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外面有人要見您!
傭人過來傳話。
羅洪升正擔(dān)心著女兒,這個時候哪里還有心情去見別人。
揮揮手,十分不耐煩的道:“不見!
他皺著一張臉,目光很沉,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又滿目的焦急,因為聯(lián)系不上,未知最讓人害怕。
在客廳踱步,回頭見傭人還站在身后,不滿的道:“還杵在這里做什么?難不成讓我去說?”
傭人立刻慌白著一張臉,“不是的,老爺。對方說有大小姐的消息!
聞言,羅洪升目光一怔,驟然頓住,聲線都有些破,“趕快把人帶進(jìn)來!
傭人不敢耽擱,轉(zhuǎn)身就去讓人將外面的人放進(jìn)來。
可羅洪升看到緩步進(jìn)來的男人,一張緊張的臉頓時褪去了血色。
他長著嘴,望著對面言笑晏晏的男人,臉色很是難看。
“是你們抓走了雪芙!”
不是詢問是肯定。
秦逸面色不該的迎上去,淺淺笑道:“羅總這話是什么意思?”
羅洪升目光冷冽,“昨晚的那個神秘男人是霍靳深,對嗎?”
他怒不可遏:“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一個女人,他身為霍家人,會不會太下作了一點?”
聞言,秦逸臉上笑意更濃,只是那笑始終都不達(dá)眼底。
他看向羅洪升,好像他才是那個小丑一般,淡漠的開口:“羅先生這話著實讓我有些不明白了!
羅洪升擔(dān)心女兒出事,也沒那個心情與他虛與委蛇,開門見山的道:“雪芙從昨晚開始失蹤,今早就爆出那樣的新聞,你敢說那個神秘男人不是霍靳深?”
秦逸這才恍然大悟一般的點頭,“原來羅先生說的是這個啊!
明明知道對方在演習(xí),卻苦于沒有證據(jù)奈何不了他。
羅洪升氣得都要吐血了。
然而,秦逸接下來的話卻更他面色漲紅,只覺屈辱。
“那羅先生真是低看我家先生了!
他淡淡勾唇,理所當(dāng)然的道:“我家先生眼光還不至于這么低劣!
羅洪升目光驟然一沉,瞪向秦逸,“秦助理這話是不是過分了?”
秦逸不以為意,坦然迎上他責(zé)問的目光,諷刺道:“我道覺得我的話留了幾分情份,如若是旁人,分明是救命恩人,卻被背后擺了一道,別說只是這么幾句,恐怕抽筋扒皮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羅洪升這一下臉上血色是徹底的褪去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說這番話的秦逸,雖然從霍靳深第一次來找自己的時候他就做了最壞的打算,可心底多少是希翼這件事最好是被自己帶進(jìn)棺材里。
而且他查過,唯一之情的人也早在幾年前死在了華國,除了自己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了。
但看著秦逸篤定的模樣,羅洪升清楚他并非炸自己。
“當(dāng)年我家老板冒死救了羅先生,羅先生倒好背后污蔑我家老板,從而換來巨額資金解決自家企業(yè)危機。我家老板卻因此換來仇家,屢遭危險!
他頓了頓,目光諷刺又涼薄的覷他,“這樣忘恩負(fù)義之人之女,我家老板自然是一萬個瞧不上的。”
秦逸不是嘴碎之人,只是有些人做的事,讓人忍不住不吐為快。
羅洪升就連眼神都是慌亂的。
如果說剛才還抱有那么一絲希望,那現(xiàn)在則徹底死心了。
他知道了,而且知道的可能遠(yuǎn)比他多認(rèn)為的還要多。
“羅氏當(dāng)年遇上經(jīng)濟危機,有人出資幫助羅氏度過危機,唯一的要求是讓羅先生去同寧家那位養(yǎng)子說當(dāng)初那場暴亂全因我家老板而起,而且寧家大少爺也是因為我家老板才被殺的,對嗎?”
秦逸上前,他刻意壓低的嗓音像是從地獄里伸出的勾子,一旦被勾上就再也沒有回頭路。
羅洪升下意識的往后躲。
卻因為背后的沙發(fā)靠背而避無可避。
他惶恐的眨著眼,訥訥的不知言語。
“羅先生,當(dāng)初我家老板可是為你擋了一顆子彈!鼻匾菽樕闲θ萃嗜ィ驗閼嵟b獰著一張臉。
“而且,那個時候好像也是寧家那位換你去當(dāng)?shù)娜速|(zhì),”他冷冷勾唇:“如果真要說起來,寧家那位大少爺?shù)乃栏悴庞嘘P(guān)系。”
羅洪升震驚的坐在那,一雙眼睛都變得呆滯,他緊緊抿著唇,人卻仿佛一下子蒼老了數(shù)歲。
內(nèi)心那點黑暗被人全部挖了出來,讓他變得無所遁形。
都說紙包不住火,再隱秘的事情只要做了,就有被拆穿的一天。
他知道,這一次自己逃不掉了。
他抬手抹了一把臉,重新看向秦逸時道:“我要見霍先生。”
秦逸不為所動。
之前給過機會,現(xiàn)在再來要求是不是太晚了。
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如果他早一點配合,老板也不至于拖到現(xiàn)在,甚至不惜虛與委蛇同羅雪芙演了那么久的一場戲。
“羅先生有什么跟我說就可以了!爆F(xiàn)在還想見老板,這人怕是還沒掂量清楚情形。
然而羅洪升這一次也十分堅決:“如若見不到霍先生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秦逸笑了,那笑無比諷刺:“羅先生覺得我們現(xiàn)在還需要你說什么嗎?”
他淡淡勾唇,“而且,看來羅先生是打算連女兒都不要了!
羅洪升瞳孔猝然一縮,面容也變得扭曲。
他憤怒的想要質(zhì)問,可當(dāng)迎上秦逸那冷漠的眼神,那點怒火又瞬間像是被冬日寒冰給澆滅了。
他無力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癱軟的仿佛只會呼吸了。
良久,羅洪升才道:“我可以什么都告訴霍先生,但請霍先生不要對付我女兒!
想到之前看到的新聞,羅洪升是又急又疼。
看似火爆,為女兒帶來的流量和熱點。
但這樣的流量和熱點如若處理不當(dāng)只會毀了雪芙。
他可以為過去的一切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可那是她犯了的錯,跟雪芙?jīng)]有半點關(guān)系。
秦逸問:“羅先生想怎么做?”
羅洪升瞇了瞇眸,半晌斬釘截鐵的道:“我要霍先生出面澄清那神秘男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