁的秦逸給她一個“敬重”的眼神,“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嘖嘖……
秦逸有些明白這凌姝不茍言笑為什么能夠呆在先生身邊多年了。
怎么辦?他有些羨慕啊。
這邊,慕念晚進屋,程媽正站在客廳樓梯處,一張臉愁眉苦臉的,見到慕念晚就想問:“太太,先生……呀,太太您這是怎么呢?”
看到慕念晚臉上的傷口,程媽嚇了一跳。
連要說的話都忘記了,“怎么受傷了?”
這一看就是被打的,再想想剛才先生難看的臉色,難道是……
程媽急忙去取來醫(yī)藥箱,“我先給您上藥!
“程媽不用了,已經(jīng)上過藥了!蹦侥钔砭芙^,看了眼空無一人的樓梯,疲倦的開口,“程媽很晚了,你去休息吧!
程媽見她不愿多談,也不好過多追問,點點頭,但仍舊有些不放心,“太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您別跟先生計較!
慕念晚點頭,不是她要計較,而是那個人……
程媽回房休息,慕念晚也去了樓上。
臥室的門關(guān)著,她抬手想要敲門,最后卻又放下,轉(zhuǎn)身又朝樓下走去。
近乎完美的身材足以令人怦然心動。
“我煮了面……”慕念晚坐直身體,仰著臉看他,“你……要不要嘗嘗?”
霍靳深轉(zhuǎn)身。
“我手機沒電了!笨粗矶疾焕淼哪腥,慕念晚垂下眼眸,飛快的說了一句。
一開始在魅色音樂聲太大所以沒聽到,后面……聽到了,可是根本沒接通的可能,再后來……
兵荒馬亂,這一晚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過來的。
“我不是故意失約的。”低低的她又說了句。
不是故意的嗎?
他從五點多開始給他發(fā)短信,直到十點手機都是可以打通的,這么長時間,她一句不是故意的。
“呵……”霍靳深低笑一聲,似嘲似諷,“霍太太,你是不是覺得我娶了你,你就可以恃寵而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