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來,有個漂亮的小女孩指著罵她是小偷,說媽媽是她的……
她想否認(rèn),她看向女孩身邊突然多出的女人,她欣喜若狂,委屈的想讓女人抱抱自己。
她過去,女人卻只是將那比自己大的女孩抱進懷里,很溫柔的哄著。
她哭著喊她“媽媽”,可女人看向自己時眼神陌生又冰涼。
“你不是我的女兒!
不……
像是被人遏制住了喉嚨,呼吸變得困難,慕念晚猛然睜開眼。
她急促的喘息著,渾身濕透了,眼神空洞無聲。
她就那么急促喘息的盯著天花板,很久很久才找回焦距。
……
霍靳深忙完回臥室看慕念晚醒來沒。
進去床上已經(jīng)沒有人,浴室傳來水聲。
他過去,敲了敲門,“晚晚!
里面,慕念晚站在花灑下,整個人精神都還有些恍惚。
她雙臂撐著墻面,任由溫水蔓延過全身。
“晚晚?”
沒能得到里面回應(yīng),霍靳深又低低的喚了聲。
里面依舊沒有回應(yīng)。
霍靳深眉頭擰起,也不再說話,直接握住門把手?jǐn)Q開推開門進去。
浴室水霧蒸騰,初進去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水流聲不斷,可隱約在水霧里看到一道纖細曼妙的身影撐著墻壁站在那里。
像是時間被定格,久久沒有動作。
霍靳深面色一沉,快步上前直接就將人從水流中撈了出來。
身上的衣服瞬間被打濕,他沒在意。
只是將人撈到懷里后撥開貼著面頰的濕發(fā),這才發(fā)現(xiàn)她臉色蒼白得很。
身上也涼得很。
霍靳深抽過浴巾將人裹上,饒是她不著寸縷的在自己懷里,也半點旖麗的心思都沒有。
將人抱出去,剛要將她放回床上一直沒動靜的慕念晚卻突然抱緊了他的脖子。
“不要走。”
那有些急切的呼喊讓霍靳深頓了下。
手臂重新收回,牢牢的將人抱在懷里。
低頭他親了親她的發(fā)頂,“乖,不怕,我不走。”
簡單的三個字,霍靳深卻聽她說得顫抖。
男人眉宇間的褶皺更深,但抱著她的手很溫柔,說話更是輕得像是怕大點聲音就會嚇到她。
“做噩夢了?”
不過睡一覺醒來就這樣,霍靳深能想到的就是噩夢。
只是,是什么樣的噩夢可以讓她如此失控?
慕念晚在他懷里輕輕點了點頭。
而后啞著嗓子道:“很可怕,很可怕的噩夢。”
低低啞啞的聲線,透著無從掩飾的脆弱。
過去,就算是她偶爾的撒嬌示弱,霍靳深都不曾見她這樣脆弱過。
就連那次被他欺負得狠了些也不曾。
抬手,撫著她的發(fā),霍靳深輕柔的開口,“能跟我說說做的什么樣的噩夢嗎?”
夢很亂,此時已經(jīng)有些模糊。
但那種心痛卻始終縈繞在心頭無法散去。
慕念晚沒開口,卻是搖了搖頭,顯然是抗拒的。
霍靳深也不勉強,“不想說那就不說,不過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你肚子不餓嗎?”
慕念晚想說不餓。
她是真的沒有胃口。
然而,不等她開口,霍靳深又自顧自的說道:“程媽準(zhǔn)備了你愛吃的蝦仁蒸蛋,我們下去吃點再上來睡覺!
這個時候慕念晚也不想一個人呆著,也了解他決定的事情大多沒多少轉(zhuǎn)圜的余地。
點點頭。
“你給我衣服過來!
人還有些呆,但使喚起他倒是順手得很。
霍靳深將人放到床邊坐好,捏了捏她蒼白的臉,見上面有了些血色這才滿意的去給她拿衣服。
衣服拿來,慕念晚要拿,但被避開。
她不解的看他。
“我給你穿!
這下,慕念晚的臉上血色更濃了。
“不用,我……”
“自己可以”四個字還沒說出來,身上的浴巾已經(jīng)被男人給扯開了。
然后自己坐到一邊,又將她抱到腿上放好,卻沒急著給她穿衣服,只是盯著她,目光漸漸深邃了起來。
慕念晚被看得有些亂,尤其是他一雙看似規(guī)矩的手給她穿衣服時并沒有那么規(guī)矩。
她小心的防備著一時倒沒有心思再去亂想那些夢。
等系好睡袍一側(cè)的帶子,慕念晚的呼吸都沉了許多,更別提抱著她的男人。
霍靳深將人鎖在懷里,低頭要去親她。
慕念晚捂住他的唇,柔柔弱弱的開口,“我肚子餓了!
霍靳深就那么盯著她,目光像是聚焦到她身上了一樣,須臾才掐了掐她纖細的不盈一握的腰肢,沉沉道:“折磨人的小妖精!
慕念晚笑,有些小得意,又有些幸災(zāi)樂禍,“我說了自己穿的!
那反應(yīng)太明顯,就連看著自己的眼睛似都透著一股紅。
如若讓他親下去,怕是一時半會也吃不上晚餐了。
她剛做了噩夢,精神還不大好,又喊餓,霍靳深哪里舍得。
最后,只能在她掌心狠狠親了下,抱著人下去。
用了晚餐已經(jīng)快十點了。
她明天還要早起去醫(yī)院看陳玄,晚飯后也沒去工作直接又回了臥室睡覺。
只是這次,她拉著霍靳深沒讓他走。
也不說話,瑩白的手指捏著他的衣服一角,力道不大,霍靳深只要稍稍一下就可以掙脫。
她縮在被子里,被子蓋到眼睛下,從上往下看去,小小一團。
霍靳深看了眼因為拽著自己衣服而露在被子外的瑩白手臂一眼,彎腰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去洗澡,馬上回來。”
慕念晚看了他一眼,確定不是哄自己的這才慢慢的松開手指。
男人洗澡很快,再出來時頭發(fā)還濕著,頭頂著毛巾,只在腰間圍著一條浴巾。
他在床沿坐下,見她睜著眼睛沒睡,過去捏了下她的臉,“不是喊著要睡覺嗎?還不睡?”
慕念晚沒開口,她怕閉眼又是那些畫面。
暴雨、哀求,還有冰冷的鐵門,以及那似要灼穿人心的眼神。
見她看著自己,霍靳深須臾輕嘆一聲,隨便擦了下濕潤的頭發(fā),就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伸手將人撈到懷里,浴巾同時也被他扯了扔出去,撫著她的腦袋靠在自己懷里,“快睡!
脫了外面睡袍,慕念晚里面也就只是一件短的吊帶睡裙,而他連浴巾都沒有,肌膚相貼,有著剛沐浴過后的清涼,靠過去有些舒服。
手臂圈住他的腰身,慕念晚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