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著眸,手掌也落在腹部。
孩子是她的命,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孩子!
見她神情擔(dān)憂,藍(lán)夭夭拉著她去客廳坐下,道:“雖然驗孕棒顯示你懷孕了,但最好還是去醫(yī)院做個詳細(xì)的檢查更好。”
慕念晚也知道。
而且之前這樣奔波,她也擔(dān)心孩子的健康。
可目前要怎么才能在不驚動季亦辰的情況下做檢查了?
見她蹙著眉頭,藍(lán)夭夭緊緊握著她的手,“會有辦法的!
慕念晚重重的點頭。
對,會有辦法的!
另一邊從生日宴出來的霍靳深回了酒店,奢華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沒有開燈,只有月光透過落地窗照進(jìn)來微弱的光線。
昏暗下,霍靳深指頭習(xí)慣性的捏著一根香煙,依舊沒有點燃,只是在指尖揉捏著。
好像唯有這樣才可以克制他心底的躁動不安。
看著夜空,只有半圓的月亮,城市燈火璀璨下,似乎連星光都變成了奢侈。
回想起當(dāng)初在海城時,每到夏日夜晚,晚晚都喜歡呆在星空房。
抬頭便是滿目星辰。
霍靳深閉了閉眼。
晚晚,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咚咚兩聲。門被敲響。
“進(jìn)來!
秦逸從外面進(jìn)來,身上沾著夜露。
“霍總,陸斯宴從離開后就直接回了別墅,之后不曾離開。”
霍靳深點頭,指尖的香煙已經(jīng)被揉斷。
他隨手扔進(jìn)一旁的垃圾桶,“季亦辰那邊有什么動靜?”
“我們的人打聽到今天季亦辰本也要參加宴會的,但不知為何突然沒去。”
霍靳深目光沉了下。
這個時候能讓季亦辰臨時改變主意的只有一個……
他攥緊了指尖。
晚晚,是你出事了嗎?
“我們的人本打算跟著,但他太狡猾,幾次后就跟丟了!
帶來的都是專業(yè)的人,可還是沒能跟上。
霍靳深不意外。
如果那么容易就跟上,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都還沒查到晚晚的下落。
“不過您離開后不久,季亦辰身邊的那個管家也跟著出來,并且跟陸斯宴說了一會話!
而且看神情,兩人交談的并不是那么愉快。
霍靳深挑眉。
他單手落在書桌上,指尖輕敲了下。
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跟陸姨的關(guān)系和陸斯宴的關(guān)系恐怕對方之前并不知曉,今晚的宴會得知真相,恐怕讓對方心底有了猜忌。
之前還苦惱著該從哪方面下手,現(xiàn)在看來……
霍靳深薄削的唇勾了下,“秦逸,你去辦件事!
秦逸上前,聽著老板的吩咐,眉眼轉(zhuǎn)了轉(zhuǎn),很快就明白了老板的意思。
“霍總放心,事情一定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br>
秦逸離開,霍靳深目光落在一旁的手機(jī)上。
頓了一秒,他拿過手機(jī),再度撥出了那串銘刻在心底的數(shù)字。
嘟嘟聲響起,卻依舊無人接聽。
直到電話自動掛斷,霍靳深這才放下,只是眉頭擰得更緊。
這些天,他只要有時間就會撥打晚晚的電話,電話始終是通暢的,卻沒人接聽。
霍靳深幾乎可以確定電話一定不在晚晚手上。
并且她自身應(yīng)該也被人看管起來。
想到季亦辰這樣對她,霍靳深一張臉就陰沉得不像話。
如果此刻季亦辰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就動手。
生日宴過后,霍靳深一改往日低調(diào)的性格,突然變得高調(diào)起來。
每日與m國商界不同的大佬見面,甚至今天上午還見了老安德魯先生。
兩人據(jù)說還談得十分開心。
“而且作陪的不是小安德魯先生而是陸斯宴!
寧伯聽著屬下的匯報,一張臉陰沉得很。
只是他沒說什么,揮手讓屬下下去后,就看向一旁沉默的季亦辰。
“先生,前提老安德魯先生親自將智能開發(fā)的項目交給小安德魯先生,今天就還給了陸先生,這會不會太巧合了一些?”
寧伯自那天生日宴后就立刻去見了季亦辰,并且將陸斯宴與陸媛的關(guān)系還有陸媛與霍靳深相識的事情一并告訴了他。
用意是想他提防一下陸斯宴,不要完全信任。
畢竟,在利益面前任何人都可能成為朋友。
這不,才幾天的時間,陸斯宴就因為某人在老安德魯先生面前刷足了存在感。
要知道,在這之前老安德魯先生并不喜歡這個外孫。
旁人不說,可誰都清楚,陸斯宴不過是老安德魯先生用來試煉小安德魯先生的墊腳石。
之所以將他留在艾爾,不過都是為了促進(jìn)小安德魯先生成長。
一旦目的達(dá)成,艾爾必定再無陸斯宴的位置。
可他們的人卻還打聽到就在不久前,老安德魯先生在高層會議上,公然贊揚了陸斯宴,當(dāng)時小安德魯先生也在,氣得臉都綠了。
霍靳深只是見了一下老安德魯先生就讓他對陸斯宴對態(tài)度大為改觀,陸斯宴難道還回繼續(xù)同他們合作?
都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寧伯覺得陸斯宴這個人不可信了。
季亦辰凝眸:“你懷疑是霍靳深幫陸斯宴拿回了項目?”
寧伯點頭:“霍靳深明顯已經(jīng)清楚陸先生跟我們的合作關(guān)系,他想要分裂我們,勢必要討好一方!
他們這邊不可行,那就只有在這之前沒有任何矛盾的陸斯宴了。
季亦辰聞言輕笑,“你既然都知道他是故意想要挑撥了,還當(dāng)真?”
寧伯一頓,垂了眉眼:“知道是故意的,可就怕有些人抵擋不住誘惑。”
季亦辰擺手:“斯宴不會!闭Z氣篤定信任。
寧伯皺眉。
眼底有不滿的掠過,但見他不為所動,也沒再勸說,只是道:“先生如果沒其他事情,那我先出去了。”
季亦辰點頭。
“等一下。”只是在寧伯快出去的時候又喊到,“把療養(yǎng)院那邊的人撤了!
寧伯一愣,眼神陰翳:“那邊安排的人少,如果再撤的話,要是慕小姐……有個什么意外恐怕我們不會那么及時知道。”
季亦辰捏著眉心,他也是擔(dān)心會出意外才安排的。
可只要想到那天去見她時,她冷漠的態(tài)度,季亦辰就很無奈。
他想了下道:“準(zhǔn)備一只內(nèi)線電話送過去!
如果她真有需要她會聯(lián)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