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拿到聯系方式,艾倫很高興。
臨走前他突然沖慕念晚眨了眨眼睛,然后意味深長的開口,“對了,我還有個中文名字,陸斯晏。”
說完,也不等慕念晚再說什么,轉身離開。
慕念晚站在太陽傘下,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心中突然覺得有幾分熟悉。
陸斯晏!
甚至就連這個名字她都覺得熟悉!
搖了搖頭,趕走腦海里那莫名的想法。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最近想太多了。
拿著咖啡,她倒是沒急著離開,而是在這露天咖啡館坐下。
她愜意的欣賞著這座陌生城市的清晨。
直到她的對面有另外一個人坐下。
“請問你是慕小姐嗎?”
來人一身黑衣,帶著鴨舌帽,帽檐壓得低,聲音有些沙啞。
“我是!蹦侥钔矶似鹂Х戎糜诖竭,低淡的一聲,如果不是兩人挨得近,怕是都沒法聽清。
男人左右看了看,然后低聲開口:“目前您要找的人在圣安德私人醫(yī)院。”
圣安德私人醫(yī)院在m國是出了名的大醫(yī)院。
其無論是哪個方面在業(yè)內都是頂尖。
尤其是在安保方面。
一般人根本就進不去。
“而且藍小姐病房外每天都有保鏢守著,想要私下見她怕是不容易!
“并且圣安德醫(yī)院如果要見病人都需要提前報備,不然醫(yī)院也不會放行!
男人的話讓慕念晚眉頭越發(fā)的緊蹙。
這話無疑是驗證了季亦辰之前說的要事先安排。
所以他并不是推脫之詞,想要見夭夭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
不過,這種程度跟監(jiān)禁有什么區(qū)別?
“不過慕小姐你可以放心,圣安德是這里最好的私人醫(yī)院,您朋友在這里修養(yǎng)是最佳的選擇。”
聞言,慕念晚點了點頭,“謝謝。”她低聲道,“剩下的錢,晚點會有人打給你!
“不過還請你繼續(xù)幫我盯著醫(yī)院那邊,有任何動靜請第一時間通知我!
確定夭夭真的在這里,她也就放心了。
其他事情可以慢慢來,從長計議。
“您放心,有任何動靜,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慕念晚點點頭。
對方再次壓了壓帽檐,也沒多做逗留,起身離開。
男人離開,慕念晚看了眼時間,距離她跟對方約的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才拿著咖啡原路返回。
就在慕念晚離開后不久,一道人影從拐角處出來,手中的相機咔咔幾下,拍下了所有畫面。
之后的時間慕念晚都在影視公司,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才離開。
人生地不熟,她也沒敢亂跑,就回來莊園。
看到她回來,寧伯目光冰冷的掃了眼,這才上前:“慕小姐午餐已經準備好了!
慕念晚本意想要拒絕,但迎上寧伯的目光后她突然改變了主意。
跟著寧伯來到餐廳。
就見餐桌上擺放著純正的西餐。
她不喜歡西餐,早在四九城的時候寧伯就已經知曉。
而今天,季亦辰臨出門前也曾說過他今天不會回來吃午飯。
所以,這些都是特意為自己準備的?
慕念晚低笑了聲,有些不知情緒。
突兀的笑聲止住了寧伯本打算離開的腳步。
他回頭看向慕念晚,眉頭狠狠擰著。
“慕小姐是有什么不滿嗎?”
慕念晚不懼的迎上寧伯森冷的眸,她搖搖頭,淡聲道:“沒有。”
她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就算不喜歡也不會有太多要求。
只是——她身體稍稍往后一靠,迎上寧伯不加掩飾的厭惡眼眸,輕笑著詢問:“寧伯,你很討厭我?”
雖是詢問,但語氣是肯定的。
來到這里,寧伯好像也不想再掩飾,冷聲道:“慕小姐覺得自己有值得我喜歡的地方?”
這話還真是還真是半點掩飾都沒有。
“是我多問了!蹦侥钔砦⑿χ溃瑢τ谒膮拹核朦c都不在乎,“只是好奇,您為什么討厭我而已?”
她感覺得出,寧伯對自己的不喜歡,不僅僅是因為季亦辰。
聞言,寧伯臉色本面無表情的臉立刻變得有些猙獰。
慕念晚一直小心的觀察著他,自然沒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憎惡。
那是對一個人恨到極點才會有的眼神。
可她明明跟寧伯沒有任何交集。
慕念晚垂了垂眸,狀似不經意的道:“寧伯是因為季大哥?”
因為她無法回應季亦辰的感情,因為她是霍靳深的妻子?
寧伯很快又藏起自己的情緒,他譏誚的道:“慕小姐不用在我這里試探什么。”
“想要別人喜歡,那就做些會讓人喜歡的事!
被諷刺,慕念晚也不惱,只是道:“那寧伯總要讓我知道我到底什么地方做的不對?”
“我的態(tài)度不重要,慕小姐真要有心,那就對先生好一點!
這話聽上去好像真的只是替季亦辰抱不平。
可慕念晚總有種感覺事情并非那么簡單。
季亦辰痛恨霍靳深是因為過去那些恩怨,就算寧伯是看著他長大,愛屋及烏,可也不該是這般的仇視。
看著寧伯離開的身影,慕念晚知道想要從他嘴里撬出些什么可能性不大,也沒繼續(xù)。
她看了眼面前的西餐,然后安靜的吃了起來。
之后慕念晚都留在莊園沒再出門。
晚上七點多,慕念晚用了晚餐過后一個人去花園散步。
她掐著時間給霍靳深發(fā)了消息過去。
“起床了嗎?”
霍靳深剛醒,拿過手機要給她發(fā)視頻,就收到她的信息,薄唇不由揚了揚,“嗯,想我了嗎?”
手心震動,慕念晚看著他幾乎立刻回復的消息,緋色的唇勾了勾,纖細如玉的指尖快速敲擊了幾下,一句“想你”承載著她所有的思念發(fā)送過去。
她幾乎不怎么說情話,每次他想聽都只能用些特殊手段,這樣主動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