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咬唇,只是迎上他的目光。
像是感覺出那么點味道,他索性側(cè)過身看向她,嗓音低沉暗啞,英俊的臉上帶著不經(jīng)意的笑,“不怪我多管閑事,插手你的事?畢竟我可是讓你煩透了!
這人是不是想拿這句話懟她一輩子。
“我沒那么不識好歹,最近的事情說我自己可以處理不是只是想要拒絕你,我確實有自己的打算。今天受傷是意外,我沒想到現(xiàn)在的人都這么的不理智!
像是覺得有趣,霍靳深不再開口,只是交疊著雙腿,單手在膝蓋上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眼神示意她繼續(xù)。
她靠過去,一雙瑩潤的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眼底涌動著的是霍靳深不曾見到的過的情緒。
她探手,撫上男人出色的面容,低低的開口,“我們的開始本就不正常,所以我不指望這段關(guān)系可以朝多正常的方向去發(fā)展。單方面愛一個人太累,我嫁給了你,除了不想繼續(xù)愛你,可以給你的都可以。你不能那么不公平,要求我付出全部卻自己保留!
纖細的手指落在男人因為她的話而漸漸蹙起的眉頭,她淡淡一笑,是釋然也是坦然,“我不像你看到的那樣,越是深愛越是渴望更多,而你給不了,到時這段關(guān)系才會真正走向滅亡!
“你不想離婚,而我也只是想用我的方法努力維持這段關(guān)系。”
說著,她傾起身,唇瓣落在男人的眉心,像個安撫焦躁孩子的長輩,“我們不要吵架了,好好的過吧!
從她刪了賀姝唯的微信開始,她就決定用另一種態(tài)度去維持他們的婚姻。
窗外的風(fēng)凜冽的刮著,慕念晚想要退回來,還未動就被一股力量重新壓了回去,男人伸手將她扣在懷里。
下巴蹭著她的發(fā)頂,沙啞的嗓音帶著溫?zé)岬暮粑鼜乃^頂落下,“別動,讓我抱會!
慕念晚沒有在動,只是垂眸看著抱著自己的腰,腦袋枕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
呼吸沉穩(wěn),眉宇間的褶皺并未因此舒展。
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又好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此刻的慕念晚卻不知,她以為只要自己控制感情,不再愛所有的矛盾都可以當(dāng)作不存在。
可感情,哪里又是自己能控制的。
從她發(fā)現(xiàn)愛上他的開始,這段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朝著她所不能控制的方向發(fā)展。
兩人都回了東云海,霍靳深晚上好像有應(yīng)酬,不過回來的路上就通知凌秘書推掉了。
慕念晚沒開口再說什么,工作上的事情他大概有自己的打算,她也不便過多插手。
進屋的時候是他抱的,她一路上都很乖,沒拒絕也不再表示抗拒,倒是程媽看著她被抱進來嚇了一跳,以為是出什么事了。
后面聽她解釋才放心下來。
“我現(xiàn)在去給你們做晚飯!
慕念晚點頭,看向抱著自己沒松手的男人,“你放我下來,我想去洗澡!
她總覺得身上沾著醫(yī)院的氣味。
這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從醫(yī)院回來就要求洗澡了。
霍靳深多少也知道她的一點習(xí)慣。
抱著人回到臥室的浴室,又給她拿了衣服進來霍靳深才出去。
二樓書房,晚風(fēng)從打開的窗口吹進來,不大卻很涼。
“聽說你狀告所有污蔑侮辱慕念晚的人?”
霍靳深低低嗤笑,從口袋里掏出根香煙叼在嘴里,吐詞清晰的回答:“怎么,這里面有你的人?”
他拿著手機,抬手直接將領(lǐng)帶拽掉,又解開上面的三顆紐扣,露出精瘦卻肌肉均勻的胸膛,“有本事就自己把她引出來,不要打我女人主意!
短暫的沉默,電話好像還在繼續(xù),霍靳深看著窗外院子里迎風(fēng)盛放的花朵,又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你對慕念晚有多了解?”
“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
雖然都同這個女人沒見過幾次,但他認識一個對她幾乎了若指掌的女人。
薄唇波瀾不驚的吐出兩個字,“男人。”
那邊似笑了聲,“她想甩了你?”
據(jù)他所知,兩人最近好像再鬧矛盾,不然結(jié)了婚的人成天喊一個男人喝酒到半夜。
典型的性生活不和諧。
霍靳深吐出嘴里的煙,極度不屑的嗤笑了聲,“別把你自己的無能套我身上。藍夭夭有沒有跟你提過她除了宋淮安之外還有過其他刻苦銘心的男人?”
在車上,她在說“越是深愛越是渴望更多”的時候看著他像是回憶起某個人。
而當(dāng)初宋淮安在她最需要的時候背叛她都不曾讓她露出過這樣的眼神。
顧寒川在手機那端沉默了幾秒鐘,才不緊不慢的開口,“慕念晚對感情很挑剔,宋淮安是她的初戀!
當(dāng)初兩人交往的時候那個女人還在自己耳邊念叨了許久,好像談戀愛的是她自己一樣。
那邊久久沒有回應(yīng),顧寒川略微玩味的低笑了聲,“她真的要甩了你?你虐待她了?據(jù)我所知,對婚姻慕念晚的要求并不高,你是做了什么讓她容忍不了的事?”
說起來,要求好像確實不高。
可以不要婚禮,可以不對外公布,甚至可以沒有感情。
霍靳深狠狠的擰了下眉,勾唇?jīng)霰∫恍,嘲諷,“是不是有過一段失敗婚姻,并且戀愛數(shù)年都沒能走進婚姻的男人的心里都是不平衡的?”才會惡意的揣測別人的婚姻。
顧寒川:“……”
那邊,顧寒川氣定神閑的笑,“既然你們好好的,那你問我她有沒有過其他男人做什么?”
這次換霍靳深沉默了。
須臾,他自嘲的笑笑,對啊。
他只是不喜歡她說那句話時的眼神。
可不論過去是否還存在這樣一個人,她已經(jīng)是他的霍太太,這輩子也都只能是霍太太!
“不過……”
就在霍靳深暗笑自己愚蠢的時候,那邊的顧寒川卻突然又開口。
“不過什么?”
“慕念晚對婚姻好像很抗拒,當(dāng)初宋淮安也是追了兩年才答應(yīng)在一起。據(jù)說,在這之前她是決定一輩子不戀愛的。”
一輩子都不戀愛!
那個姓宋的不過追了兩年就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