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跟人如此親密,本就不過雙十年華,所有的膽大不過都是生活逼迫出的強大。
她并非看到的那般堅強。
淚水噙在眼底,卻倔強的不愿落下。
那樣,好像就連最后一絲尊嚴都被踐踏。
胸腔內積聚的怒火摧毀了理智。
霍靳深沉斂的眸染上炙熱的火,喉結滾動,有力的大掌,強勢的不給她任何可以逃離的機會。
疼痛讓慕念晚隱忍的淚水終究奪眶而出。
這一刻疼痛交織著怒火,她恨極了他。
“霍靳深,你混蛋!”
從未說過的惡語系數朝他砸去,但卻無法熄滅內心哪怕一點點的火氣。
紅著雙眼,只想逃離他的身邊。
他低啞甚至帶著痛苦的嗓音貼著她頸部肌膚溢出,“晚晚,別動。”
這個時候慕念晚哪里會聽他的話。
霍靳深緊皺著眉頭,額頭兩側青筋跳動,汗水從額角滑落滴落在她線條優(yōu)美的背部。
“混蛋、霍靳深,你混蛋!蹦侥钔磉在尖叫,整個人暴躁的恨不得扭過身來直接將人給踹出房間去。
可偏偏被壓制,動不得,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罵著。
眼淚更是簌簌的往下落,模糊來視線,沾濕來枕頭。
“晚……”
男人徹底沙啞的嗓音沉沉的吐了一個字……
然后慕念晚也不哭了,瞪大著一雙眼看著床頭。
她罵了很久嗎?
此刻的臥室安靜的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尤其是有著裝死嫌疑的霍靳深。
像是在克制又像是要爆發(fā)。
眨了眨眼,她算是有些明白為什么這個人執(zhí)意要娶自己了。
一個身患隱疾的天之驕子,一個聲名狼藉的落魄千金,絕配啊。
不過……
一般這樣的人心理應該都有些變態(tài)。
慕念晚又想到當初無意中看到過的畫面,莫名覺得自己知道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會不會被滅口?
感覺到男人動了下,慕念晚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別虐我!
霍靳深撐起身體的手僵了下,活了二十六年,臉色第一次那么難看。
像是卷積著狂風暴雨,壓抑的要將這天地都給吞沒了。
慕念晚是真的怕。
那次意外撞見一直給她留下深刻的陰影,后來還做了好久的噩夢。
霍靳深直接將人翻過來,面對面才看到她紅腫的眼睛和眼角來不及拭去的淚水。
她哭了?
眉頭皺得更緊,臉色更是陰翳的要滴出水來一樣。
慕念晚瞧著,只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的隱疾而惱羞成怒,都顧不上委屈,小聲啜泣著安慰,“你,你別生氣,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厲害的。我就見過比你更……的!
霍靳深:“……”
霍靳深從沒有哪一刻這么想要掐死這個女人的。
他近乎咬牙切齒的開口,“你還看過什么?宋淮安就帶你看這些東西?”
慕念晚懵懵的搖頭,不明白他這個時候又提宋淮安干嘛?
她看過,跟宋淮安有什么關系?
“就,就一次。”她小心的豎起一根手指,因為長時間哭泣有些抽咽。
“四年前,在酒吧!蹦侥钔碥涇浀谋WC,“真的,就那一次!
慕念晚也不傻,這人就是從自己說看過后情緒變得不對。
她以為他是介意自己看過那種事情,畢竟霍太太看過那種事情傳出去也不好聽。
所以,當他再度詢問,她回答的格外詳細,就怕再刺激到這人。
四年前?
她跟宋淮安是兩年前在一起的,所以不是跟宋淮安?
霍靳深瞇了瞇眸,一張臉還是不怎么好看,“跟誰?”
“。俊蹦侥钔磴读讼。
所以這人不僅介意自己看過,還介意跟什么人看的?
難怪他幾次提及宋淮安。
撇撇嘴,慕念晚覺得這人是真霸道。
可也不敢這個時候有異議,乖乖的回答:“夭夭。”
慕念晚也曾有過一段自我放逐的時光,那個時候什么事情都做了,看到現場也是一次酒后誤闖。
藍夭夭!
那女人膽子大如天,當初在四九城就什么都敢說敢做。
跟著她,看現場版算什么。
霍靳深眉頭擰了擰,但神色總算是柔和了些許。
壓著慕念晚,陰郁著眉眼警告,“以后要看我給你看,再讓我知道你看別人……”
霍靳深沒說完,只是猛然俯身狂肆霸道的再次吻住了她的唇,岑薄的唇輕啟,嗓音陰沉,“再來!
“剛才是失誤,這次我一定讓你滿意!
慕念晚一聽,倏然瞪大雙眸,眼睛又紅了,眼底氤氳著霧氣,看著別提多可憐。
她吸了下鼻子,雙臂圈住他的脖子,小聲的道:“霍靳深不要,我疼!
是真的疼。
而且,她覺得如果再讓他來一次,又那么快的話……
她一定見不到明天太陽的。
抬起臉,貼著他緊繃的俊顏,乖巧的蹭了蹭,可憐兮兮的,“霍靳深,你別欺負我!
霍靳深想要繼續(xù)的動作停下,看著身下眼淚一個勁往外冒的女人,心中充斥著從未有過的挫敗和惱怒。
他怎么就覺得她是看不起他所以才拒絕的。
想要找回場子,可那礙眼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