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宗山自然也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是宗門的公敵,所有的男弟子對他都是這樣的態(tài)度,甚至許多女弟子也一樣。
多一個武明,也無所謂。
他根本不在意那些內(nèi)門弟子,尤其是那些男弟子的冷嘲熱諷和惡意挑戰(zhàn)。
任你狂風大作,烏云四起,我自巍然不動。
焦宗山想起了,在內(nèi)門里比斗的時候,經(jīng)常出現(xiàn)打傷人的事情。
自己出手打傷人和別人出手打傷自己,其實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說有區(qū)別的話,也就是對于當事者的區(qū)別,打人的或者是受傷者。
武明也發(fā)現(xiàn)了,焦宗山長得五大三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不怕開水,我還不想燙你呢。
當裁判宣布比斗開始的時候,武明和焦宗山同時啟動,沖向?qū)Ψ健?br>武明知道焦宗山身大力不虧,是屬于重型坦克一類的修煉者。
比照自己的實力,他覺得自己和焦宗山的攻擊力度應(yīng)該相差無幾,自己絕對能夠防住焦宗山的全力一擊。
看見對方一力降十會的打法,武明也來了興致,有這樣的對手,也是一件幸事。
比斗是修士提高自身實力的,絕佳的途徑,每一個修士都想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對手對決。
就像下棋一樣,誰也不想找臭棋簍子下棋。
修煉者的比斗也是這樣,如果找一個高手對決,會學到好多的東西,哪怕比斗時吃一點兒虧也無所謂。
找一個低手對決,既放不開手腳,對手又打不出好的招式,更怕失手傷了對手,處處受到牽制,所以比斗起來束手束腳的。
還有一點,就是學不到任何東西。
修煉者比斗實力差不多的時候,可以放開手腳,盡情的發(fā)揮,還可以學到對手的一些東西,何樂而不為?
武明用出全身的實力,面對對方的全部的攻擊力,要來一個硬碰硬,他也想放開手腳來一個酣暢淋漓的打法。
從外門大比到內(nèi)門弟子的大比,武明都是束手束腳的,就好像下棋,遇到的都是臭棋簍子,無形當中,就有一種很憋屈的情緒。
再加上上一場被那個第二美女給弄的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這種憋屈的情緒,進一步被放大。
今天他要發(fā)泄出來。
“轟!”一聲巨響,二人都是全力以赴,這拳頭也都很硬的,人分別后退兩步,竟然不分上下。
痛快!
二人打到了痛快之處,似乎有了一種默契,紛紛跑回了自己的出發(fā)點,又轉(zhuǎn)身重向?qū)κ,再來一招,仍然是那種響聲,仍然是那種結(jié)果。
二人又轉(zhuǎn)身跑回了起點,第三次碰撞。
結(jié)果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兩人打的酣暢淋漓。
“看見這兩位在干什么?”
“干什么?不是在比斗嗎?”
“我看他們是在打鐵!
“去你的,感覺他們是在夯木樁!
“夯木樁是由上往下。”
“你打鐵就不是由上往下了。”
“你們兩個不要爭了,好好看著就行了,好像你們能看出什么來的?除了你打鐵就是夯木樁,你們還能想出新的花樣嗎?”
有弟子出來制止,你們是什么出身?
我看一個是木匠,一個是鐵匠。
武明和焦宗山,知道不能總這樣。
事不過三,有了三次這樣的交鋒,就應(yīng)該換一個方式了。
他們開始使用自己的武技,自己的身法和對手周旋起來,他們要在招式上比一比是你的強,還是我的強?
二人改變打法之后,武明發(fā)現(xiàn)對方的好多漏洞,只是又打了三個回合,對方就被打的鼻青臉腫,武明卻毫發(fā)無傷,這下高下立判。
焦宗山想起了他的研究成果,既然武明有這么強的實力,為什么不讓他狠狠的揍自己一頓?
也許這樣會很快升級。
別人挨揍都可以升級,怎么也該輪到自己升級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焦宗山就放開自己的手腳,也不防御,只求進攻。
然而他就是進攻,也攻不到武明的任何部位,反倒他渾身上下,被武明打的到處都是傷。
焦宗山并沒有感覺出這樣的打法,會讓他升級。
這樣除了一身難受之外,感覺被打的地方經(jīng)脈堵塞,要說這樣可以升級的話,你天地不得倒過來了?
地上天下,這也不可能。
這也不能升級呀!
是不是我研究錯了?
焦宗山現(xiàn)在腦袋已經(jīng)成了豬頭,想問題越來越笨了,他的這個想法,一般來說豬也是那么想的。
二人的這種打法,連裁判都看不下去了,他看到焦宗山也沒有任何取勝的機會了。
“內(nèi)門弟子第四輪,第二十一臺比斗武明勝!
“裁判我們還沒有打完呢。”
“你認為自己還能勝利嗎?”
“我感覺,我還沒有失敗呢!
“豬也是這么想的!
