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如果可以取代霍家的位置,你便有足夠的資本去跟霍靳深談.”
季亦辰笑得優(yōu)雅又狡猾,“到時你害怕他不答應(yīng)?”
墨柔被說得心動,捏著文件袋的手指緊了緊.片刻后她道:“給我時間考慮.”
季亦辰往后一靠,好整以暇道:“時間不等人,”說著伸手就要將文件袋拿過來.墨柔下意識的避開.“墨家看樣子不需要這個,我可以……”
“季亦辰,我們既然已經(jīng)達(dá)成合作,你就不能再反悔.”墨柔憤怒.季亦辰嗤笑,“是我反悔還是你墨家游移不定.”
“又想贏過霍家,又不想得罪霍靳深,”季亦辰冷笑,“你們墨家是什么好處都想占.”
一句話說的墨柔異常難堪.她并不覺得墨家像這樣有什么錯?
誰不想利益最大化.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這次讓霍家栽跟頭,那也比一般的家族要強(qiáng)上不少.更何況,霍家不僅僅是從商,各個領(lǐng)域都有人才存在.也不完全一次就將其連根拔起.所以,如果有不用得罪霍家的方式,她自然更傾向于這種.有錯嗎?
不想與霍家為敵?
季亦辰怎么可能答應(yīng).“而且霍靳深也不可能跟之前對付過霍家的人繼續(xù)友好的.”
“他現(xiàn)在之所以沒動靜,完全是因?yàn)槲以跔恐扑?”
“等我們的事情解決了,你覺得他會怎么做?”
墨柔喜歡霍靳深多年,對這個男人的了解不比任何人少.都說他是公子雅致高潔,可她清楚,這個男人睚眥必報(bào).尤其是在脫下那身限制他的衣服后,這個男人遠(yuǎn)比他們所認(rèn)為還要心狠.墨柔沒有把握.她靜靜的看了季亦辰良久.后者神情始終淡漠安然,仿佛篤定她會做出如他所愿的選擇.突然,一陣手機(jī)鈴聲響起.“墨小姐,電話.”
一旁,季亦辰提醒.墨柔這才回神.她掏出手機(jī),是父親的電話.墨柔立刻接通.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墨柔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更難看.“好,我知道了.”
全程,她也就這么一句話.掛斷電話,墨柔看向季亦辰,幾乎沒有猶豫的開口,“好,我答應(yīng)你.”
“但我也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
“我墨家要的是凌駕于霍家之上,而不是招惹一個難纏的敵人.”
季亦辰微笑著承諾:“你放心,只要你們能夠拿下這個項(xiàng)目,那么霍家今后絕對沒有能力再對付你們.”
墨柔深深的瞧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否相信了他的話.但她沒再多說,攥緊手里的文件袋,拉開車門就走了下去.望著女人傲然的身影,季亦辰諷刺的勾了勾唇,淡聲道:“開車.”
另一邊,慕念晚從沉睡中蘇醒.睜開眼還未見到人就聽到路飛白憤怒的吼聲.“你家是住在中路了嗎?”
“美團(tuán)外賣是走丟了一個好大兒嗎?”
“龍……龍……”
話語一句接一句,慕念晚抬眸望去,就見路飛白靠著墻壁,以極為氣勢磅礴的架勢動作敏捷的操作著手里的手機(jī).嘴里還在不斷吐槽著隊(duì)友的菜.“可以出去打嗎?”
慕念晚被他喊的有些頭疼.路飛白聽到聲音抬頭,看到她醒來,低頭說了句,“我掛機(jī)了.”
然后就將手機(jī)揣到兜里,走過去,“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慕念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渾身有些沒力,但難受的感覺減輕了不少.她搖了搖頭,“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晚上八點(diǎn)多了.”
剛才退出游戲的時候他瞥眼了時間.慕念晚一怔.這么晚了嗎?
目光又看向路飛白,“你怎么還在這?”
不在這,難道回去被你男人奴役?
這話路飛白沒說,只是一本正經(jīng)道:“我是你的主治醫(yī)生,你沒好,我當(dāng)然要留下隨時觀察你的情況.”
慕念晚:“……”
不過就是一個過敏,伴隨低燒,這會燒也退下去了,其實(shí)根本不需要他留下.不過,慕念晚這會也沒精神去拆穿他,只是道:“我這沒什么事情了,你可以走了.”
路飛白:“……”
他們夫妻過河拆橋都用的這么順手嗎?
“不行.”路飛白一本正經(jīng)的拒絕,“我是醫(yī)生怎么可以丟下病人離開.”
慕念晚有些無語的看著站在那無所事事的男人.“說吧,你還有什么事情?”
路飛白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什么?”
“難道不是他讓你來的?”慕念晚直接道.路飛白沉默.就知道瞞不住.不過打死也不能承認(rèn).“我就不能自己太擔(dān)心了過來?”
慕念晚:“不可能.”
路飛白:“……”
還能愉快的玩耍下去嗎?
“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形象嗎?”路飛白一臉受傷的道:“晚晚,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說,我對你不好嗎?不夠關(guān)心你嗎?”
“想當(dāng)初,你爺爺生病,我是不是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休假連夜趕回來……”
“那應(yīng)該是霍靳深逼你回來的.”
“而且當(dāng)時我們還不認(rèn)識.”
路飛白:“……”
好吧,編的有些過頭了.“我只是過敏,吃了藥過兩天就好了.更何況現(xiàn)在燒也退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沒什么問題了.”
就算現(xiàn)在出院都可以.“你還留在這里,是……他,有什么讓你做的嗎?”
這話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然而,路飛白坦白道:“我過來確實(shí)是老霍讓來的,但留下是我自己.”
他就是見不得那個姓季的單獨(dú)跟晚晚在一起.有他在,那個姓季的別想動什么歪腦筋.“而且,”路飛白突然認(rèn)真起來,“你別以為我之前說的都是借口,你的身體真的再經(jīng)不起折騰了,必須好生修養(yǎng).”
“我?guī)湍懵?lián)系了這方面的醫(yī)生,到時你按照他說的去做就行.”
這方面慕念晚是真的沒怎么放在心上,不過……
她想到一件事,抿了抿唇,低聲道:“路飛白,有件事我想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