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現(xiàn)在怎么樣?”寧伯沉聲問道。
“不久前剛醒來了,據(jù)說大人和孩子都沒事!睂傧禄胤A。
寧伯一張臉再次扭曲,眼神陰翳的都能滴出水來。
所以大費周章,對方卻毫發(fā)無損。
“寧老,這也許是個機會!睂幉磉叺男母沟吐暯ㄗh道。
現(xiàn)在先生昏迷不醒,而這個女人在這里無依無靠,正是收拾她的最佳時候。
寧伯看向icu內昏迷不醒的季亦辰,一雙手死死的攥著。
機會錯過就不再有了,在這個時候動手,先生也不可能知道。
到時只要說是車禍的結果,那也查不到自己身上來。
寧伯眼睛微微一瞇,顯然有了決斷。
“你去……”寧伯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對方應了聲后就離開。
寧伯則盯著icu內的季亦辰瞇了瞇眸,眼神狠戾:“先生,您別怪我。如果我再繼續(xù)人有您胡鬧下去,不僅老爺和少爺?shù)某饒蟛涣,怕是連你也會搭上去!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您,都是為了您!”
寧伯來到慕念晚的病房的時候,慕念晚剛睡著沒多久。
從出事到現(xiàn)在,她休息的并不安穩(wěn),每次睡著后都會做噩夢,夢到車禍現(xiàn)場,夢到季亦辰一身的血,也夢到孩子沒了。
所以,她開始有點抗拒睡著。
可抵不住身體的需求,但總是短暫過后會被驚醒。
寧伯眼神陰沉的盯著在這個時候還能安穩(wěn)睡著的慕念晚,眼底更是彌漫著止不住的恨意。
先生如今還沒脫離危險,可她卻還能睡得如此安穩(wěn)。
這個女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她肚子里的野種更不應該。
他盯著慕念晚的肚子,那眼神就跟一把利刃一般,企圖劃開她的肚皮然后取出里面的野種。
“寧老!彼纳砗蟾幻o士模樣的人,手里拿著一根針管,真管理有著透明的液體。
“這個東西不會被查到?”寧伯望著那針管,謹慎的詢問。
對方保證:“您放心,事后也只會是她胎位不穩(wěn)流掉的,絕對不會被查到的!
寧伯這才滿意的頷首,對她道:“那你開始吧!
對方點頭。
她徑自來到床邊,掏出慕念晚剛拔過針的右手,動作熟練的私下上面防止出血而貼的止血貼,瞇眼瞧了瞧那針眼,然后按壓下手中的針管,針頭滴出幾滴藥水,這才朝下對準慕念晚手背的針眼就要扎下去。
慕念晚是被手背上的異樣驚醒的。
她本能的就揮手,然后睜開眼睛,第一眼就觸及到站在床邊的寧伯。
渾身的神經(jīng)出于本能的就繃緊了,尤其是又看到床邊帶著口罩拿著盛著不明液體注射器的護士時,渾身的汗毛都在那一刻豎了起來,行動快于思想,用力的將對方推開,人也往另一側躲去。
慕念晚醒來的太過突然,誰都沒有想到。
那護士竟真被她掀的后退了兩步。
手背更被她的手指劃破了皮,有血珠溢出。甚至還差點將那針打刺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護士陰沉著臉,目光陰翳的上前。
“不要過來!蹦侥钔韰柭暣蠛,雖然不知道那針管里是什么藥,可她清楚絕對不可以讓她碰到自己。
護士哪會聽她的。
過去就想要將人按住。
但人在絕望之下的力氣永遠是無法估量的。
一時,護士竟沒辦法將人按住。
寧伯皺眉看著,叫來了兩人,“過去,把人給按住了。”
沒有多余的話,語氣里是濃濃的殺意。
慕念晚蒼白著臉,她恐慌的沖著他吼道:“你敢傷我,季亦辰醒來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寧伯絲毫不以為意,甚至還勾了下嘴角,他輕笑道:“只是一坨肉而已,你以為先生真的會在乎?”
“我除掉他,說不定先生還會感謝啊。畢竟……”寧伯往前走了一步,一雙蔭翳的眸子透著癲狂,“沒臟了他的手。”
“更何況,沒了孩子你跟先生就再也沒有可能,你不會原諒先生,先生就可以再沒有任何猶豫做他該做的!
慕念晚害怕的都在顫抖,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儼然瘋了的老人。
他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沒了孩子她不會原諒季亦辰,兩人會徹底決裂,到時季亦辰怕是也不會再有任何顧慮。
她一直都覺得他可怕,卻沒想到她遠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冷血殘酷。
她害怕的渾身都透著冰涼,卻要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她咬唇道:“沒有孩子,我不會獨活,沒有我,你們將不再有鉗制霍靳深的籌碼,你確定你們就一定可以贏嗎?”
聞言,寧伯哈哈大笑了一聲,只是那笑聽著格外的陰森,“籌碼?你只是禍患!”他怒聲大吼,面色扭曲的瞪著慕念晚。
“如果不是你,霍靳深早就死在那場疫一情里;如果不是你,先生不會屢次猶豫收手,讓霍靳深有機可趁;如果不是你,先生更不會用自己為你擋住撞來的車,到現(xiàn)在還沒脫離危險!
“你就是禍水,讓先生失去理智忘記仇恨的狐貍精。只有你不在了,先生才會繼續(xù)我們之前的約定,才會讓霍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會讓霍家每一個人都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陰狠很的盯著慕念晚的肚子,咬牙切齒的道:“你跟你肚子里的野種根本就不該繼續(xù)留在這個世界!
“不過你放心,我會讓你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畢竟……”寧伯靠近床邊,低低的宛若惡魔一般呢喃:“你還有在乎的朋友!
慕念晚瞳孔驟然緊縮。
夭夭在他手里!
“給我動手!”不再浪費時間,寧伯大手一揮,三人上前就將慕念晚控制住。
“不準動,不準動我的孩子,你們滾……”慕念晚絕望的大吼,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
慕念晚再厲害也不可能是兩個男人的對手。
雙手雙腳都被人壓在床上,力道大的像是要將她的骨頭給壓碎了。
可她卻不覺得疼,只是赤紅著一雙眼睛,盯著護士緩緩將針頭逼近自己手背的針眼。
“別害怕,不會痛的,最后流出來的不過就是一淌血水,就跟你每月的污垢一樣!弊o士猶如一個癲狂的瘋子一般說著,隱隱帶著一絲興奮。
對于抹殺一條生命好像可以給她無上的刺激。
慕念晚不斷搖頭,她淚眼婆娑的看向寧伯:“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不要……”
針頭抵上手背,慕念晚絕望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