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往前一步,直逼賀姝唯,眉眼溫潤,眼神卻分外犀利,帶著優(yōu)秀和篤定,“可是怎么辦?就算我愿意讓,霍先生好像也不愿意!
她想再自己這里找存在感,那她不介意滿足她。
很多事情她不愿過多搭理只是覺得沒必要,也沒那個精力。可不代表她就是顆可以任由她揉捏的軟柿子。
剛才選擇離開,無非是霍先生的不作為讓她心里不爽,不代表讓她是想要退讓。
尤其是在被人欺到鼻子上來了,慕念晚也沒覺得有必要多留什么情面。
你們日后什么關系,見面會不會尷尬她為什么還要替這個男人考慮。
既然你們不愿意捅破那張窗戶紙,那她就來捅破好了。
總歸日后見面尷尬的不會是自己。
賀姝唯面色倏然一白,有些事情明白是一回事,可被人直接道明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她在說這些時靳深明顯放任又縱容的態(tài)度,更像是一把利刃刺在賀姝唯的心上。
她咬了咬牙,剛想說什么,一旁的霍靳深已經出聲打斷。
“童童的事我會安排,你先回去!
所有辯駁的話都生生的哽在喉頭,看著明顯慕念晚的男人,賀姝唯緊咬著唇,看向他的目光深幽又復雜,好一會才壓下那滿腔的怒火和不甘,點點頭,快步離開。
賀姝唯離開,慕念晚往后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在男人伸手想要過來牽她時,再度避開。
一次兩次的避讓,讓男人臉色終究是有些沉了下來。
微瞇著眸,大掌一伸,直接將人扣住帶進辦公室。
半抱著在沙發(fā)上坐下,摸了摸她的臉,淡淡的開口:“海城是童童父母的故鄉(xiāng),她一直想回來看看,所以小唯才把她帶回來住一段時間。不過她身體不好,目前也還沒找到合適的配型,需要安排醫(yī)院。”
一句話,解釋了童童跟他的關系。
慕念晚的臉色卻并沒有多少變化。
對于那個只在媒體新聞上撇過一眼的小女孩,她沒多大感覺。
消瘦、羸弱,是那種書中說的一股風就可以吹跑的人。
之前在四九城,有記者拍到他出現(xiàn)在醫(yī)院就各種揣測兩人的關系。
網上有不少人說這是他跟賀姝唯的孩子。
畢竟,四年前他們交往過。
就孩子來看,時間不會相差太多。
但她知道不是。
如果真是他的孩子,不說其他就是霍家眾位也不會不管不顧。
所以,賀姝唯說他是孩子監(jiān)護人的時候她壓根就沒多想。
只是,不可否認,這個孩子的存在也一直牽系著他跟賀姝唯,那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喉嚨深處,吞不進吐不出來,那種難受只有被魚刺噎過的人才明白。
“嗯!彼貞皇切岬剿砩蠈儆谄渌说南闼哆是有些受不了的往一側挪了挪,“你先去忙,我自己看會雜志!
她指著面前茶幾上擺放的雜志開口。
霍靳深沒動,只是皺眉看著已經拿過雜志翻看的女人,須臾,大掌直接扣在雜志上,一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你不高興?”
拿著雜志的手指蜷縮了下,然后她笑笑的抬頭,“沒啊!
“如果我不高興還會留在這里等你吃飯!
若是按照以往脾氣,她肯定直接翻臉走人。
她素來也不是什么會委屈自己的主。
這一點,霍靳深很了解。
只是,看著她此時溫溫淡淡,沒什么情緒的小臉,莫名的就有些煩躁。
“我雖然是童童的監(jiān)護人,但照顧的事情一直都是小唯在做,四年了,他們之間感情不比別人。童童之前幾次病危,又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配型小唯才一時情緒失控。我們之間沒其他關系。”他耐著性子解釋,瞇著一雙黑眸,視線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臉。
有些話題她不想聊,覺得沒必要。
但他顯然不這么想。
放下雜志,她笑的輕輕裊裊,順著他的話道:“所以霍先生一時心軟,將肩膀給借了出去!
小唯抱過來太突然,他還沒來得及將人推開她就進來了。
“我說過我們已經不可能!
是,他是說過還不止一次。
可嘴上說的和實際行動卻不像是一回事。
賀姝唯可以因為一個孩子隨時將他留在身邊,可以難過了抱他。
那之后是不是寂寞了也能爬上他的床?
她覺得吧,男女感情就那么回事,分手了也沒必要弄得跟個仇人一樣。但適當?shù)木嚯x要有。
尤其是在一方還賊心不死的時候。
可顯然,霍先生并不這么認為。
“那以后是不是只要賀小姐情緒不好的時候我都要將我老公的肩膀讓出去?”頓了頓,她又輕輕笑著道:“還是說,我要睜一只閉一只眼看著你們在我面前親親我我?”
她低低的笑,可那笑卻并不達眼底,“霍先生,當初我說將自己賣給你,是你說要娶我的!
她將手里的雜志合上,“我覺得,一段婚姻,如果不能做到相近如賓,是不是也要相互尊重!
賀姝唯對他心懷舊情,她不相信他不知道。
知道不拒絕,還想讓人夸一句好男人不成?
“當然,如果你覺得這些都沒必要,反正現(xiàn)在婚禮還沒舉行,也沒多少人知道我們領證了,離……”
后面的話沒辦法再說出來,男人發(fā)狠的堵住了她的唇。
大手用力的將她摁在懷里,另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霸道的敲開她的唇齒,那股兇悍的勁兒,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給吞吃入腹。
“慕念晚,”他咬牙切齒的叫著她的名字,從她唇中退出,又似發(fā)泄一般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我說過,不準提那兩個字!
她也不想提啊,她也不想讓自己活得跟個怨婦一樣。
可如果一段感情和婚姻不夠干凈的話,她寧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