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個落魄千金還妄想在他人家里指手畫腳,藍夭夭誰給你的臉?”
一大早,慕念晚是不想鬧得多不愉快的。
只是有些人罵別人時好像都不會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她放下勺子,緩緩抬頭,“那我可以嗎?”
五個字,讓賀姝唯涌現(xiàn)的優(yōu)越感瞬間煙消云散。
“我是霍太太,這里是東云海,賀小姐如果你有正事來找我老公,我歡迎。如果是在我家張牙舞爪,宣兵奪主欺負我朋友,麻煩你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藍夭夭不贊同的瞪她一眼。
這樣的作精就該直接轟出去啊,管她有事沒事。
給她一點甜頭她都能上天的。
不知道人家盯著你老公就跟惡狗盯著肉一樣。
傻不拉幾的!
見她站在那里沒動,慕念晚又淡淡道:“不知道大門在哪里嗎?需要我讓程媽送你嗎?”
這簡直就是逐客令了。
賀姝唯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己會在東云海被人趕出去。
她站在那里好一會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
一張臉灰白,死死咬住的嘴唇更是毫無血色可言。
就那么看著。
嘖嘖……
藍夭夭乍舌兩下,那模樣像是受盡委屈的小可憐。
可誰知道背后藏著怎樣鋒利的爪子。
“怎么還不走?”藍夭夭最會煽風(fēng)點火,還是這樣的火她更不會放過了。
還十分好心的松開了她舉起自己的雙手,那模樣看著別提多氣人。
賀姝唯就算再不要面子現(xiàn)在也不可能繼續(xù)留下。
拽過自己的包包,憤然離開。
見人走了,藍夭夭偏過頭看慕念晚,“你說她來這是何苦?”
以前,她跟霍靳深還在一起的時候兩人見過幾次,受不了她那嬌氣卻又故作溫柔的模樣,所以后面但凡有她出現(xiàn)的場合藍夭夭都讓顧寒川別帶自己。
那個時候不喜歡也就回避,畢竟是自己老公兄弟的女人,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她既然敢把主意打到晚晚的身上,那就別怪她不留情了。
“以后見到她就要這樣,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然后又躲在背后哭!彼{夭夭伸手拍了拍她的頭,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慕念晚有些無語的拿下她的手,看向樓梯的方向,好看的眉頭擰了擰。
對比賀姝唯,她現(xiàn)在更擔(dān)心顧寒川這個時候過來是為了什么?
“你說他做什么?”
藍夭夭聳肩,往客廳走,“不知道!
她這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慕念晚無奈又生氣。
追過去,“你別一副不要緊的樣子,如果他再……”
“不會的。”藍夭夭不等她說完就肯定的否認。
同樣的招數(shù)顧寒川不會用兩次。
更何況有些事情已經(jīng)彼此清楚,再用同樣的招數(shù)不會太蠢了些嗎?
盡管她如此肯定,慕念晚依舊擔(dān)心。
之前她還沒想那么深,但經(jīng)賀姝唯一說,有些事情就變得微妙了。
霍靳深能找到她不奇怪,但這么快就有些意外了。
賀姝唯的話提醒了她,霍靳深了解顧寒川,顧寒川又怎么會不了解霍靳深。
又怎么會將她藏在自己名下的房子里被找到。
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他是故意的!
故意讓夭夭被找到。
為什么?
他既然把人給抓了又怎么會故意讓人找到?
“他抓我無非就是想要知道孩子在哪里?”藍夭夭也斂了神色,低聲解釋,“以為把我關(guān)起來被逼無奈就會告訴他!
藍夭夭忽然笑了聲,看向慕念晚,“也低估了你!
低估了她?
慕念晚不如她了解顧寒川,但聯(lián)系之前的事情很快也想明白了。
趁他們蜜月的時候帶走夭夭,以為她孤立無援就會說出實情。
可是他沒想到,夭夭從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開始就做了最壞的打算,一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鬧大林詡傷人確實是想要拖延時間,但她這個變數(shù)回來了。
她沒想到到那個節(jié)骨眼她只是拿出了那份股權(quán)合同。
“所以,他現(xiàn)在是確定孩子還活著?”
最后幾個字,慕念晚低得只有兩人聽得清。
藍夭夭點頭。
知道又如何?
她不會讓他有任何機會接近孩子的。
“我讓你幫我辦的事情怎么樣?”藍夭夭問。
“你放心,在辦了,不過還需要段時間!
藍夭夭:“嗯。”
“夭夭你,想好了?”慕念晚有些踟躕的問道。
她千幸萬苦回來,雖然最開始也不贊同她的做法,但她同時也明白,有些事情如若不去做她會后悔愧疚一輩子。
藍夭夭將自己埋進沙發(fā)里,艷麗明媚的五官被從落地窗照進來的陽光打下一層陰影。
她有些恍惚的開口,“嗯。對比這些,孩子更重要!
人生沒有那么多的兩全,如果必須選擇她也只能選擇現(xiàn)在對她來說更重要的。
“當(dāng)初回來我以為他不知道我曾懷過孕,不然我也不會這么冒險。”藍夭夭低聲解釋,“我要做的事情不是以犧牲孩子為前提!
在這個世上,孩子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正如爺爺是她唯一的親人一樣,慕念晚明白她的感受。
“我相信藍叔叔地下有知也會理解你的!
藍夭夭聽后輕笑,偏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那當(dāng)然,我爸爸從小就最疼我了。”
只要是她想要的都會想盡辦法幫她弄到手,就連老公也是!
兩人就這樣依偎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也不知聊了多久,才見顧寒川同霍靳深從樓上下來。
藍夭夭依舊跟個沒骨頭的人似的,盯著下來的兩個兩人,“要不是知道霍先生昨晚努力的,我都要懷疑你們在……”
欲言又止,神色曖昧,也不管兩大男人什么臉色,自己倒是先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她又停了,起身來到顧寒川面前,“顧先生,我們聊聊?”
雖是詢問,但沒征詢的意思,說完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花園走去。
顧寒川頓了下,沉默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