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川安撫的摸摸她的臉,“他做的事被季亦辰知道,現(xiàn)在也得到了懲罰,慕念晚現(xiàn)在在四九城養(yǎng)胎,母子平安!
聽到母子平安,藍(lán)夭夭這才展顏一笑。
本就明艷的五官越發(fā)的動人。
顧寒川目光沉了沉,他幾乎貼在她的唇上低語,“現(xiàn)在她有孩子和霍靳深陪著,你就陪陪我,好不好?”
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似羽毛一樣輕撓著她的心間,藍(lán)夭夭心底一片柔軟,方才那點堅定也因為他的撒嬌而松軟。
她可以強硬的拒絕他的強勢霸道,卻無法拒絕他的柔軟與撒嬌。
藍(lán)夭夭任由男人將自己抱在懷里,微微嘟著紅唇,“可我不想只呆在這個小島上,你要喜歡的話,以后我們可以每年抽出一段時間來這邊小住,但一直住在這邊我會很無聊的!
沒有朋友,沒有交際,與世隔絕,那跟孤島求生有什么區(qū)別。
顧寒川親了親她嘟起的紅唇,滿目寵溺,“好,我們再住一陣子,”
另一邊被關(guān)了四十八小時的墨柔總算是得以被保釋出去。
但被勒令不許離開四九城,行動自由受到限制。
桑榕來接她的時候,不過兩天的時間整個人憔悴的像是變了一個人。
面色蒼白,雙眼無神,喚她都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抬頭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才像是反應(yīng)過來一般,眼眶驀然紅了,眼淚不斷的落下。
更是害怕而緊張的用力將她抱住,嘴里嘟囔著,“我不要在這里,我不要呆在這里!
桑榕心疼的也跟著紅了眼眶,她抱著她,“好好,我們現(xiàn)在就回家,不在這里。”
她輕聲哄著,鞠偉平也辦理了保釋手續(xù)。
接墨柔的車就停在外面,三人出來的時候外面等候了一大群記者。
看到幾人立刻蜂擁上去,長槍短炮全都擠到墨柔跟前,攝像機更是堵著,像是要她從里到內(nèi)都拍個徹底。
桑榕早做好準(zhǔn)備,給女兒戴上帽子與墨鏡,也安排了保鏢。
保鏢將記者隔開,但可以隔開人群卻無法阻攔詢問的嗓音。
“墨小姐,請問你是因愛生恨,所以故意誣陷陷害霍氏的嗎?”
“墨小姐,霍先生出來澄清與您毫無關(guān)系,那之前傳言兩家有聯(lián)姻意向是否都是你自導(dǎo)自演?”
“墨小姐……”
一個又一個刁難的問題接踵而來,墨柔赤紅著一雙眼,沉默不語的在母親和保鏢的保護(hù)下上了車。
“他怎么可以這么對我?他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鄙狭塑嚭螅犭y掩痛苦的呢喃。
“婚約明明是當(dāng)初兩家定下的,為什么之后成了我一個人自導(dǎo)自演!
當(dāng)初老太婆甚至為了撮合她跟霍靳深還強迫慕念晚這個賤一人跟阿深離婚,為什么到最后卻是她在自導(dǎo)自演?
桑榕看著女兒痛苦的模樣,心疼的不行,她將人攬到懷里,柔聲安慰,“你放心,媽不會放過他們的,任何一個傷害你的人,媽都會讓他們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的!
鞠偉平看著同樣面色猙獰扭曲的母女倆,神色極為平靜的開口,“如果我是兩位,這個時候就不會輕舉妄動。”
男人一襲深色西裝,年過半百,鬢邊可見銀絲,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下的雙眸年久寒潭一般,深不見底。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母女倆,每一個字說的輕巧隨意,可偏偏墨柔與桑榕竟然無法反駁半句。
這個人很危險!
莫名的母女倆同時有這種感覺。
“難道就要這么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嗎?”桑榕到底與其同年,短暫的畏懼過后,不甘心的反問。
鞠偉平筆直的端坐在車座椅上,眼峰淡淡一掃,桑榕立刻繃緊了身體。
“目前對方所掌握在手的證據(jù)對墨小姐很不利,你們現(xiàn)在任何的舉動都可能導(dǎo)致更壞的結(jié)果,如果墨太太與墨小姐覺得無所謂的話也可以繼續(xù)任性下去!本蟼テ降馈
他語氣不算鋒利,可母女倆卻生生被震懾住。
“那鞠律,您說我們該怎么辦?”
鞠偉平撫了下自己沒有任何褶皺的衣角,眼神更淡了,“墨先生請我擔(dān)任的是墨小姐此次案件的代理律師,其他的不在我的服務(wù)范圍內(nèi)。”
他態(tài)度不算傲慢,可每一個字又讓墨柔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輕視。
本還有幾分畏懼眼前的人,但這句話無疑又有些激怒了她。
她父親花錢請他來,不是讓他在自己面前擺高姿態(tài)的。
拿錢辦事,還需要分那么清楚嗎?
更何況她父親給的律師費絕對不會少,只是讓他給出一點專業(yè)的意見怎么就不在他的服務(wù)范圍內(nèi)?
“鞠律,我父親是……”
“小柔!
墨柔想說什么被桑榕攔住。
她安撫的拍了下女兒的手臂,這才看向鞠偉平。
“鞠律,我們只是目前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才想要聽聽您的意見!
鞠家墨柔是知道的,當(dāng)年在四九城也是輝煌一時。
但后來悄然隱退,早已不復(fù)當(dāng)初的光鮮,如若是以前的鞠家人或許她真的還要忌憚幾分。
但是現(xiàn)在,鞠家如今最有成就的就是眼前之人,可再有成就也不過是個律師,開了間律所。
不過是為他人服務(wù)的,有什么資格在他們面前擺出高傲的姿態(tài)。
母親還這般客氣的對他。
從警局出來,墨柔的精神恢復(fù)了些,慢慢的那些大小姐性子也逐漸爆發(fā)。
尤其被關(guān)了兩天,她內(nèi)心太過壓抑,鞠偉平又這樣一副不將她放在眼底的傲慢姿態(tài),讓她更無法克制內(nèi)心積壓的怒火。
“什么都不要做,我問的任何問題墨小姐都要如實的回答,不能有半分的隱瞞!
“你放心,我們一定如實回答!鄙i懦兄Z。
鞠偉平?jīng)]應(yīng),目光卻是看向臉色不太好看的墨柔。
墨柔抿著嘴不說話。
她不說話鞠偉平也不繼續(xù),就那么四目相望,像是一種無聲的對峙。
最后還是桑榕喊了聲墨柔,這才讓她稍稍退讓的點頭。
三人回了墨家。
書房內(nèi),鞠偉平?jīng)]有浪費時間的直接詢問,“墨小姐,有關(guān)霍氏被誣陷的事真的是你指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