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魏的工作室出來,慕念晚對藺楚修道謝:“藺先生,這次真的很謝謝你!
機會只有一次,寧思卿不會無緣無故去猜忌,一定有跡可循。
再加上演奏廳的事情。
藍伯母的尸體找到了,卻獨獨缺了夭夭。
或許她沒死,被人救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如果,她真是被顧寒川禁錮了?
能找到她的機會只有一次,尤其是在他還有霍靳深幫忙的前提下。
她要避開所有人的眼線,包括那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就跟在她身后的人。
“藺先生,還有件事需要你幫我一下。”
藺楚修:“你說!
“以后麻煩你跟老魏聯系,有什么消息再煩請你通知我!
今天是出其不意,她才可以甩開跟在她身后的人。
她知道有了第一次,就不會再有第二次。
不能讓霍靳深發(fā)現她跟老魏有聯系。
藺楚修凝眸看她,許久都沒開口。
“是,不方便嗎?”
藺楚修搖頭。
“慕小姐,如果你還有其他麻煩,我也可以幫你!
慕念晚閉了閉眼,拒絕:“沒有。我只是不方便直接跟老魏聯系,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再知道霍靳深幫著顧寒川之后,她不想再冒任何一點風險。
一些事情她不愿說透,藺楚修也不勉強。
點點頭,“那我們保持聯系!
……
慕念晚與藺楚修后,沒有回東云海,而是回了慕家。
沒多久,霍靳深的座駕也停在慕家別墅的院子里。
他進去的時候,慕念晚正陪慕老聊天喝茶。
“你們今天是商量好過來的嗎?”
慕老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孫女本就高興,見霍靳深也過來,心情自是更不錯。
招呼著霍靳深進來,“正好,靳深,你陪我下兩盤,叫晚晚陪我,這孩子就是不樂意!
霍靳深過去,在慕老對面坐下。
兩人中間的棋盤上,棋子被重新擺好。
霍靳深看了眼挪到一旁打算起來的女人一眼,手更快的將人拉住,半溫柔半強迫的留她在身邊。
礙于爺爺,慕念晚也不可能太過大力的掙扎。
只能在他身邊坐下。
扣著手腕的手下滑,五指滑入她的指縫,與之緊扣。
慕念晚抿了抿唇,沉默的看著兩人下棋。
這一下直到午飯才結束。
午飯過后,慕老要午休。
慕念晚照顧慕老躺下后出來,看到還坐在客廳內沒有離開的男人,抿了抿唇,“我下午會呆在這里,你不回公司嗎?”
她站在樓梯口,并沒有靠近的打算。
霍靳深只得起身,走近她后直接將人帶到懷里,雙臂環(huán)著。
“晚晚,”他在她耳邊低低的開口,寵溺又無奈,“什么時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
知道他安排人跟蹤自己?還是欺騙自己?
慕念晚沒回答,只是低頭去掰他環(huán)著自己的手。
霍靳深親了親她的臉頰,極近安撫。
慕念晚抿緊唇瓣,力氣不如他,索性不動,只是站著一雙眸極淡極冷的看著他,“放開我!
霍靳深自然不會聽從,密密麻麻的吻不斷落在她的臉上唇上,“安排人跟著你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要保護你而已。”
雖然蘇然已經沒了,但誰又能保證沒有第二個蘇然的出現?
總歸是留個人在暗處要放心許多。
慕念晚任他抱著沒動,一雙眼落在他的臉上,“我不喜歡!
很平靜的四個字,但態(tài)度明確。
“他不會打擾你的生活,只是保護你,以防萬一。”
“霍靳深,我的生活不是小說,沒那么多萬一和危險。”慕念晚擰著眉頭,神色不悅。
“我不是你的囚犯,不喜歡每天有個人跟在我身后向你匯報我的一舉一動,沒有任何人權可言!
今天她甩了跟蹤的人,就知道對方肯定會第一時間聯系霍靳深。
她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真的來保護自己,還是只是單純的想要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無論是哪種,她都不需要。
“我說過他不會打擾到你的生活,你不要跟我犟!
“他的存在就是打擾。”
兩方對峙,誰也不肯先低頭。
從兩人在一起后,她好像從沒有在任何事情上表現出這樣堅決的態(tài)度。
有時候兩人鬧得厲害,她大多也會先妥協。
盡管不情愿,心情也不好。
像今天這樣堅持是第一次。
霍靳深凝眸看她。
慕念晚眸光不閃不避,良久她嘲弄的開口,“意外每天都有,不是你放個人在我身后就能預防的!
“再說,我做人應該也沒那么失敗,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蘇然想要我的命!
頓了頓,她挑眉睨著他,似笑非笑,“我倒是覺得,我如果有什么危險因為你的原因會比較高!
“呵……”霍靳深輕笑,親了親她因不滿嘟起的唇,“霍太太這個可以放心,有我在,沒人可以傷你!
沒有人嗎?
慕念晚別開目光,對此不置可否。
有些事,一旦得知撒謊,想要再信就變得非常困難。
霍靳深卻只當她是不滿他派人暗中跟著她的事。
沉默良久,終是妥協,“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扯走,不過……”
他捧著她的臉,指腹輕輕的在上面摩挲,“不準再不接我電話,更不準關機!
她不接自己電話的次數比他過去二十多加起來還要多。
臭毛病,慣得。
只要能讓跟著自己的人走,慕念晚自然答應。
“可以!
“我下午還有事,你沒事就在這陪陪爺爺,晚上我再過來接你。”霍靳深又順勢親了親摸著舒服的臉蛋,“別亂跑,嗯?”
慕念晚垂眸,乖乖的點頭。
霍靳深走得很急,好像真的有十分重要的事。
慕念晚沒怎么在意,也聽話的留在家里陪老爺子。
只是,晚上她沒等來霍靳深,而是東云海的司機。
說是有事還無法抽開身,讓他接自己回去。
慕念晚沒意見,同爺爺叮嚀了幾句,又讓他早點休息,這才上了回東云海的車。
霍靳深是真忙,什么時候回來不知道,那個時候慕念晚已經睡了。
只是半睡半醒間,察覺有人摸上床。
熟悉的氣息和動作,她也沒睜眼。
尤其是對方也只是抱著她睡,安份得很。
霍靳深的不安分是在下半夜。
慕念晚醒來時已經被人脫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