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么?
她就這么一長串。
看了眼自己被他扣住的手腕,慕念晚擰著眉頭,“松開我!
“不做說我沒誠意,做了又嫌我別有所圖,心眼多得都能塞下一馬車。也就是我,還真沒人能忍受你這壞脾氣!
霍靳深:“……”
男人英俊的臉幾度變化,又怒又好笑。
下一秒,直接將人帶到自己的腿上,坐好。
慕念晚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低叫了聲,“喂,你干……”
“閉嘴,現(xiàn)在不想聽你說話。”男人低頭瞪她一眼,將人鎖在懷里。
人卻是挪過那碗面,略顯嫌棄的攪拌了下。
“你,親手做的?”夾了一筷子停在半空中忍不住再次詢問。
低眸,迎上男人那有些一言難盡的眼神,慕念晚沒好氣的道:“不喜歡或者嫌棄你可以不要……唔!
那個吃字還沒說出來,慕念晚就被率先塞了一筷子面進(jìn)嘴里。
偏清淡的味道,談不上多美味,但也不難吃。算是勉強(qiáng)可以入嘴。
“看來沒毒!
見她咽下,霍靳深氣人的說了一句。
慕念晚一口面條差點沒哽在喉頭。惱怒的瞪著面前的男人,真想一碗面條全扣他臉上。
什么叫沒毒,她難道蠢得會在自己煮的面條里下毒嗎?
看著懷里女人頭來的惱怒目光,霍靳深心情瞬間好了大半。
舔了舔自己的蠢,帶著幾分雅痞和邪性,勾勾嘴角,故作高冷道:“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你為了擺脫我會不會喪心病狂。”
慕念晚:“……”
她覺得這男人要胡攪蠻纏起來還真沒女人什么事。
見他已經(jīng)開始吃面,慕念晚也懶得跟他計較。
只是維持被抱的姿勢,時不時還要因為他吃面被壓一下,有些不舒服。
“你放我下來,我不舒服。”
慕念晚看他,“你吃個飯還抱著我干嘛?”
又不是小女孩,隨時喜歡抱個洋娃娃。
“我樂意!
慕念晚安靜了。
得,有錢有勢的是大爺。
人家不愿意放開,慕念晚索性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他懷里等著他吃完。
然而,一碗面才吃了一半,程媽就拿著藥膏進(jìn)來了。
“先生,我來給太太抹吧!币娀艚羁吹阶约汉蠓畔驴曜,程媽出聲。
“不用!被艚罹芙^,朝她伸出手,“我來!
程媽是巴不得兩人和好如初,先生愿意主動給太太抹藥自然更好。
高興的將藥膏遞過去,“也好,我年紀(jì)大眼睛不好使,別沒抹到位還傷了太太。”
程媽將藥膏遞給他,也一并將空間留給這對小夫妻。
“先生、太太,如果沒事我就先下去了!
“嗯!
霍靳深頭也不抬的應(yīng)了聲。
他擰開藥膏,“手。”
慕念晚看了眼還剩一半的面條,“我自己抹就行了,你先吃面,別涼了。”
霍靳深避開,直接擰出一點到指尖,隨后一把拽過她那只受傷的手,然后一點點暈開直到將手腕處所有紅痕的地方都涂抹上方才停下。
抬頭,看她:“還有哪里疼嗎?”
慕念晚搖頭。
手腕也就是痕跡看著嚴(yán)重,其實倒沒多疼。
抹好藥,慕念晚見他放下藥膏就要去拿筷子,連忙攔住他的手,“你還沒洗手了!
霍靳深挑眉,“我又不是用手吃!
慕念晚:“……”
什么時候這人這么邋遢了?
“那也要洗手啊!
說著又要去拿他的筷子。
這次,霍靳深倒讓她如愿,不過人卻沒動,而是看著她,優(yōu)雅的勾了下唇角,“那你喂我!
“……”
慕念晚當(dāng)即就要放下筷子。
“怎么,我才給你抹完藥,現(xiàn)在讓你喂我一下都不愿意?”
這男人典型的就是故意找她不痛快。
慕念晚咬唇忍了忍,到底還是拿過筷子,挑起一筷子面條往他嘴里塞。
霍靳深張嘴,被塞了滿滿一嘴。
可這男人饒是如此,依舊矜貴雅致的賞心悅目,半點不見狼狽。
慕念晚懊惱的抿了抿嘴角,將一碗面條喂完,放下筷子,道:“現(xiàn)在可以放開了我嗎?”
霍靳深放她起來,只是剛站起來又被跟著起來的男人拉住,牽著直接往盥洗室方向走去。
人被帶進(jìn)浴室,她才反應(yīng)過來的開口,“干嘛?”
“洗手!蹦橙嘶卮鸬美硭(dāng)然。
然后站在那沒動。
慕念晚瞬間明白,抬頭回眸瞅了他一眼。
后者心安理得得讓她無言以對。
最后認(rèn)命的擰開水龍頭,又?jǐn)Q了些洗手液,抓著他的手來到水龍頭下。
霍靳深微微側(cè)身就站在她的身后,雙臂從她兩側(cè)穿過,被她握攏置于身前,這樣的姿勢讓他完全將她環(huán)抱在懷里。
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頂,微微掀開眼簾就能從面前的鏡子里看到兩人相依偎的模樣。
他抱著她嘴角帶著寵溺的弧度,而她低著頭,專心致志的清洗著他的雙手。
安靜而祥和的一幕,像是彼此已然經(jīng)歷萬水千山,再無任何嫌隙。
霍靳深靜靜的看著,慕念晚認(rèn)真的洗著。
直到察覺那道漸漸火熱的目光,她才抬頭,直接從鏡子里對上男人深諳幽邃的眸。
她愣了愣,然后問道:“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手上的泡沫已經(jīng)清洗干凈,可雙手依舊被她握著,力道不大,但十指交纏。
指腹忍不住輕輕摩挲了兩下,嗓音低低的,“如果沒有藍(lán)夭夭,你還會幫我洗嗎?”
慕念晚怔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問的是什么,落在鏡子里的目光匆匆別開,好一會才幽幽的道:“有區(qū)別嗎?”
不管有沒有夭夭的事,他想做的從來都沒有不成功的不是嗎?
不一樣!
霍靳深目光同樣落在鏡子里,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撲扇的睫毛,語調(diào)不變的道:“在你的心里,藍(lán)夭夭重要、那個送懷表的重要,就連那塊懷表都在你心底占據(jù)極為重要的位置!
他的目光很沉,很深,像是一灣深潭,要將人給吸進(jìn)去。
“我就想知道,我在你的心底,到底占據(jù)了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