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回頭,似笑非笑的勾唇,“嘖,你這是要替她把關(guān)?”
戚呈均沒說話,但臉色再度難看了起來。
把關(guān),想什么了?
他要知道是哪個不知好歹的人敢撬他墻角。
可嘴上卻是嘴硬的說道:“畢竟自小認(rèn)識,把關(guān)一下不過分吧!
霍靳深笑。
嗯,不過分,理由還十分的充分。
他就不知道之前還口口聲聲不放棄的人,最近怎么就突然跟蔫了一樣。
霍靳深想了下,然后漫不經(jīng)心的道:“年紀(jì)跟我一般大,自己開公司的,經(jīng)營的還不錯,模樣剛才我也說了,配陳小姐不錯,至于其他,我也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差。”
戚呈均越聽俊顏繃得越緊,他站在那好一會都沒動靜。
霍靳深像是沒瞧見,落在吧臺上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神態(tài)怡然自得。
“原來你給人配對看的都是這些!痹挸,諷刺意味甚濃。
霍靳深一臉驚奇,“這些不該都是基本條件嗎?”
“我又不強(qiáng)行撮合,只是介紹認(rèn)識,等兩人接觸下來,如果互生好感,自然是最好的!
“你就知道她會喜歡這樣的?”
霍靳深想了下,“你就知道她不喜歡這樣的?”
戚呈均啞口無言。
很想說不會,可又沒有幾分底氣。
見他再度沉默,霍靳深饒有興致的問:“剛才不是說有事嗎?怎么還不走?”
戚呈均覺得,以前他被慕念晚折磨的那會還真不冤枉。
就該有人治他。
轉(zhuǎn)身懶得理他,就要離開。
霍靳深看著好友有氣發(fā)不得的模樣,薄唇勾了勾,突然喊道:“對了,我還沒告訴你他姓什么吧?”
戚呈均想說不用。
他沒興趣知道。
然而,潛意識里又沒有拒絕。
“他姓戚,你如果有時間可以去了解下,絕對不會給你在意的妹妹介紹錯的。”
戚呈均頓了下,很快又失笑的搖頭。
沒回頭,只是抬手揮了揮手,快步離開。
戚呈均一走,霍靳深也放下酒杯,笑意又被藏回了深處。
他給秦逸撥了通電話過去,“我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查到,人還在四九城,不過……”秦逸那邊踟躕了下,像是猶豫該不該說。
“有什么就說!被艚顩]什么耐心的扯了下領(lǐng)口。
“人是被季亦辰抓走的!
霍靳深拉扯領(lǐng)子的手一頓,似沒想到。
可很快那抹驚訝又迅速被坦然取代。
綁走桑月,為晚晚出氣,除了他還能有誰。
桑雅雖然是聽從桑榕指示辦事,可她動手是事實(shí)。
直接回以教訓(xùn)都不如將桑月綁走來得更讓桑雅痛苦。
“擦干凈了嗎?”片刻,霍靳深問。
秦逸那邊頓了下,過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問的是什么意思。
“我立刻命人去辦!
他問的是季亦辰綁走桑月的痕跡擦干凈了嗎?
他可以查到難保別人不會。
霍靳深又交代了一些事,這才掛斷電話。
手機(jī)擱到一邊,霍靳深眼瞼微垂,似在思索什么。
片刻,他拿過手機(jī)起身,交代剛好出來的陳媽:“晚晚醒了,就說我出去辦點(diǎn)事,晚上陪她吃晚飯!
“是,三少爺!
霍靳深上樓去了二樓書房,取了個文件袋,這才開車出門。
季亦辰剛從寰宇分公司出來,看到堵在前面的車,淡淡的掀了下眼簾,吩咐曹旭,“開車!
曹旭目光陰狠的掃了眼那在四九城獨(dú)一無二的特殊車牌號,方向盤一個轉(zhuǎn)向,擦過他的車迅速駛離。
堵在前面的車沒阻攔,看著他們離開,這才重新啟動離開。
季亦辰來了壹號公館。
被人領(lǐng)著進(jìn)了包廂沒多久,包廂門再次被人推開。
“經(jīng)理,你是不是帶著人走錯了?”季亦辰抬眸看到進(jìn)來的人影,偏頭勾著笑看向走在前面的經(jīng)理,那笑透著滲人的寒氣。
經(jīng)理生生打了個哆嗦,趕忙垂著頭解釋,“季,季先生,霍先生說同您約好的。”
季亦辰輕笑了聲,“我怎么不知道我與人約好了!
“你先出去吧。”霍靳深揮手,讓經(jīng)理出去。
經(jīng)理衣服都快汗?jié)窳,他擦了擦額頭的汗,主動接過侍應(yīng)生送進(jìn)來的酒,放好,“今日的酒算是我請二位爺?shù),兩位慢用!?br>
說完,彎腰后退迅速的退離。
季亦辰看著不請自來的某人,雙腿交疊,似笑非笑,“我倒是不清楚霍先生什么時候臉皮這么厚了?”
霍靳深往沙發(fā)上一坐,高挑的身型超出沙發(fā)半截,慵懶的靠著,眉眼清冷。
“我們聊聊。”
季亦辰勾出抹諷刺的笑,“我可不知道我跟霍先生還有什么可聊的!
所有可以說的當(dāng)初在m國對付林叔時就已經(jīng)說完了。
他來這里也不是為了他,他只是想要看著晚晚平安的生下孩子,只要看到他們母子平安,他也就安心了。
至于霍靳深,如果可以他希望這輩子兩人都可以不見。
“而且這大下午的,你不陪著自己的老婆孩子,跑到這里跟我聊天,霍靳深你是出門腦子被夾了嗎?”
不知道晚晚情況特殊,這個時候他還敢離開。
“如果你可以說說話,我就能更早的回去陪我的老婆孩子。”
季亦辰目光沉了沉。
雖然那句老婆孩子是他帶的頭,可從他嘴里吐出來還真是刺耳。
“呵……”他冷笑,“你能不能早點(diǎn)回去,關(guān)我什么事?我是綁住你的腳了,還是捆住你的手了?”
“桑月在你手里!边@話直接就是闡述事實(shí)。
季亦辰去拿酒的手頓了那么一秒,然后繼續(xù)。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沒理霍靳深。
這里本就是他的地盤,桑月失蹤,墨家與桑家肯定首先會怪到他的頭上。
墨家和桑家怎么想他不在乎,桑月的死活他更不在乎。
可他是霍靳深,自然不甘心替他人背黑鍋。
所以必定會深查。
不過能夠這么快查到他頭上,倒也叫他有幾分意外。
畢竟做得有所隱秘他清楚。
看來,霍靳深在四九城的勢力遠(yuǎn)比他所了解的還要深。
也難怪人在m國,墨柔都能被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