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這句話路飛白覺得在這個人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戚呈均交疊著雙腿道:“這人倒是挺沉得住氣的!
事情到現(xiàn)在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明顯籌謀已久。
這人對老霍積怨已久,卻還能暗中籌謀這么久,當真是不可小覷。
“他的目的是靳深,只要他目的不變,那一切就好說。”很快,戚呈均又道。
最怕的就是目前他們所了解道的一切都不過是個幌子。
摸不清對方的真實目的才會束手無策。
路飛白認可的點頭。
秦逸和凌姝匯報完就出去繼續(xù)工作。
辦公室內(nèi)只剩下三人。
聊完正事,路飛白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忍不住開口。
“聽說你把小蘿卜頭放老顧那了?”
什么聽說,肯定是得到準確消息才這么問的。
霍靳深瞥他一眼,“嗯!
回答冷漠。
路飛白湊過去,挑眉,“那孩子沒抗議?”
要知道當初他可是都花了不少時間才讓孩子慢慢接受自己的,而且還都是在老霍在的前提下。
這孩子,剛不見了媽媽,轉(zhuǎn)手又被爸爸交給其他人,就不會刺激到?
他是醫(yī)生,還挺好奇的。
霍靳深依舊沒有什么表情的回答:“沒有!
“嘖嘖!甭凤w白非常不解,特別不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血緣牽絆?”
對于這些他也不是很相信,可不這樣想好像又沒什么理由可以解釋過去。
霍靳深拿過面前的文件,翻開:“也許!
“不過,老顧就沒懷疑過嗎?”路飛白也不在意他敷衍的態(tài)度,不知道從哪里掏出根棒棒糖,撥開糖紙放進嘴里。
“如果說之前不確定,可現(xiàn)在……”路飛白雖然咬著棒棒糖,但吐詞極為清晰,“兩人擺那一看,沒有人會懷疑兩人是父子吧!
畢竟隨著孩子的長大,他的眉眼越發(fā)有他父親的樣子。別人都能一眼看出的事情,身為生父不可能猜不到。
可偏偏他又什么都不做不問,還一副“這小孩跟我沒半點關(guān)系”的高冷姿態(tài)。
充分的勾起了路飛白的好奇。
“應(yīng)該是知道的!币慌缘钠莩示舱f道。
路飛白站直身體,揚起下巴,“那他不認回去?”
就他找藍夭夭的架勢,知道這是他們的孩子還不心急火燎的認回去。
現(xiàn)在在這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說他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霍靳深翻閱文件的手指停下,他看向路飛白,漆黑的眼眸幽深一片。
“沒想什么,只是不愿承認罷了。”一旁的戚呈均接了話茬。
路飛白皺眉:“不愿承認?不愿承認那是自己的兒子?”
難道他還懷疑這不是他的兒子?覺得藍夭夭背叛了他?
那他估計得去眼科看看了。
這一看就知道是誰的種。
路飛白棒棒糖咬得嘎嘣脆,一旁的戚呈均好笑得搖頭。
但也沒過多解釋。
畢竟一切不過都是他的猜測,至于顧寒川心底到底怎么想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只是不死心!被艚钔蝗婚_口。
兩人同時都看了過去。
“不死心?”路飛白更困惑了。
不死心什么?
倒是一旁的戚呈均,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藍夭夭雖然都說死了,但死不見尸,總會給人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更何況當年所有人都認為藍夭夭都死了,可偏偏她還活著,而且還生下了一個孩子。
顧寒川早就清楚那是他的孩子,只是他不愿承認,因為一旦承認等于承認藍夭夭已經(jīng)死亡的事情。
畢竟,在他看來,能夠讓她跟孩子分開且這么多年不曾出現(xiàn)的只有死亡。
霍靳深沒解釋,抬眸掃了眼棒棒糖吃完,只咬著一根棍子卻沒半點要走意思的路飛白一眼,“你病人看完了?”
路飛白說的得意又囂張,“休假!
霍靳深揚眉一笑,邪氣又惡劣,“如果我沒記錯你應(yīng)該跟霍氏簽過合約?”
路飛白咬著棍子的唇一緊,緊張的開口,“你要做什么?”
霍靳深優(yōu)雅一笑,“我記得合同內(nèi)容主要的一條是你必須每年前往霍氏旗下醫(yī)院做滿五十臺手術(shù)。”
霍靳深輕飄飄抬眸,“你今年完成了幾臺?哦,我應(yīng)該問你這幾年你一起完成了幾臺?”
“……”
路飛白抽了抽嘴角。
起身,“我突然記起我的助理好像還給我預(yù)約了一場手術(shù),我……”
“路飛白!”然而,不等路飛白遁走,霍靳深直接將人叫住。
“你幫我做一件事,我給你抵消這些年你欠下的手術(shù)次數(shù)!
路飛白眼睛一亮,“真的?”
他走到霍靳深跟前,滿眼期待,“什么事,你快說?”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給他辦得妥妥帖帖。
……
“醫(yī)生怎么還沒過來?”別墅內(nèi),季亦辰怒聲追問。
“我,我再打個電話!惫芗乙彩遣磺宄。
明明早該到了的醫(yī)生可直到現(xiàn)在都不見人影。
誰都知道先生的心情不怎么樣,每個人都繃緊了身體。
再加上樓上的人不怎么配合休息,這會因為過敏還發(fā)起了燒,本就擔心的先生更是急壞了。
還偏偏早該到的醫(yī)生遲遲未來。
管家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只能再次撥了通電話過去。
沒幾分鐘管家掛了電話,面色很是難看。
“怎么回事?”季亦辰沉聲詢問。
管家都不敢看他的眼神,“醫(yī)生,醫(yī)生在來的路上出了車禍,現(xiàn)在又回到醫(yī)院了!
果然,話才說完就見季亦辰面容立刻沉了下來。
管家又害怕的立刻補充:“不過,他們另外派了個醫(yī)生過來。據(jù)說還是國外聘請的教授!
季亦辰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人來了,讓他直接上來!
說完,季亦辰又往樓上走去。
來到慕念晚的房間外,他禮貌性的敲了幾下門,等了幾秒,沒聽到任何回應(yīng)還是擅自推開了病房門。
床上,慕念晚安靜的躺在上面,雙目緊閉,臉上還有著小紅點,卻因為發(fā)燒燒得通紅的臉蛋沒有那么明顯。
“晚晚,你得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