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川掃了眼,沉默的轉身,只是腳步才轉了半個圈,寧思卿都沒看明白怎么回事,手腕就被人抽開,待反應過來顧寒川已經(jīng)在自己幾步之外,且越離越遠。
那樣的背影看著,像是好像從此就將離自己遠去,再也追不回來。
賀姝唯見顧寒川過去,寧思卿沒動,伸手推了她一下,“傻站著做什么,過去看看!
“啊?好。”寧思卿愣了下,這才被她半拉著也跟了過去。
“我管你是誰,這個包間我今天還就要定了!睘槭椎哪贻p女孩傲慢的嗤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你們紅袖就是這么招待客人的?”
“這位小姐真對不起,是我們職員弄錯了,這個包間很早就被……”
“什么很早?我預定的時候你們員工說的可是沒有。”那女孩睨了慕念晚等人一眼。
看著裝都十分都十分樸素,也不見什么昂貴的手勢,紅袖什么地方,大概就是什么死要面子的人過來硬撐的。
她不屑的開口,“經(jīng)理,我可是你們紅袖的?停看蝸磉@的消費可是不低的,你確定要為來這么……”她上下掃了幾人一眼,眼底鄙視意味十足,“得罪我嗎?”
對方是某商業(yè)老總的女兒,自小在國外成長,最近才回國,據(jù)說還是從四九城來的。
對方來海城之后,幾乎所有用餐都是在紅袖,次數(shù)不少,每次都是呼朋喚友一大群人,消費確實不低。
但紅袖這樣的客人不少,這么一位兩位還真不怎么在乎。
更何況,這個包間當年可是長期被一位姓藍的小姐包下,一般老板都是不外訂的,也是最近新來的員工也不熟悉業(yè)務,不說這包間今天慕小姐早已經(jīng)提前說好今天過來,就是沒有那也是不能留給別人的。
“你知道她是誰嗎?”囂張女孩身后,一頭發(fā)染成紫色的女孩站來起來,看年紀不大,十八九歲的樣子,但大濃妝,布料少得可憐的緊身衣裙,再加上那一頭的紫毛,讓人有些無法判斷她的真實年齡。
女孩顯然早已經(jīng)習慣這樣的場合,也懂得怎樣來恐嚇對方,高高的昂著頭,只可惜那只有一米六的身高在慕念晚一米七幾的面前著實顯得有些可笑。
“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日后吃虧。”
其實就一個包間的事,是工作人員的失誤,大家都只是來吃飯好一點說或許還有轉圜的余地。
但對方上來就飛揚跋扈的模樣,著實讓人看得不爽。
“經(jīng)理,麻煩你開門!蹦侥钔斫z毫不將幾人的叫囂放在眼底,直接讓經(jīng)理開門。
那人顯然沒被人這么忽視過,一張臉氣得幾斤扭曲,拉扯過為首女孩的衣袖,“榕榕,這人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分明是你先訂的的,憑什么讓給她?”
“而且你看她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她多了不起了!
小女孩,性子急,被人幾句話一激就沒了理智,直接放下狠話,“今天我看誰敢進這包間。”
一看就是被人寵壞了的孩子。
慕念晚懶理,不同于其他人多少有些顧慮,她過去直接就要將包間門推開。
也不知是誰急了,伸手一拽,本就拉一下,頂多退一步,但不知道誰又推了另一個人,對方?jīng)]有準備直接朝慕念晚身邊的藍夭夭撞去。
藍夭夭不曾想對方會撞向自己,想避開來不及,被撞得直接往后趔趄的退了幾步,直到有人將她抵住才堪堪穩(wěn)了下來。
那熟悉的冰冷氣息,藍夭夭回頭就迎上那雙同樣毫無溫度可言的冰冷目光。
伸手直接將人推開,單手撐在一旁的墻壁上,也不知是被撞疼了還是怎么了,好看的眉宇秀氣的擰著,倒沒有過往被人欺負后顯而易見的憤怒,但不高興倒是可以看出一點,可對比過去整個人沉穩(wěn)了許多。
顧寒川盯著她,單手好落在她的腰側,虛虛的抱著,似以防她可能再次摔倒。
“哪里疼?”男人沉聲詢問。
藍夭夭搖頭,吸了口氣回答:“沒事,你松開!
剛才那一下不知道被誰的手臂頂了下后腰,那里,前幾天被寧思卿推得撞到了自動扶梯上,至今還有很大一塊淤青沒痊愈。
這又一下上去,才疼得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畢竟曾今是夫妻,對她顧寒川還是了解的,沒松手,但眉頭也跟著擰了起來,一雙眼死死的落在她的臉上,“到底傷了哪里?”
“我說沒有,你聽不懂人話嗎?”藍夭夭很煩躁,扒拉著他恰好落在腰際淤青上的大掌。
“寒川哥,”突然,一聲嬌嗔,慕念晚就見先前還同她們趾高氣昂的小女孩瞬間變得乖巧聽話。
推開她就沖到男人跟前,睜著一雙琉璃大眼,“寒川哥你怎么也在這里?思卿姐姐了?”
顧寒川掃了眼女孩,像是這才認清她是誰。
“榕榕!敝皇遣淮貞,后面一道更為溫婉柔順的嗓音就已經(jīng)傳來。
被換做榕榕的女孩回頭就見熟悉的面容,立刻笑逐顏開,“思卿姐姐!
女孩聲線明顯很是興奮,過去就拉住寧思卿的手,“我之前聽爸爸說你在這邊就想來找你玩了,但你工作太忙了。”
小女孩抱怨。
寧思卿捏捏女孩嘟起的臉,“這不是遇上了。”
她看了眼有些亂的前方,問:“你們,怎么呢?”
她像是沒看到顧寒川方才同藍夭夭之間的親密,溫婉大方的模樣讓一旁的慕念晚都有些意外。
呵……
夭夭回來之前就鬧得不可開交,這人在眼前倒是冷靜了下來。
唐榕,也正是先前為首的女孩將事情經(jīng)過說與她聽,“這包間明明是我先訂的。憑什么讓給她啊。”
小女孩有些氣惱,許是遇到相熟的朋友,這還給委屈上了。
“思卿姐,這人剛才還想強行霸占了!碧崎排笥阎桓V苦。
“你幾歲,沒聽人家經(jīng)理說是員工出錯弄錯了,年紀輕輕耳朵就這么不好使嗎?”
這包間她訂了多少年,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訂給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