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媛眼露痛苦。
她不知道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有人說他將大嫂推下來,還失去了肚子里已經五個月的寶寶。
可她相信一個就算害怕也要保護自己的孩子是不會那么殘忍的。
“斯宴,”陸媛過去,手輕撫著他面龐,“在姑姑眼里,你始終是那個流著血也要保護我的孩子!
陸斯宴瞳孔狠狠一顫,他猝然甩開陸媛的手,像是被什么蟄了一般的驚恐,面上卻一派冷漠的道:“不過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跟現(xiàn)在的我有什么關系嗎?”
他的否認讓陸媛心疼,更多的是無奈。
陸家對他的傷害太深,可她始終堅信一個人的本性不會那么輕易改變的。
“斯宴,姑姑沒惡意,我……”
“媛媛……”陸媛還想說什么,身后突然傳來威廉先生的呼喊。
她回頭,就見丈夫帶著霍靳深已經過來。
陸斯宴沒想在這里鬧出什么事情來,轉身要離開,卻又被陸媛攔住。
她費盡心思將兩人都叫了過來不是想要這樣的結果的。
兩個都是好孩子,她不想看到任何一方受到傷害。
陸媛緊緊的拉著,陸斯宴是個大男人自然可以睜開。
卻也知道一旦用力勢必也會傷到面前這個女人。
他微垂著眼瞼,遮擋住了眸底所有的情緒。
“媛媛,這位是?”
威廉瓊斯并不認識陸斯宴,陸媛曾提過,但并沒有給他看過照片。
“這是斯宴。”陸媛趕忙介紹。
聞言,威廉瓊斯先是愣了下,隨后眼眸里同樣也浮出欣喜。
這份欣喜是替陸媛。
身為丈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太太有多在乎這個孩子。
他曾想過為他尋找,但被拒絕。
也知道這孩子曾經歷過什么?
現(xiàn)在見他到,自以為妻子達成所愿,自然更開心。
“你就是斯宴!好孩子。”
陸斯宴抿唇,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他淡淡笑著道:“威廉先生可以叫我艾倫!
“我是艾爾集團的總經理,今天很高興能來參加威廉先生的生日宴!
艾爾集團威廉自然知道,安德魯家族的。
兩家是有商業(yè)上的合作,威廉跟老安德魯也是舊識。
不過,他對自己的稱呼讓威廉愣了下,眼角瞥過自己失落的神情,目光深了深,終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指著身邊的霍靳深道:“我給你介紹,這位是……”
“威廉先生不用客氣,霍先生,盛世與霍氏目前的負責人!
說著上前,沖霍靳深伸出手,“霍總,久仰!
霍靳深淡淡掃了眼笑得懶散不羈的陸斯宴,平淡開口:“艾倫先生,久仰。”
這一聲久仰不同于艾倫的玩世不恭,帶著一絲意味深長。
旁人聽不出,陸斯宴卻十分明白。
沒說什么,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哈哈!蓖蝗簧磉呉宦暣笮,威廉瓊斯恍惚道:“瞧我給忘了,靳深這次過來就是來跟艾爾談合作的,斯宴是負責人,你們應該早就認識來了!
“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蓖@話是玩笑話。
然而,霍靳深卻是淡淡挑了下眉,漠然道:“威廉叔叔客氣了。我倒要感謝威廉叔叔,不然恐怕也沒機會見到艾倫先生!
陸斯宴目光一沉,臉上卻依舊揚著散漫不羈的笑:“那日事情實在太多,小秘書又有所疏忽,還請霍總莫見怪!
嘴上說著不要見怪,可臉上半絲誠意都看不出來。
霍靳深哪里聽不出他這是故意在挑釁,同樣勾著嘴角,無所謂的道:“這倒沒多大關系,艾倫先生不用自責。更何況這事我可能還要謝謝艾倫先生!
說著,他頓了下,語氣低啞沉穩(wěn):“畢竟,不是那次我也不可能見到安德魯先生!
聽到安德魯,陸媛則直接皺起了眉頭,她緊張的看著兩人你來我往,明顯在霍靳深提到安德魯時,陸斯宴臉色變了下。
“霍先生這是要跟安德魯談其他合作?看來霍總這次過來真是誠意滿滿啊!
這是告訴霍靳深,如果要談智能合作,只能是跟他。也諷刺霍靳深想合作卻沒有半點誠意。
霍靳深不以為意,“艾倫先生還不知道嗎?安德魯先生承諾這次合作后續(xù)將會由他跟進!
“我還以為是艾倫先生太過忙碌,沒時間與我繼續(xù)對接,這才換人了!
分明就是他鼓動安德魯想要從自己這里搶走這個項目。
卻說得一臉無辜,好像什么都不知情一般。
陸斯宴冷笑:“那恐怕是霍先生誤會了,安德魯雖然是艾爾的副總裁,但他一直不管艾爾內部的事情!
安德魯完全就是紈绔子弟本弟,長著安德魯家族長子身份一直玩世不恭,根本不將工作放在心上。
成天除了吃喝玩樂根本就不會其他。
如果不是霍靳深主動找上他,并且說了些什么,以安德魯?shù)男愿裼衷趺磿@個時候突然橫插一腳?
霍靳深一臉困惑:“是這樣嗎?可安德魯先生說了,周一就會在艾爾發(fā)布通知,之后的合作將由他接手!
陸斯宴目光陡然沉了下來。
這話他不會懷疑霍靳深是胡謅的。
以安德魯自大的性格,他又是副總裁,擅自拿走這個項目也不是不可能。
果然是自大的蠢豬。
三言兩語就被人牽著鼻子走。
陸斯宴心底惱怒,面上卻依舊笑得懶散:“那這事恐怕沒那么容易;艨傔是不要抱希望的好!
霍靳深:“是嗎?可艾爾是安德魯家族的,安德魯身為未來的掌舵人,我想這點權利應該還是有的吧!
霍靳深迎上陸斯宴陰沉的瞳眸,笑容溫潤自信:“我還是對安德魯先生有信心的!
說完,他沖陸斯宴舉了舉酒杯,“以后可能沒有什么機會與陸先生接觸,真是可惜!
那一聲可惜,全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