裁判也很生氣,你都成什么樣兒了,都成豬頭了還不回去,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不知道我在給你留面子嗎?
焦宗山被武明打成了豬頭,嚴佳佳感覺在為自己出氣。
“活該,讓你不知道憐香惜玉,打死你個死豬頭!
嚴佳佳在小聲嘀咕,她生怕被別人聽到。
“你在嘀咕什么呢?”
曾金嬌聽到了嚴佳佳在說話。
嚴佳佳聽到聲音,嚇了她一跳,看到來人立刻就陪笑:“原來是曾長老,曾長老的興趣兒挺廣泛呢,怎么就喜歡偷聽別人自言自語呢?”
我在自己和自己說話,你算哪根蔥?
“嚴長老興趣也不少啊,還喜歡自己和自己說話,能不能表演一下,自己和自己吵架?”
“曾長老,自己去表演吧,我可沒有工夫陪你。”
嚴佳佳不想和曾金嬌繼續(xù)說下去。
她感覺曾金嬌就是處處針對她,她扭頭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她還要統(tǒng)計,她的那比斗臺上的比斗信息呢?
沒時間和對方爭辯什么?
武明狂虐了焦宗山一頓,這些天憋屈的那些情緒,似乎一下子揮灑出去,身上也感覺輕快很多。
回到洞府里,修煉自己的全能劍訣,也感覺自己似乎心里開竅兒了,對劍訣的領(lǐng)悟也加深了一步。
他盼望著下一個對手,更強大一些,這樣他就可以毫無忌憚的在比斗臺上,發(fā)揮自己的實力了。
武明發(fā)現(xiàn)自己和焦宗山一戰(zhàn),自己的性情都有些變化了,以前是討厭登上比斗臺,現(xiàn)在是盼望著登上比斗臺和那些實力強大的內(nèi)門弟子,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一場。
他知道隨著一輪輪弟子被淘汰,留下的內(nèi)門弟子,個個都不是弱者,已經(jīng)淘汰了四輪,他期待著第五輪的比賽。
第二天,第五輪的比賽抽簽開始,武明抽到了第八臺。
武明不知道自己的對手叫麻清晨,麻清晨也抽到了第八臺,對武明來說,他就是新面孔。
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看著對方的表情,有一些清冷,有目中無人的感覺。
武明看著對手,也沒有說什么,不是熟人也沒有好說的。
至于通名報號之類的,這又不是什么,武林上正式的比斗,宗門的內(nèi)門大比這些俗套就免了。
當二人聽到比斗開始的時候,他們的動作幾乎是一致的頻率,都慢慢接近中心。
你牛逼,我比你也不差,這就是武明現(xiàn)在的想法。
麻清晨看著武明,那深邃的目光,那帥氣的臉蛋兒,那白皙的皮膚,那健壯的身軀,那云淡風輕的樣子。
心里也沒有拿武明當一回事。
有人要問,麻清晨憑什么牛逼哄哄?
原來麻清晨的太爺爺是宗門里的太上長老,宗門里的太上長老身份自然不一般。
麻行全作為太上長老,有錢有勢,他的曾孫自然就不會缺少修煉資源。
麻清晨在這樣的家庭里,應(yīng)該就是溫室的花朵,而麻清晨卻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他表面上清冷,牛逼烘烘,但是他練起功來,卻是非常的投入。
他的那些實力都是實打?qū)嵉模瑳]有任何虛浮的痕跡,這也是麻行全喜歡這個曾孫的原因。
武明自然不知道,麻清晨的秘密。
麻清晨也沒有必要對武明講這些。
既然是比斗那得拿出比斗的姿態(tài)來,雖然免了一些舊禮,打起來稍微客氣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修士之間比斗客氣起來,表現(xiàn)的就是試探,試探性攻擊既給別人面子,也給自己面子。
試探你一下,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當然這個原則不適合今天,今天打得過要打,打不過也要打。
最關(guān)鍵的是,即使打不過,也沒有什么危險,都是同門弟子,痛下殺手的,是很少出現(xiàn)的。
麻清晨和武明也是第一次見面。
雖然有人對麻清晨提過武明這個名字,但是對于內(nèi)門弟子也好,外門弟子也好,甚至一些峰主長老也好,他都沒有放在心上。
對武明,也沒有什么印象。
麻清晨對武明進行了試探性攻擊。
武明應(yīng)對的,沒有任何缺陷,只是格擋回擊。
開始幾招,大家都沒有什么錯誤。
武明感覺對手的實,力比昨天和他對打的焦宗山還要好一些。
武明感覺這種實力,和他相比的確還是差一籌。
武明感覺,他和這樣的對手打起來,還是有些束手束腳,真的不如和侯桓師弟,打起來的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甚至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催發(fā)出攻擊真氣,那才叫痛快,可惜這種痛快,只是有那一次而已。
侯桓沒來由的感覺到了什么,他的臉在抽搐。
這武明是不是在想在虐我的事情,信不信我抽死你!