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慕念晚緩緩睜開眼睛,身邊的溫熱和熟悉的氣息讓她知道昨晚的事情成功了。
她勾著嘴角側身,就見男人熟睡的俊顏。
盡管,已經(jīng)看過無數(shù)次,可依舊令她舍不得移開目光。
尤其是最近與他分開后。
她很多次想要放棄回來,都忍住了。
有些依戀需要被克制。
慕念晚貪婪的用目光描摹著他的眉眼,像是想要把他此刻的模樣也深刻在心底。
就算,他的模樣早已經(jīng)復刻了。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火熱,沉睡中的霍靳深微微皺了下眉,然后緩緩睜開眼睛。
入眼便是她毫不掩飾的愛戀目光。
霍靳深寵溺一笑,將人更緊的攬入懷里,“醒了?”
慕念晚在他懷里蹭了蹭,指尖調(diào)皮的在他胸前畫著圈圈。
霍靳深一把握住,深邃的眸如墨染一般,聲音危險的道:“昨晚還不夠?”
慕念晚一張臉粉紅,她咬唇嗔道:“我沒那個意思!
剛才還不覺得,經(jīng)他這么一說,就感覺骨頭都酸軟得很。
昨晚是她主動,可最后喊不行的也是自己。
而眼前的男人……
半點要放過自己的意思都沒有。
最后她都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
反正睡了后面又被鬧醒,反反復復不知多久。
微微抬首,靠過去慕念晚一口銀牙咬了他一下,“你都不知道心疼我!”
霍靳深挑眉,那一咬就跟撓癢癢一樣,也不動,只是戲謔道:“我還不夠疼你?你讓我輕就輕,重就……”
“吖,你不要說話了!蹦侥钔砑泵ξ孀∷淖。
就算房間里只有兩人,可也羞紅了臉。
霍靳深本也就是逗逗她,見她害羞的往自己懷里躲,愉悅的勾著嘴角。
在她額頭上親了下,霍靳深柔聲詢問:“要起來嗎?”
“幾點了?”
動了動有些酸澀的脖子,慕念晚問。
“七點。”
時間不早不晚,想著他還要上班,慕念晚道:“起來吧!
話這么說著,但人沒動。
霍靳深笑,手揉捏著她的胳膊脖頸,“你再休息會,我去給你準備早餐!
力道適宜,揉捏的十分舒服。
慕念晚享受的瞇了瞇眸,問:“這是哪里?你今天不去公司?”
經(jīng)昨晚一事,墨柔可能不能第一時間來對付阿深,但難保之后不會報復。
所以趁早準備的好。
“這是霍家老宅后院小樓!
“什么?”慕念晚驚訝的坐直身體,“這里是霍家。”
慕念晚怎么都沒想到他會帶自己回霍家。
霍靳深起身靠著床頭,凝視著她不滿的麗顏,好笑道:“怎么,敢做不敢來?”
她倒不是不敢,只是目前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霍家其他人。
她想什么,她就不信他不知道。
慕念晚伸手在他腰際捏了下。
奈何對方肌肉結實,硬是沒捏動。
她松手,“我衣服了?”
四下尋找,沒見到衣服的慕念晚詢問。
“壞了。”
慕念晚掀被子的手一頓,“壞了?”
“那你這里有我穿的衣服嗎?”
那模樣看著有些著急。
霍靳深凝眸:“還沒準備。”
所以,就是沒有。
“你快讓人給我送衣服過來!
說著就撈過他的睡衣套上。
浴室內(nèi)洗漱的用品都有。
慕念晚開始洗漱,同時還不忘催促:“你快點!
“你這么著急做什么?”霍靳深也跟了過來。
看著刷牙的女人,眉頭都皺了起來。
“我得在大家起來前先離開!蹦侥钔硐胍膊幌氲拿摽诙。
霍靳深捏了下手指,低垂的眼瞼擋住眼底幽暗的光。
“你就這么不愿意呆在霍家?”
慕念晚搖頭,她專注洗漱沒有注意到男人已經(jīng)變了的臉色。
刷了牙才道:“反正我現(xiàn)在不適合出現(xiàn)在這里!
不適合?
還是不想?
霍靳深拽過她,直接攬到懷里,掐著她的下巴道:“是不適合還是不愿意?”
慕念晚抬頭方才注意到男人隱忍的臉色。
“你,怎么生氣了?”
回想剛才的對話,慕念晚瞬間又明白了。
她撲哧笑了聲,也不顧嘴角邊還沾著牙膏泡沫,抬手圈住他的脖子,道:“你誤會了!
“這不是我們剛被離婚,如果我出現(xiàn)在霍家……”
昨天兩面碰面時藥效已經(jīng)快發(fā)作,所以對于此事兩人根本都沒時間談一談。
如今,她主動提及,霍靳深倒是想知道她到底什么想法。
“離婚證你看到了?”
慕念晚點頭。
霍靳深一雙眼睛盯著她,像是要把人給看穿了。
慕念晚也不避諱他的目光,只是緩緩一笑,“看到了啊。”
人家費盡心思讓她參加宴會不就是想讓她親眼目睹,不看到不辜負了人家一片苦心。
“你就沒什么想問我的?”霍靳深又問。
慕念晚搖頭。
霍靳深眉頭擰得都快成一股繩了。
慕念晚看得好笑。
她抬手揉了揉他的眉心,“墨柔跟季亦辰合作,不惜一切甚至動用她父親的身份才得到這個項目,自然不可能單單只是擴大墨氏。”
“她的目標一直都是你,如今她用項目牽制你,老太太又對你極為心疼,如果做了什么,沒什么不能接受的!
霍靳深挑眉。
慕念晚見他有些意外的模樣,不滿的揪了他的臉一下,“你這是什么表情?”
“難道我要怪老太太你才覺得正常!
在慕念晚的認知里,老太太是個講理且明事理的人。
做什么肯定都有她認為必須的理由。
更何況就算她真的做了這件事,那也是情有可原。
她也沒什么好責怪的。
而且,如果不是他堅持,他們早在多年前就已經(jīng)離婚了。
現(xiàn)在不過是晚了幾年而已。
而且,這證慕念晚其實也沒那么介意。
他們能讓他們離,難道他們還不能再去領?
霍靳深盯著她瞧了好一會,確定她沒生氣,才道:“這事我會處理好。”
慕念晚搖頭:“墨柔做了那么多才弄來一張離婚證,你現(xiàn)在如果做些什么,恐怕她不會善罷甘休。”
霍靳深將人松開,過去取了毛巾打濕轉過身給她擦臉。
“這些你都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
給她把臉擦干凈,霍靳深牽著人出去。
然后這才去給她拿衣服。
慕念晚這才發(fā)現(xiàn),衣柜里滿滿一柜子的女裝。
四季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