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川英俊的臉上一派從容。
他上前,掐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薄削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道:“你覺得我還能隱瞞什么?”
藍夭夭狐疑的盯著他,如果沒有什么不想讓她知道的事,為什么她那么抗拒自己跟晚晚接觸。
甚至就連見一面都不行。
“那你可以保證我?guī)氵^去后你會乖乖聽話跟我回來?”
一聽有戲,藍夭夭立刻保證,“我一定聽話!
漂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看著無比真誠。
顧寒川淡淡掃了她一眼,俯首就在她的唇上狠狠親了下,“小騙子!”
她不知道每次自己撒謊的時候眼神都會格外的無辜嗎?
藍夭夭愣了下,隨即知道他壓根沒信。
她不滿的道:“我說了你又不信,這不能怪我!
“顧寒川,你現(xiàn)在讓我去醫(yī)院看望晚晚,我就不跟你計較你之前故意隱瞞我的事。”
顧寒川壓根不吃這一套,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在上面輕輕的摩挲著,邪魅一笑,“我、不、答、應!
“顧、寒、川!”藍夭夭低吼。
那眼神冒火的恨不得上前咬他兩口。
掙脫開他的手指,將人撥開就往外走。
那怒氣沖沖的模樣,讓外面的保鏢根本不敢阻攔。
顧寒川一時竟真沒攔她,任由她出了房間。
可當?shù)诌_大門,看著擋在跟前的門神保鏢,藍夭夭語氣極為不順的道:“讓開!”
兩人紋絲不動,只是看向她身后的顧寒川。
藍夭夭所有的好脾氣都已經耗盡,她轉身,怒目而視,“顧寒川,別讓我討厭你!
不再虛以委蛇,眼神沉冷而銳利,沒有之前的嬌軟與柔和。
顧寒川凝眸,靜靜的望著眼前的她,那眼神仿佛此刻的她才是真實的。
“顧寒川,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要去見晚晚,讓你的人給我滾開!”
不再收斂脾氣,驕橫的憶如往昔。
顧寒川上前去牽她,藍夭夭用力的推開,“別碰我!
可她的那點抵抗對顧寒川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上前直接將人帶到懷里,大掌掐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微微瞇眸,“夭夭,你知道我不喜歡你抗拒我!
不僅知道,她還深刻體會到。
剛被他救走的那段時間,她因為不熟悉抗拒,沒少被他折騰。
他用那樣極端的手段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他的所有,如果不是這張完全長著她審美上的臉,藍夭夭都覺得他當初最好覺都不要睡,不然以他對自己做的事情她真的會半夜要了他的命。
“可你也知道,我不喜歡你這樣管著我。”藍夭夭并沒有像過往那樣做出退讓。
“顧寒川,你可以攔我一時,就要確保這輩子都可以將我看住!
顧寒川望著她的瞳孔狠狠縮了下,有什么迅速的從腦海里躥過,一股恐懼從心底蔓延。
顧寒川用力的將人抱到懷里,面色瞬間陰翳的可以滴出水來。
抱著她的手臂像是要將她勒進自己的身體里一樣,疼得藍夭夭不斷的反抗。
“顧寒川,你弄疼我了!
聽到她喊疼,顧寒川這才恍然的松了松力道,卻并沒有完全松開。
用著不會傷害到她卻也讓她無法掙脫的力道將人困在懷里。
嗓音低啞的道:“我可以帶你去看她,但不是現(xiàn)在。”
知道他已經再退讓,藍夭夭雖然依舊有所不滿,可沒在拒絕,只是追問:“什么時候?你得給我一個確切的時間。”
不是現(xiàn)在,如果他一直拖著了。
她可以不是今天,但也絕對不會答應無止盡的等待。
“給我兩天時間安排!
“好。”藍夭夭爽快答應。
這個男人一個好,言出必行。
顧寒川說的兩天,真的就是兩天。
不過,看著車窗外黑黢黢的夜空,藍夭夭皺眉。
“顧寒川,我很好氣,是你見不得人還是我見不得人?”
看個病人,為什么要挑大晚上?
顧寒川將人拉到懷里,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撫一弄著她的長發(fā),漫不經心的道:“白天我沒時間!
這理由找的藍夭夭都懶得去找理由反駁。
當她是連幼兒園文憑都沒有的小孩,這樣的借口她會信?
如果沒有之前他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或許她還真會信那么三分。
可是現(xiàn)在——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有意想讓自己避開那些人。
她想不明白,他到底不愿意讓自己看到誰?
之前問了無數(shù)次,這個男人總有理由搪塞過去,藍夭夭現(xiàn)在也懶得去追問。
靠著男人寬闊的胸膛,藍夭夭看著車窗外飛速而過的夜景,目光有些恍然。
落在膝蓋上的手指時不時的摩挲兩下,這是她逐漸不耐煩才會有的一些小動作。
顧寒川將人往懷里提了提,柔聲安撫:“慕念晚就躺在病房,跑不了,你現(xiàn)在過去或者再過半個小時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那冷靜理智的話語并沒有換來藍夭夭的好臉色。
反而是直接從他懷里出來,挪到另一邊,盡量拉開與他的距離。
看著她賭氣的小動作,顧寒川好氣又好笑,伸手又要去拉她,但被藍夭夭拍開,“我現(xiàn)在不大高興,你別碰我!
她不讓碰,顧寒川就真的不會碰嗎?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雙臂掐住她的腰,直接將人抱到自己腿上坐下,柔聲解釋:“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讓你不要那么焦慮。”
“慕念晚現(xiàn)在雖然沒醒來,但情況還算穩(wěn)定!
“都醒不來怎么能叫穩(wěn)定?”提到此刻還陷入昏迷的慕念晚,藍夭夭就紅了眼眶。
想到她出事這么久自己才來看她,心底愧疚就跟泄洪的洪水一樣,洶涌而出。
當然,看眼前的男人自然也就更不順眼了。
“我之前還答應過她,生寶寶的時候一定會陪在她身邊,可是現(xiàn)在……”
藍夭夭濕潤了眼角,“我過了這么久才來看她!
“你知不知道她是為了我才去的m國,如果從懷孕后就一直呆在這里,也許她的情況不會那么糟糕!
在m國,她幾次差點失去孩子,這才造成了現(xiàn)在無法挽回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