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你也知道了!
慕念晚有些無力的道:“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的!
因為在她打開的筆記本里留有她昨晚房間的照片和錄像。
季亦辰會在她居住的房間安裝攝像頭是她沒想到的。
他可能會用許多她根本不敢去想的辦法去對付霍靳深,甚至是利用自己,但她沒想過他會用這樣的方式來監(jiān)視自己。
這種事情沒有人可以容忍。
霍靳深幾乎斷定季亦辰根本不會讓慕念晚清楚。
所以,當(dāng)慕念晚承認她知道卻還要繼續(xù)留在季亦辰身邊時,霍靳深的怒火幾乎壓抑不住。
霍靳深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
像是要把最近積壓的怒火都釋放出來一般。
強勢而霸道。
慕念晚毫無準(zhǔn)備,腦袋一片空白,腰肢被攬,雙手被控,被動承受著那仿佛要將自己吞噬的親吻。
“霍靳深……你,放……開。”
像是被她這句話更刺激到了,霍靳深泄憤一般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有些狠。
“嘶……疼!
沒忍住,慕念晚叫了出來。
霍靳深手臂下沉,直接托住她的臀,將人抱起往身后的沙發(fā)上一坐。
慕念晚被迫坐到他的腿上,想下來,可人壓著不放。
“等會就跟我回去!
“我不!
慕念晚直接拒絕。
見他臉色鐵青,又軟著聲音安撫,“我快查出來了。只要查出來我就回來,好不好?”
軟軟的一聲,讓想要發(fā)火的霍靳深偏又對她不忍心。
“那些事情我自己可以查!
慕念晚低垂下眼瞼,低低道:“我知道。但要什么時候卻誰也不知道!
說著,慕念晚伸手撫上他依舊過分消瘦的眉眼,眼底的心疼無法掩飾,“可我無法再讓自己成為別人傷害你的籌碼!
“他在暗,我們在明,如果可以你不至于幾次差點因為我都丟掉了性命!
慕念晚將頭靠到他的懷里,聽似平靜的語調(diào)下有著不容忽視的顫抖,“霍靳深,我害怕!
她無法再一次去目睹他可能在死亡邊緣掙扎,無法再次看他為自己身犯險境。
一聲害怕讓霍靳深沉默良久。
可短暫沉默過后,換來的依舊是他的拒絕。
“你是現(xiàn)在回到我身邊,還是以后都不用回來?”
這話問的有些狠。
慕念晚的臉色白了白。
她不曾想過他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想到昨天晚上他也是說了一句。
“我不會永遠都在原地等你”
所以,如果自己不聽,他是不是真的就會放棄自己?
慕念晚很為難。
她清楚,季亦辰的報復(fù)還沒結(jié)束。
他沒有急著帶自己離開,甚至并沒有完全將她看管住,還允許她跟他們接觸。
足以說明,他明白自己手里有足夠的籌碼可以讓自己回到他的身邊。
所以,就算她閑雜答應(yīng)回到霍靳深的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她依舊會被迫的離開。
與其那樣被動,她寧愿現(xiàn)在將主動權(quán)握在自己的手里。
“我……”
慕念晚想要安撫霍靳深,告訴他她可以的。
然而,話還沒說完,本抱著她的男人卻直接將她放到了一邊。
英俊的眉眼直接一沉,臉色已經(jīng)陰翳的要滴出水來。
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其他男人身邊,而且還是在明知對方不懷好意,且有那些變態(tài)行為后。
就算短時間內(nèi)無法查明季亦辰的一切,要面臨不知道多少未知的風(fēng)險,可他寧愿面對這些,也不愿她繼續(xù)留在那樣的人身邊。
可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做的和堅持的。
慕念晚不愿只做依附他的菟絲花,注定了在這件事上兩人達不到統(tǒng)一。
“我可以保護我自己的!蹦侥钔磉企圖說服他。
然而,霍靳深已經(jīng)聽不進去,“保護?怎么保護?任由人家將監(jiān)控裝到你房間里?”
“還是說任由他威脅跟著他永遠的離開這里?”
霍靳深每說一句話,臉色就跟著沉一分,到最后可以用冷漠來形容。
慕念晚有些無法反駁。
但男人對自己的所有物包括女人都有著強烈的占有欲,別說季亦辰本就對她有著異樣的心思,就算沒有,也沒有男人可以容忍自己深愛的女人呆在另一個男人身邊還被時刻監(jiān)視著。
所以,就算知道她的辦法是最可行的,霍靳深也絕對不會同意。
意見無法達到統(tǒng)一,兩人之間的氛圍一時有些劍拔弩張。
慕念晚幾次想要緩和,可霍靳深的態(tài)度極為的堅決,沒有半絲要退讓的意思。
到后面,慕念晚也有些生氣,起身就要離開。
霍靳深見她要走,直接過去將人攔腰抱住。
“霍靳深,你放我下來。”
霍靳深壓根當(dāng)作沒聽到,抱著人就往外走。
門外,季亦辰安排的保鏢盡職的守在外面。
聽到慕念晚的聲音兩人第一時間就沖來上去。
將兩人攔住,恭敬的開口,“慕小姐,需要我們幫忙嗎?”
先生交代過,只要肯跟他們回去,其他事情慕小姐都可以全權(quán)處理。
只是沒等慕念晚開口,霍靳深已經(jīng)諷刺道:“你覺得這么兩個人可以從我手里將你搶走?”
慕念晚抿來抿唇,她當(dāng)然不會天真的認為這兩人可以將自己帶走。
她既然肯來,就做好來他不會輕易再讓自己離開的打算。
不過——“當(dāng)初霍先生強迫晚晚嫁給你,所以現(xiàn)在又想用同一招?”
更為森冷諷刺的嗓音從遠處傳來。
走廊另一頭,季亦辰帶著一群人快步而來。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來到兩人跟前站定,沒有強勢的去搶奪,只是溫柔的看向慕念晚,“有沒有受傷?”
“人家夫妻的小情趣,能有什么可受傷的?”人群后,輕佻的嗓音傳來。
路飛白撥開季亦辰身后的保鏢,探出腦袋,然后嘖嘖兩聲。
“倒是季先生,挺讓人刮目相看的,可以帶這么多保鏢進入壹號公館!
壹號公館極為注重隱私,一般人都是不允許帶保鏢入場。
只有身份極為特殊的人才會被允許帶一到兩名,而他跟戚呈均他們也僅是三名。
可……
目光掃了眼季亦辰身后差不多十來個人,路飛白想到不久前他上到頂層的畫面,玩味的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