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為避免一些事情,所以當(dāng)時并沒有告訴你們實情,但你跟靳深從未分開過。”
老太太拉著慕念晚的手。
雖然從未真的破壞她跟霍靳深的感情。
但到底還是利用了兩人的關(guān)系。
盡管一切都是為了做戲給外人看。
慕念晚哪里是這般不通人情的。
她將結(jié)婚證重新放進紫檀木盒里,笑著搖了搖頭,“媽,沒事。我們都知道!
就算那時候老太太真的動用某些關(guān)系讓兩人領(lǐng)了離婚證,她也并未有怨言。
畢竟那個時候,她也因為夭夭而跟季亦辰在一起。
那時候那么多的流言蜚語,老太太迫于外界謠言不得不那么做,她也是能理解的。
只是,她沒想到老太太竟然會想出這樣一個辦法。
不由的,慕念晚又有些好笑。
拉著老太太追問:“媽,您是從哪里買來的這證件的?”
說起這個,老太太就有些得意,湊過去,低聲同她炫耀著。
慕念晚聽得認(rèn)真,不時還附和兩句,氛圍好得不得了。
而與此同時樓上。
老爺子挪動著馬,下定后,看向霍靳深:“那邊事情都辦妥了?”
霍靳深觀望了下全局,這才提起自己面前的車往前你挪了一步。
淡淡道:“差不多了!
老爺子準(zhǔn)備走下一步的手一頓,身子往后靠了靠,“什么叫差不多了?”
“你還想做什么?”
霍靳深同樣往后靠了靠,似笑非笑的挑眉:“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老爺子目光一凜,口吻略顯嚴(yán)肅:“那孩子心思不壞,如果他真的黑白不分,不會……”
“爸,既然當(dāng)年的事情錯根本不在您,您沒必要對此一直覺得愧疚!
霍靳深并非冷血,他也是當(dāng)年的親歷者,雖然存有的記憶不多,但他身為軍人的那些人,經(jīng)歷的類似的事情不少。
他從不會過分的陷入自我愧疚的情緒里。
所有的事情他都會拼盡全力,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但他不是神,也只是個平凡人,不可能每一次都左右所有的結(jié)果。
會有意外,還有那么多不可控的因素。
他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行。
當(dāng)年的事情,父親其實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努力。
但那些人太過殘忍與冷血。
人命在他們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所以,當(dāng)時的結(jié)果才會那么慘烈。
這些都不是他的錯。
他不可能去左右一個冷血無情的劊子手。
造成那些孩子死去的是那些罪犯,也并非是他。
這些道理老爺子又如何不懂。
可當(dāng)年看到那孩子慘烈的模樣,而他卻幸運的生存了下來。
這樣的結(jié)果在其他人眼里或許沒太大的感觸。
可對老爺子來說卻是一輩子難以忘懷的心結(jié)。
“你當(dāng)時能活下來也多虧了那個孩子!崩蠣斪油蝗桓袊@了句。
這件事父親從未跟自己提起過,就算當(dāng)初追問他也只字未提,只是讓自己不要趕盡殺絕,手下留情。
這還是第一次聽他提及細(xì)節(jié)。
霍靳深有些意外。
“那個孩子救了我?”霍靳深詫異詢問。
老爺子凝眸低嘆,“當(dāng)初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知道那些孩子里有你,然后那孩子被當(dāng)作是你,對方才對他不計后果的進行實驗!
這也是導(dǎo)致后來那個孩子最后沒有任何拯救的希望的重要原因。
霍靳深是真的意外。
因為他跟那個孩子年齡有近四歲的察覺,他是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可以將兩人弄錯的。
老爺子當(dāng)時聽其中一名主要罪犯交代的時候也是詫異的。
因為任誰都不可能將兩人弄錯。
可偏偏就是出現(xiàn)了這樣的結(jié)果。
“所以,追根究底這是我們霍家欠他們兄弟倆的。”老爺子重重嘆息一聲。
霍靳深未言語,只是執(zhí)起面前的棋子落下,“將軍!
老爺子垂眸看去,自己已經(jīng)毫無退路。
霍靳深起身,“爸,或許當(dāng)年他的弟弟是對我有恩,但這么多年,您為他做的也已經(jīng)足夠了。”
老爺子目光一怔,眼底詫異轉(zhuǎn)瞬即逝。
而后輕輕嘆息一聲:“你都知道了!
霍靳深沒回答,只是站了起來。
他理了理自己的褲子,淡淡道:“只要他不過分。”
那意思是如果季亦辰繼續(xù)步步緊逼,不知收斂,那么他也不會繼續(xù)容忍下去。
老爺子頭疼。
“霍氏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霍靳深打算離開的腳步一頓。
他頭也沒回的回答:“不怎么辦。”
老爺子虎著臉,斥道:“你姐被關(guān)不久了,該回家了!
“我有分寸!
這老來子,老爺子自小就寵著,也極為放縱,從來不曾對他多加管束。
而霍靳深也從未讓他失望過。
做的一切都符合甚至是超出了老爺子的預(yù)期。
這還是老爺子第一次插手有關(guān)他的事情。
卻不想,第一次插手根本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老爺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見他不為所動,最后又只能無奈的輕嘆,對著他擺擺手:“出去,出去。”
那模樣,好像多看他一眼都會讓他心氣不順。
霍靳深在嵐山別院的房間在三樓。
老爺子和老太太因為腿腳不利索則安排在了一樓。
霍靳深先去一樓,沒有看到慕念晚,恰好遇到陳媽從廚房出來,手里端著一個碗。
“少夫人回臥室了!
霍靳深轉(zhuǎn)身就要往三樓去,卻臨轉(zhuǎn)身時又看了過去,目光落在陳媽的手上,“這是給晚晚的?”
陳媽點頭。
笑著道:“這是老太太吩咐給少夫人燉的燕窩!
霍靳深下去,“給我吧。”
陳媽也沒推辭,將手里的碗遞給霍靳深。
霍靳深端著燕窩上樓。
他進房間的時候慕念晚正好洗完澡出來。
裹著浴巾,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fā)。
見他回來,軟聲道:“手里端的什么?”
霍靳深過去,帶著她在沙發(fā)上坐下,“媽讓陳媽給你煮的燕窩!
說著就要喂她。
慕念晚接過碗:“我自己來!
霍靳深讓她自己來,他則起身去了浴室。
不多時出來時手里多了一個吹風(fēng)。
見她把燕窩吃完了,然后道:“去椅子上坐著!
慕念晚很聽話,乖乖在椅子上坐下,讓他給自己吹頭發(fā)。
她慵懶的靠著椅背,懶散而隨意的詢問:“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復(fù)婚。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